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酒醒了自己回去。但想到他昨天才发烧,身体还没好,再怎么说也是我将他拉出来喝酒的,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逃不了责任,无奈,只能任劳任怨地将他顺地拖到出租车里,报了他家的地址,再给自己找了代驾。忙了这一通,等再回到别景一居已经是深夜了,一开门,那人依旧是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去哪儿了?到现在才回来,手机也打不通。”
如同冰凌一般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明明只是一句在普通不过的询问的话,从前我也是听惯了的,可现在在听到耳中总觉得十分的冷,比这寒冬深夜零下的气温还要低。我换了鞋子,淡淡的回了一句,“手机没电了,今天公司里聚餐,我和他们出去喝了点酒,一时忘记打电话了。”
谎言这种东西的确是有习惯的,当你经常说谎的时候,就不觉得这是谎言了,好像我今天真的只是出去和员工聚了一顿餐一样。我无奈地笑了笑,正想绕过他去冰箱里拿点喝的。可我还没走两步,就听到茶几上传来一阵沉重的声音,是他将书扔在了上面,靳寒抬起头看向我,一双眸子中零零碎碎地如同天上的寒星,冰冷而又尖锐,“为什么要撒谎?”
我顿住脚步,呆愣了片刻,“我没有撒谎,真的出去喝酒了,不信你闻闻我身上的味道。”
说着,我朝他走进了几步,却在对上他的视线那一瞬间立刻别开脸。尽管董信和我解释了那么多,但只要一想起他对我说谎,心里就好像梗了一根刺,不想看他甚至不想和他再说一句话。我不是那种小气的心胸狭隘的人,他如果一开始和我说实话让我瞒着靳小婉,我根本不会和他闹一点脾气,可现在我是从别人的口中才得以揭穿他的谎言,心中就觉得很不是滋味,对他的埋怨又增添了一分。走到近前,手突然被人拉着,靳寒的眉头微微皱了皱,“怎么这么凉?”
他总是这样,说话永远是遵从这自己的本心,想到哪里说到哪里,他自己不觉得跳跃,却从来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我缓缓地从他手中抽出来,“没有啊,你的手不也是这么凉?在客厅里坐了多久,怎么也不开空调?”
我说着,就准备去开空调,可刚迈开腿,手又被人给攒住,我转身,两道视线在空气中交汇,心中莫名一痛,“怎么了?”
“我打过电话到你们公司,你秘书接的电话,说你出去了,你今晚并没有聚餐。”
靳寒起身,他将我拽到他身边,“身上的确有酒味,我只是不许你抽烟并没有禁止你喝酒,为什么要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