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不可以伤害陆靳南,或者明知道陆靳南有危险却袖手旁观。”
她慢慢的往前走,“第二,陆靳笙是陆靳南的哥哥,但违背第一条时,就是敌人。”
“第三,宫浅必须要保护自己。”
她顿了顿,回过头,“三条命令,你都违背了,就该死。”
“我不知道你,你们怎么那么多废话,对我来说,这件事,就是这么简单。”
叶凝汐想了想,有点遗憾,“真可惜,如果没有第一第三条限制,我刚刚就可以出其不意开枪打死你了。”
“宫浅!”
身后,陆靳笙陡然提高声音。紧接着又被台上和周围的嘈杂压了下去。这里,他们不是主角。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一对订婚的男女身上。可叶凝汐还是听到了这一声,她微微偏过头,斜斜睨着他,“我不想听‘答应’以外的任何话。”
陆靳笙却已经顾不得她几乎挑衅一般的强硬语气和态度,就连刚刚在胸口压抑翻涌的盛怒都被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惊取代,他就那么死死的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你……你对自己做了什么?”
你对自己做了什么?这话问的好奇怪。叶凝汐眨了眨眼睛,“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但我觉得自己现在挺好的,真要说我对自己做了什么……”她想了想,“出门前我喂饱了自己。”
陆靳笙一哽,“……”这一刻,他终于确定——她没说谎,也不是在恶劣的戏弄人。她忘了他、忘了仇恨、忘了宫家、忘了陆靳南……忘了一切!却冒险强行给自己加了一道锁。一套以陆靳南为所有前提的行动准则。自从他知道她的病以来,就早已经咨询过无数心理医生。如何才能控制她,如何才能重新调教她,甚至是……如何能够让她死心塌地不顾一切的,爱上自己。但得到的每一个回答都是,潜意识干预,成功率低,却又极为危险。十有八九,就会从失忆变成疯子。这就是说,他最后得到的很有可能不是她而是彻头彻尾的一个神经病患者。但他还是决定试试,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一试!他自认为,没有人会想到这么一个置诸死地的法子。至少,她身边的人根本不会有人这么做,也不敢这么做。至于她自己,他了解宫浅,太了解了,她那么骄傲,宁可死也不会容许自己变成一个没有理智的废物。可这一刻,眼前的她彻彻底底的打破了他所有的预想。很显然,她比他更早一步想到了这个方法。甚至不顾一切的实施了。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她竟然……成功了?!成功了!还不止于此,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这件事绝不是宫浅的做事风格,却是叶凝汐的意志。他知道她爱陆靳南。但从来没有想过,这感情可以强烈执着到这种程度。放弃自我?开什么玩笑!如果他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那天在窄巷里,就绝不会放她走!他会不惜一切代价,要么把她变成他的人,要么杀了她!然而,现在一切都晚了……陆靳笙看着那抹慢慢走远的背影,将指节攥出压抑的声响。叶凝汐走远了一些,靠在角落里,视线漫步目的的扫。触及一处,眸色微凝。是那个与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叫影子吧。她在看自己。那眼神真让人讨厌。更让人厌恶的是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她不在意这个所谓的“宫浅”究竟有什么与众不同,甚至都不在意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宫浅,这些都不重要。她只知道一点,那就是到了她手上的,就是她的。要抢,就得有玩命的勇气。当然,在杀了她之前……叶凝汐五指慢慢内扣,在身边的玻璃刺啦挠过,要先毁了那张讨人厌的脸。周围传来一阵热烈的掌声,喧闹、嘈杂。叶凝汐皱了皱眉,看过去,怎么还没有结束?台上,那个叫叶柔正笑的温婉高雅,条条回答记者的问题。讲的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如何相遇相知相爱的过程,以及作为小女人的点滴幸福。故事老套又烂俗。叶凝汐扒了下头发,真有点百无聊赖的厌烦,“耽误时间。”
没骨头吗,一定要靠在人肩膀上?真不明白,说句话而已犯得着脸红害羞成那样?真是越看越不顺眼。动手的时候要不要一个不小心也一起杀掉呢?还有,那个叫陆靳南的。叶凝汐抿了抿唇,她到底为什么要保护他啊?长的帅?腿长?钱多?叶凝汐不耐的撇了撇嘴。她长得也漂亮。她的腿也挺长。她的钱……钱?叶凝汐楞了一下,摸了摸兜,然后,皱了皱眉头。FUCK!没卡。没现金。连手机都没有。叶凝汐;“……”所以,她是个混在富人堆里的……穷逼?这是什么情况?又是要保护人,又是要杀人的,个个都貌似有权有钱。偏偏就她穷?指尖触及的玻璃再度抓出刺啦一声,她缓缓抬眸,“得收点保护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