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期出现过,但在正式发行前就被停刊,之后发行的版本已经删除了这篇论文,应该是论文并不严谨。”
“你说真的有论文提到?真的是因为不严谨才会……”“不管你听谁说的,总之专心治病,我不会害你!”
沈凌云有些生气的声音令关筱月不敢再多问,但心底却乱糟糟的,不能不多想。刘傅和沈凌云,到底谁在说谎?正在她苦思冥想之际,沈凌云再次开口,他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真诚。“论文题目是On the application of cardiac memory in the medical field,当初为了帮你治病我翻过众多相关资料,甚至找到了33期的初稿,不过请教专业人士后都销毁了,不严谨的东西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价值。”
沈凌云之前闭口不提,现在却坦然道出自己想知道的信息,她不知道是他开始对自己毫无保留,还是自己变得越来越相信他了?所以他承认了那篇论文的存在,而且景研偷偷收藏的文件其实来源于他。今晚餐桌上异常安静,平日和他们一起吃饭的桂姐,现在也躲得远远,似乎害怕被低沉氛围殃及。沈凌云轻轻擦着嘴角,扔掉纸巾才开口叫住她:“等等,把画室的钥匙拿给我。”
桂姐一脸惊讶看着他:“少爷怎么突然来兴致了?之前不是讨厌……”沈凌云警告地瞪她一眼:“快去拿!”
关筱月一边埋头吃饭,一边仔细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由联系起二楼尽头紧锁的那间屋子。他说的画室就是哪里吗?难道他有什么秘密终于肯告诉自己了?“在想什么?”
关筱月立刻扔掉筷子解释:“没、没什么,就是好奇你的画室里面有什么,难道摆着沈总的大作吗?”
沈凌云毫不掩饰着迷紧盯着她,脸上张扬着放松的神态:“不是大作,还没有完成。”
“还、还真有?沈总真是……多才多艺。”
沈凌云接过桂姐递来的钥匙,直接起身:“不用拍马屁,不过……我以前没告诉你我会画画吗?”
生怕他再猜疑自己,关筱月连忙追上他转移话题:“我、我病还没治好,这种事情忘了情有可原……那个我好想看看,你擅长什么题材什么类型的?”
果然是她猜测的位置,画室的采光性良好,落地窗正对着院子里的梧桐树,镰刀似的新月挂在树梢上方,正是能让人沉下心创作的地方。沈凌云越过她直接来到画板前,揭开沾满尘埃的白布,那一瞬间,他眼底似有璀璨烟火绽放。“把椅子摆到那边,你坐下别动。”
关筱月看了看他,再低头看看自己:“你的意思是……”沈凌云也不理会,那副整理画具熟稔的模样,令她大吃一惊。月色照进男人眼底,侵染出一片神秘色彩,关筱月渐渐看得失神,直到被他按着坐下,方觉刚刚的自己有多丢脸!“你、你确定要画我?肖像画没有风景画丰富鲜明。”
沈凌云似乎很高兴的样子:“如果藏着一段故事,肖像画也可以很丰满。”
轻风沿着窗子的缝隙灌进来,关筱月僵坐在窗边,维持被要求摆好的姿势,神色略显扭捏,眼底却带着期待。沈凌云的目光不时瞥过来,然后又匆匆回到画布上,他用修长手指灵活下笔勾勒出线条,面色露出异样的温柔。画室里只有铅笔的沙沙声……“好了,过来看看。”
关筱月迫不及待地凑过去:“这么快吗?该不会画得很难看吧!”
沈凌云微微失神看着她,半晌才解释道:“之前画了轮廓,但我没有画五官,尤其是你的眼睛,只是凭空想象画不出神韵。”
虽然只是一副素描图,每一笔都栩栩如生,尤其是那双眼睛,不似景研的天真灵动,竟然从眼神深处透出同关筱月一般的忧郁气息,恬淡的笑容藏着春与诗意。关筱月看得心尖颤,忍不住触摸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眼眶突然发热。“这……是我吗?”
她是景研却又不是景研,有着相似的脸,但景研的神韵描摹不出这样的精彩,只有关筱月的气质才匹配得及。沈凌云在她耳边深情呢喃:“是你,在我心中独一无二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