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到这样子的说法,一下子急了:“那该要怎么办呢?我想要学功夫。”
那样子才能够保护妈妈啊。“要不这样,妈妈以后帮你去报一个跆拳道的班,那时候你学会了就可以保护妈妈了。”
既然学习跆拳道对他没有坏处,他还有这个兴趣,更何况也可以让孩子有自保的功夫,以后不会出什么问题,何乐而不为呢。“好!那小元宝就要学习跆拳道,以后把欺负妈妈的人全部打跑!”
靳北北大声喊道,说完,他便做了个超人的动作,开始满屋子的乱跑逗得一旁的豌豆都跟着他狂奔起来。乔西好笑之余,还有些担心靳北北身上的伤,对于他这么横冲直撞的动作十分的担心,于是紧张的拉住他的小手,“小元宝,你身上的伤还痛不痛?”
说着,乔西抬手就要去掀开靳北北的衣服,她记得当时靳北北咬了肖原一口,肖原当时一脚将他踢开,那一脚就仿佛是踢在她的心上。可她刚拉住靳北北就被他躲过去了,小家伙别扭的嘟着嘴摇头,“北北一点都不痛哦,没有妈妈痛,妈妈被好多人踢,肯定很痛。”
刚刚还跑得欢的靳北北在想起仓库中的一切之后,整个脸都变色了,原本因为蹦跳而通红的脸此刻变得煞白,他白嫩的肚子上有一块青紫,那就是肖原留下的,但爸爸和他说过,如果妈妈看到这个肯定会伤心。虽然他平时喜欢和妈妈作对,但是他不想看到妈妈伤心,因此,这块青紫的疤痕一定不能被妈妈看到!乔西看着对面的靳北北突然眼睛红了起来,金豆子啪啪的往下掉,以为他想起了害怕的事情,心上如同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给拧紧了,她将靳北北拉入怀中,轻柔的拍着他的后背,口气中带着自责,“北北乖,都过去了,坏人都被警察抓起来了,以后我们都完全了,妈妈跟你保证,再也不会有那种事情发生。”
靳北北闻着妈妈身上熟悉的香味,哭得更凶了,到底还是一个五岁的小孩子,哪里经历过那样的场面,他两只肉球球的小手紧紧攒住乔西的袖子,在她怀里闷声闷气的哭着。这让乔西更心疼了,她恨不得现在就冲去警察局不管不顾的将那个该死的肖原痛打一顿,但可就算杀了肖原,这样的灾难已经发生过,记忆也永远不能泯灭,到底是给小元宝的心灵造成了创伤。小元宝从前要哭那可都是要放开了声音哭,非要哭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哄他半天才能好的孩子,可他现在呢?他只会躲在乔西的怀里偷偷哽咽,像是在极力的克制着,但乔西最不需要的就是他的克制。“元宝,想哭就哭出来,你永远是妈妈心头的宝,想怎么哭就怎么哭。”
说着,乔西自己的眼睛也变得湿润了,她恨自己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孩子。靳寒从书房下楼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他的眉头不自觉的紧皱。厨房里,心情来的临时工正在做饭,不断有隐隐的饭香飘散到客厅,因为乔西的伤口刚好,不能有大的动作,靳寒一个人照顾不过来,只好暂时请了个做饭的回来。他只是站在楼梯上定定的看了眼这一大一小的背影,随后便上楼回到书房。“喂,嗯,去打个招呼,我要废掉他一条腿。”
靳寒的声音十分冰冷,冷得如果此刻乔西站在他身边的话,肯定会惊骇地合不拢嘴,因为这样的靳寒和曾经那个掐着她的脖子要弄死他的靳寒如出一辙。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之后才再次发出声音,“不是说好要了他的命的?我已经和狱警打好招呼了。”
靳寒一遍一遍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婚戒,那一名小小的婚戒上刻着一个乔西的名字,仿佛他正在摸着乔西的脸颊一般,他的声音依旧没有丝毫温度,“他已经被判了无期徒刑,在牢中废了条腿,和死了有什么区别?我就是要他尝尝这种死不死生不生的滋味。”
说到这里,他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但那也只不过是一秒钟的事情,电话的另一端的人明显是被吓住了,但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他点点头,“好的。”
挂了电话之后,靳寒十分自然的下楼,脸上的表情柔和的好像能够溢出水来,让人不敢相信这和之前那个打电话的是同一个面孔。“靳寒?我正准备让小元宝上去叫你吃饭呢。”
乔西看到靳寒走过来,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此刻的小元宝早就已经不哭了,也不知道乔西和他说了什么,他又像从前一样,变得生龙活虎起来,此刻正窝在乔西的怀里,手里捏着他最喜欢的恐龙玩具,玩得正欢。靳寒走过去,将他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妈妈的伤口还没好,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压着她?妈妈会不舒服的。”
听到爸爸谴责的声音,小元宝第一反应不是不满,而是十分愧疚的看了眼乔西,他将手中绿色的小恐龙丢开,紧张的看着乔西问了句,“妈妈,北北刚刚压着你了吗?”
乔西对于靳寒的责怪十分的不满,她说过很多次,自己已经没有大碍了,不至于连个小孩都抱不动,可是每次他都不准小元宝赖着她,想到这里,她不免有些不满的瞪了靳寒的一眼,随即赶紧哄起小元宝。“乖,妈妈没事,别听爸爸瞎说,妈妈一点都不痛,小元宝想怎么压就怎么压!”
儿子好不容易这么乖,说话乖巧得很,也不跟她横了,她现在恨不得天天和小元宝腻在一起,要这么一说,那还真是因祸得福,小元宝因为这件事而性情大变,刚开始她还有些担心,但现在观察几天,发现他并没有什么问题,她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