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这人一脸自信但却小心的看着自己,向仁强突然意识到,张违的想法是正确的。但他不动声色,只要把眼前这人的信息套一部分出来,自己就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了。“既然你已经问到了这个地步,相信很多事情不用我说,你也是明白的吧。既然如此,让我看到你们的诚意。”
“秦家在津天市也是根深蒂固的老牌大家族,而且即便是在东山省,秦家这个名头也是排得上号的。你现在就是口头给我说两句,就想空手套白狼,你真当我向仁强的脑子坏掉了么?”
“很多事情现在还不能说得太细,我们可以达成这样的交易,在半个月后,秦家的势力若还能在津天市继续经营,你的秘密自可保留。但是,到时候如果秦家已经被铲除了,那么这个秘密你就得分享给我们。这样的合作模式,总不至于是欺骗你向老虎的吧?”
黑衣汉子想了想,对向仁强说出了辛阁老吩咐给他最底线的交易方式。毕竟周爆的消息在他来之前并未完全确定下来,而且还必须考虑到的是,一旦其他势力知晓了周爆到来到的消息,暗中使坏,这对他们的计划也是极为不利的。“这样也行,反正谁也不用抵押什么,只需要看最后的结果。”
向仁强满意的点点头,心底却是对眼前人的愚蠢冷笑:“既然知道秦皇陵的秘密,为什么又不知道秦皇陵的开启必须要传世宝鼎呢。”
反正现在传世宝鼎已经被张违夺去,就算告诉他们入口,他们也无可奈何,只得望着入口兴叹。若是到时候双方势均力敌,自己在散布一些小道消息出去,很容易就引起双方的火拼,自己渔翁得利也是说不一定的。向仁强的心中算盘在随时的变化着,这可是他向家传承了上千年的秘密宝藏,自己怎么允许让外人夺取呢。得到向仁强的认同,这黑衣汉子也不久留,把桌上的一份炒面吃掉之后,转身离去。这个消息向仁强很快就跟张违传达了,虽然对方不曾吐露出自己的势力,但张违猜测得到,这件事情肯定和辛阁老有关。因为这件事情对他来说,不过顺手而为,还能达到一箭双雕的结果,为什么不做呢。能顺手灭了秦家,还能白白赚一个天大的秘密。若是对方还知道的深一点,在把自己顺便给灭了的同时,还能获得传世宝鼎里的小鼎,又是一个一箭双雕。合起来,就是一箭四雕了。不过传世宝鼎变成两个金色和青铜色的两个小鼎,这个秘密应该谁也不知道,甚至连向仁强应该也是不知道的。但是这样也正好,这件事情如果真的跟辛阁老扯上关系,那自己在应对对方报仇的同时,还能把向仁强的仇给报了,这样算起来也应该算得上是一箭双雕了。坐在宿舍的床上,张违在那儿捋一捋自己当初计划完成的事情,一件一件的算下来,发现基本上自己预计的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了。本来还以为这些事情需要花个十天半个月,结果没想到三五两天就搞定了。现在目前原计划唯一剩下的,就只有定军定远两兄弟归还给市长这件事情了。想了许多种办法,张违都觉得不可行,因为自己连市长的面可能都见不着。要是自己还带着两个孩子进去,不被保安打发成要饭的赶出来,也会被秘书当成闲杂人给轰出来。张违发现目前自己所欠缺的,就是和市长的一通对话,只要各方面都了解清楚了,大不了再验证个DNA,一切事情就都明了。问题来了,张违怎么样才能和市长交谈呢?这是快让他脑袋都抓破却也想不出来的办法。张违决定去找刘局试试。虽然刘局说了,自己和刘国章根本不熟,什么事情都是公事公办,但在这方面肯定比自己有办法得多。想着,张违打了个电话确认刘局在家之后,立即出了学校就本着刘局家而去。“小张,快进来坐。”
把张违引进屋子之后,刘局倒了一杯开水放在张违的桌前。跟刘局也算是老熟人了,多来几次之后,张违也不那么拘谨,端起热水就先喝了两口。刘局瞧着张违的动作停止之后,顿了一会儿,沉声说道。“你说的事情我也考虑了,但还真的没有一个特别好的方法。”
刘局说着,张违的心开始往下沉,脸上的失落是难以掩盖的。自己又不可能一直把定军定远两兄弟寄居在冯家的。“不过,没有特别好的办法,也不算是没有办法。但目前的情况是,这个办法有了等于没有。这才是让我犹豫许久的原因。”
张违眼睛顿时一亮,不管是什么办法,至少先说出来,万一到时候成功呢?“什么办法?刘局你尽管说就行,万一不成再考虑别打。反正现在也是一筹莫展,多知道一个行不通的也没什么损害了。”
刘局点了点头,然后掏出手机,在相册里挑出了一张自己截图的图片,递给了张违。张违接过手机,放大图片,就看到了图片里的内容。原来这马上就到秋天了,津天市也开始要举办一年一度的花卉展览,当然更多的是以秋日菊为主,再辅以其他不同种类的花卉。可现在目前比较坑爹的状况是,举办花卉展的花朵不知道最近得了什么病症,不仅不按照正常时节开放,竟然开始出现了花朵和叶子开始烧糊边儿的状况也就是出现枯萎。这可就急死了市政府的一帮领导人,津天市虽然不是花卉之乡,但也有着大面积,独特的花卉品种,市政府每年靠着这个花卉展览吸引了不少的展览者,也能得到不少的财政收入。而且这些栽种的花朵里面,还有不少是国外或者是国内的稀有品种以及名贵品种,这种花朵的价值单单是一朵都能卖到数千乃至数万的价格。所以作为津天市的市长,这几天简直为了这件事,着急得茶饭不思,头发都掉了不少。他先是去请了市内的农业学院的教授专家来急诊,之后还请来了省一级的农林业专家。从基本的气候,温度,环境,土壤,水质等等,一一排查,但根本发现不了任何问题。这些专家们也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也是面面相觑,束手无策。眼看着这些名贵的鲜花品种就要付诸东流,看着一朵朵稀有的品种日渐凋零,刘国章自然是不甘心的。既然传统的科学不成,那就再走更传统的路线,去找找华夏更为传统的玄学,风水学。所以,在听了别人的建议之后,就偷偷找了一些国内有名的风水大师前来观察。也正是这样,刘局才把这件事透露给了张违。因为张违毕竟是从那个地方来的,风水道法之类的说不定也有些造诣,万一能行呢?实在不能行也无所谓,反正就是一种方法而已,花卉的责任又落不到自己头上。张违看完之后,把手机还给了刘局。“怎么样?我说这个方法不太靠谱吧。”
看着张违面无表情的样子,刘局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是想多了,张违不一般,但还没有达到那么牛逼的程度。但张违之所以是这副要死要死的表情,完全是沉浸在运气之类的狂喜中没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