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见。”
“什么脉象？”
封少权问。“是无法用专业言语来形容的一种奇怪脉象”，姜医生道：“但我可以用几句话来贴切的形容，我一说，这种状态您就懂了。”
封少权凝眉点头，示意他说下去。“从方小姐的脉象上看，她整个人像是在飘着。感觉她的人、和她的身体不像是一体的。她的心力无法带动身体，以至于脉象虚浮，若有似无。”
“太奇怪了，真的太奇怪了……”姜医生忍不住感叹：“我行医多年，从没有遇见过这种脉象。我都不知道方小姐是怎么活到二十岁的！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种脉象甚至有深夜猝死的危险。而且她又做着这么不规律的工作、也没听说她生过什么大病，真的太神奇了，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让自己活得这么健康的！她的身体根本不足以支撑她这么生龙活虎！”
封少权听着心惊、又心痛！靠什么支撑的？“不过是凭一口气……”他是一个很少叹气的人，此时，却是重重地一声叹。这一声痛入骨髓的叹息，甚至沉重过浓重的夜色。“能不能开出一个具体的治疗方式？”
封少权问。“哎”，姜医生道：“看得出来，您和方小姐都很爱这个孩子。但是，封总，行医多年我绝不会看错，这个孩子，真的不能要。已经三个月了，还望封总能够尽早定夺。早一日终止妊娠，母体就多一份安全。不然，即便用最先进的技术引产、由最顶尖的医生操作，也很难完全规避风险。手术台上，毫厘千里。而这个毫厘，最终还是决定在封总手中。”
封少权道：“我不是说保住孩子，孩子不能要就不要了，以后身体好了我们可以再生。我是说，盛熙的身体，该怎么治疗？”
姜医生也是叹息，道：“我一定会拼尽全力为方小姐找到稳固身体的办法，但前提是，在方小姐引产之后，身体恢复到足以服药的程度。”
“我明白了”，封少权还算平静地说道：“我会想办法劝她。你这边，一定要保证把她给我治好。不然……”“我要你跟着陪葬。”
姜医生都被吓傻了！没想到封总竟然会用如此平静的语气说出这么狠的话，一直以来，封总对他们这些人才都很礼待，可今天，竟然提出了完全无理的要求。不过他也不敢有任何反对之言，因为他知道，面前这个年轻人真的有让人瞬息生死的能力。“封总，情况复杂，单单凭借我一人之力……我的意思是，封总可不可以再找几个权威，让我们组成科研小组，共同探讨出一个方案？”
没办法，只能扩大波及范围，毕竟法不责众。“这是自然”，封少权道：“我立刻派人去办这件事。但我需要你在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给我拿出一个过渡方案。我不希望盛熙处于危险之中，哪怕多一分钟，也不行，明白了？”
“我知道了，封总放心。”
姜医生只能道。姜医生坐进车里之后，一直等在一旁远离他们避嫌的文森特也上前来，用英文道：“封先生，我想姜医生已经用他的方式和您说过方小姐的情况了。我不愿雪上加霜，但身为您聘请的医生，我有义务让您尽早了解情况。我感到很抱歉，但我必须要说，方小姐的血液颜色很不正常。至于具体病症，我要化验之后才能告诉您。”
封少权点头，用英文道：“我需要你在明天中午之前给出结果，并且提出处理方案。明天中午十二点，我会让秘书分别去接你和姜医生，我们到我办公室去谈。”
“好的，明日再会，封先生。”
封少权的心情很沉重，他没有马上回房，而是在黑夜中踱步了好一会儿，极力平复了心情。“怎么还不进来？”
刚迈上楼梯，就见方盛熙推开房门问。“太开心了，吸根烟平复一下”，封少权笑道：“有点胃口了吗？我给你做点别的吃？”
方盛熙摇摇头：“还是没胃口。不过……”她开心地摸着自己的小腹：“为了咱儿子，我刚才已经订了面包和牛奶，用健康的食物填饱自己的肚子！哈哈！”
他喜欢看她笑。明明背负着最沉重的壳，却总是笑得这么雀跃好看。“不然我带你出去吃？换辆车，你躺着睡一觉，醒来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