用于预警的阵法有了反应,证明它感应到了它需要预警的存在。
同时也证明......那个存在距离它不远!
弗拉基米尔的话让空气变得冷清了一些,不远处的紫芒仿佛也变得更加明亮了起来,像是在呼应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南柯才开口问道:“您知道这个阵法能感知多远距离么?”
“整个艾卡西亚。”
“那也不小了。”
南柯抬起头看向山坳处,“但您刚刚说过,这里已经被切断了。”
想要知道虚空生物,很难。
因此需要从源头开始分析,再找到一个最合适的途径去寻找它们。
“这里确实被切断了,但谁知道曾经的虚空有没有在大陆的某个地方留下其他缺口呢;
再说......”
弗拉基米尔指了指地下,“我曾经听一个暗裔说过,它在地下深处感应到了熟悉的气息......”
能让暗裔感觉到熟悉的,只有虚空,总不可能是地底下还有一个太阳圆盘吧。
也就是说,在当初的虚空之乱里,并不是所有虚空生物都被屠尽了,它们其中有一部分只是在那是选择隐匿了起来。
可能是躲在深山里,也可能是躲在地下岩层里,等待着下一个时机。
南柯点了点头道: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当事情已经发生时,它为什么发生,其实已经不重要了。总之,结果就是我们在暗影岛的那段时间里,藏匿在某处的虚空生物终于按耐不住了。”
作为已经’入局‘的穿越者,南柯显然不能知道,在自己身体重塑的那段时间,那位世界意志还对瓦洛兰大陆干了什么。
世界意志需要的,是加速。
而加速,显然是双方一起加,效果才更好。
它虽然无法完全决定世界的运转方向,但把自家房门悄悄地敞开一个小口,还是能办到的。
弗拉基米尔笑道:“你说得对,我们现在需要思考的,是怎么处理它。”
“您的打算呢?”
南柯问道。
这趟行程是弗拉基米尔规划的,这段时间的相处让南柯对这位猩红收割者有了一个更加立体的认知。
如果没有一个完整的计划作为支撑,那么他绝对不会提前踏出哪怕是一小步。
而在大局和规划方面,南柯不觉得自己一个平平无奇的穿越者,脑子能有一个活了一千多年的‘野心家’好使。
“找到它,杀死它,就当是熟悉一下虚空生物,顺便给你练练手。”
“好的。”
南柯又点了点头,没有去问怎么找/
他相信弗拉基米尔说出这话来,就证明有办法,甚至于他可能早就已经找到了虚空生物的位置,这点默契他们还是有的。
但,接下来弗拉基米尔没有告诉南柯虚空在哪,而是有些‘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我不知道虚空的生物在哪里......”
“嗯?”
“但有一个人知道!”
弗拉基米尔把‘人’咬得很重,证明这大概率不是个人!
“我们去找他?”
“不是我们,是你......”
............
............
艾卡西亚的某处小镇。
这里距离艾卡西亚曾经的’首都‘很近。
虽然瓦洛兰大陆有着各种神奇手段,但每一个地区的’都城‘选址,跟南柯曾经所处的世界差不多。
要么,具有一定的zz意义;
要么,是地理位置优渥。
艾卡西亚曾经的首都属于后者,但在那场恕瑞玛的平乱战役里,首都几乎被碾成了废墟。
因此这座距离曾经首都距离很近的小镇,算是当下艾卡西亚地理位置最好的地方,小镇的规模也在近几十年里越来越大。
此时,小镇中心的某处旅馆里。
弗拉基米尔坐在窗户边,但窗户没开。
他周围还亮着猩红色的光芒,以他为中心树立起了一道结界。
“需要这么谨慎?”
南柯看着弗拉基米尔在这里布置结界。
这个结界的效果是隐匿气息。
据弗拉基米尔自己的说法,知道虚空生物位置的那个’人‘大概快要来了,到时候南柯自己去问他,而他就不出面了。
“需要的。”
弗拉基米尔似乎觉得一道结界不够稳,又给自己多加了一层保险。
“你是不是对别人始乱终弃过?”
南柯好奇道。
“......”弗拉基米尔想了想,“虽然不是你想的那样,但大概意思差不多。”
“女人?”
“不好界定。”
“嘶......”南柯假装着倒吸一口凉气。
但弗拉基米尔没有配合南柯的表演,而是认认真真地开始传授自己’始乱终弃‘的经验。
“你到时候心里多想着点你想要知道的东西,以你的灵魂强度他应该会主动来找你,到时候无论他跟你说什么,你都先答应着,但是签订契约的时候......”
弗拉基米尔将裹在粗布里面破败王者之刃拿出来,“我这里给你一道灵魂,你先把它藏在你的领域里面,到时候就用这个灵魂的名义去签订契约。”
他自己当是不需要这么麻烦的,毕竟他脑子里都是灵魂碎片。
但以南柯的灵魂强度以及质量,弗拉基米尔觉得就算是亏一个碎片那也是大亏!
而且南柯的能力和’身份‘也能让他有资格用更低的成本去玩一个始乱终弃的戏码。
过程,弗拉基米尔交代的很仔细,甚至连表情动作语气都详细地描述了一下。
大致,就是那种美艳的孤寂少妇在酒吧钓鱼的姿态。
这个南柯虽然没实操过,但起码看过。
但弗莱基米尔越是说得仔细,越是态度严谨,南柯对于那个’人‘的身份也就越是好奇了。
要知道在聊起乐芙兰,那位现如今在诺克萨斯跺跺脚,能让整个瓦洛兰大陆掀起一片浪的女人时,弗拉基米尔都没有表现出来过这种谨慎。
而且无法用性别界定的存在,似乎是有......神?
“......大概也就是这么些东西。”
弗拉基米尔终于讲完了。
也就是在这时,他整个人忽然愣了一下,而后露出了一抹想笑又不好意思的笑的表情,迫不及待地道:
“他,来了。”
南柯点了点头,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他到底是谁?”
“他有很多名字,我记得当初,他在我面前自我介绍说,自己叫两件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