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靳寒,也许这就是许多人生病了第一件事不是去医院而是打电话给另一半的原因吧。我总觉得这个锁打不开绝对不是一个平常的意外,我坐在门口,吸了一口烟,随后将手搁在支起的膝盖上,看着食指与中指夹着的腥红的烟头,在黑暗中忽明忽灭。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明显听到一声沉重的脚步,不用猜也知道是有人踩空了楼梯,住在这里的人早就习惯了楼梯没有灯的生活,我站起身,对着楼下的一个黑影叫道,“你小心一点,摔着了我可是会心疼道的。”
说完我就笑了,空荡荡的楼梯间里回荡着我清脆的笑声,我又笑又哭,直到那人影走到我身边,冷声道,“有什么好笑的,这破地方早晚得拆。”
我笑是因为他,哭也是因为他,这个我身后的依靠,这个我爱的男人。我收起了眼泪,“这门不知道怎么了,钥匙打不开,我已经打电话给开锁公司了,也不知道人家这么晚会不会过来。”
“所以你叫我来是为了当个备胎?”
黑暗中,靳寒揉了揉我的头发,声音依旧是冷冷的,可话里却带着一分宠溺。我摇摇头,将头埋进他怀里,“才不是,你想啊,我一个女孩子,假如来的是一个三大五粗的男人,他开了门见家里就我一个人,起了歹念怎么办?”
末了,我又觉得自己似乎变得好矫情,有些不自在的脱离了他的怀抱。虽然这只是我编造的一个用来哄他的借口,可听起来也不无道理,他夺走我手中的烟头,丢在地上几脚就踩灭了,“亏你还能想到这一点,知道害怕,为什么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去我那里。”
靳寒说着就不知从哪里摸了块砖头,我几乎瞬间知道他的企图,连忙将手机的手电筒对准了门,他三两下就将锁给砸开了。我跟在他后面,只觉得这个方法真是……有够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