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合作，我就能确保他以后逃不开我的手掌心。有把柄在我的手上，由不得他不听我的。”
裴亦飞布置可否，只是问：“去哪儿？”
“都开到这儿了，不如直接去B市庄园，玩一天”，贺秦道：“封少威这边不着急，等他和封少权较量几个回合，实在斗不过封少权，走投无路的时候咱们再去找他。到那时候，他才会真的相信我给他指的是一条明路。”
“一切都在你的预料之中”，裴亦飞道：“这一次我赌你赢。”
“你终于信我一回”，贺秦笑了：“就冲你的这份信任，我也不能输。”
“呦，我的信任这么重要？我还以为你不在乎呢。”
裴亦飞也是笑，看起来很轻松。贺秦坐在后座，不能直接看到他的表情。从内后视镜里看着他的眼睛，总觉得自己戴了一层滤镜。两人的目光在内后视镜里交汇，相视片刻，贺秦道：“我的身边不剩什么人了，你是最重要的那一个。你的信任、你的看法，我当然在意。”
裴亦飞握着方向盘的手僵了片刻，目光也没办法从内后视镜里收回来。隔着这一层仿似能直视人心、却又终究不是人心的玻璃，一切，好像都变了本来该有的味道。“看我干什么？看路。”
贺秦先收回了目光。裴亦飞也慌忙将目光收回，看清前面的路，一通猛转方向盘，堪堪躲过迎面而来的那辆车。那车主落下车窗骂道：“傻逼！他妈的玩儿车振呢不看路？不要命了？草！”
原本车厢内的气氛就够尴尬的了，这骂声一出，更是尴尬到顶点，裴亦飞的耳朵都红了。空调还不够他用，得开窗吹风才行。平静了好一会儿，裴亦飞关上车窗，问：“方盛熙不是？”
“她不是我身边的人”，贺秦道：“她是封少权身边的人。”
“你总算承认了”，裴亦飞笑道：“至少你不再否认你曾经和她有关系，这是一个很大的进步。”
“有些事情、有些感情，即便嘴上千百般否认，最终也都会写在眼睛里。我否认又有什么用？你又不是傻子。更何况我一直拿你当亲弟弟，和你隐瞒太多，其实并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还没做好心里准备去交代一些事。慢慢看，所有你认为的谜团，随着时间的推移，或许不用我说，你自己就能找到答案。”
裴亦飞的神色暗淡了一瞬，很快又情绪如常地说道：“对于我认定的一些最根本的事，我从不认为有疑团。“两辆车子完全开向相反方向，另一边，封少威车里。“你说的这些，都是外界传过的。这些已经听过的谣言，着实没什么借鉴意义。还有没有别的？”
封少威问。赵欣予摇头：“威少，我只是一个小艺人，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如果不是因为贺秦是我老板，我平时连这些八卦都不会关注，现在更是一句都和你说不出来。”
“行了，我自己想办法查吧”，封少威道：“这个人太蹊跷，我必须得查个清楚。”
贺秦说他是有备而来，看样子此言不虚。但贺秦为什么又不继续交谈下去？是为了给他时间让他考虑、还是有别的原因？不可能是前者，此人是个赌徒，而不是菩萨。只有知己知彼，以后才能有得玩儿。“你看中这块地了吗？”
赵欣宇问。封少威点头：“环境很不错，从地理位置上看，只要修三条路，应该不是问题。我回去就做个提案，而且要快。如果让封少权抢在我前头，这一趟又白玩儿。”
“抢在前面做提案不要紧，谁能先拿下这块地，才是最关键的。”
赵欣予道。封少威这一次只是点点头，没说什么。对于封家而言，拿下这样一块地再容易不过。但如果是封家内部竞争呢？这件事就变得麻烦了。他和封少权，相关部门自然都不想得罪。可无奈地只有一块，给谁？说到底，还是他和封少权两人的争夺。“或许我能帮你拿下这块地”，赵欣予道：“县长是我亲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