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说。“你觉得如何成为一个高超的演员？”
廖扬反问艾琳。“当然是演什么像什么呀！”
“这只是一流的演员，而不是高超的演员。”
廖扬已经站在了二楼导演房间的门前，他拍了拍艾琳的肩膀，告诉她，“一个高超的演员，不是演什么像什么，而是演什么就是什么。”
“哦……”艾琳消化着廖扬的话，而廖扬已经敲响了房门。“请进。”
屋子里传来了一个有些低沉雄厚的声音，廖扬这才推门而进，艾琳先放下其他心思，急急忙忙跟在廖扬的身后。房间里装修的很简单，只有三台电脑，用来剪辑。此时那位陈科峰导演就坐在屏幕前，屏幕上正在播放一部半成品的片子。他站了起来，坐到旁边的茶桌旁，对着廖扬点点头。他看上去大概四十多岁，身上穿着一件很洋气的花衬衫，下身是牛仔七分裤，脚上踩着一双漂亮的乔丹限量版球鞋，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个中年男人该有的装扮。他身材保持的也不错，似乎也经常锻炼，身上肌肉线条清晰，还有这一身古铜色的皮肤。他此时坐到茶桌旁的沙发上，拿起茶壶，开始泡茶。而艾琳已经挤进身子来，开口便说道。“陈导，我把人给你带回来啦！”
廖扬一声苦笑，听着好像是把自己抓回来似的。“谢谢小艾。”
陈科峰拿起桌子上放着的小零食，递给艾琳，“这是上次去草原出差带回来的牛肉干，很正宗，你尝尝。”
“嘻嘻，谢谢陈导！”
艾琳也不客气，随手接过了陈导递过来的牛肉干，然后摆摆手，“我稍后还有晚自习，先去忙啦！有什么事，陈导你call我呀！”
“没问题，快去忙吧。”
“那我走啦，陈导再见！廖老师再见！”
艾琳蹦蹦跳跳地走了，离开的时候顺手关上了房门。房门一关，廖扬感觉屋子里的气场仿佛都跟着变化，面前是沉默不语的陈科峰，一时间又回到了过去在情报科的感觉。但他早就习惯了这种气氛，于是抬腿走过来，直接坐在陈科峰对面的沙发上。皮质沙发，还挺舒服的，就是坐下去的时候，总感觉身子好像也跟着陷下去了似的。廖扬稍微往前坐了坐，让自己保持一个舒服又容易站起来的状态。“退休了这么多年，警惕心依然很强啊。”
陈科峰没有上来就跟廖扬打机锋，他沏了杯热茶，放到廖扬面前，“给，刚下来的龙井茶，稍稍味苦，但喝下去唇齿留香。”
“不知道陈导的职位是……”廖扬看了一眼这热茶，又扫了一眼陈科峰，开门见山地问着。“目前是稻草人情报科的科长。”
陈科峰对着廖扬笑了笑，“以前的老科长已经退休了，以后只能委屈你，暂时接受我的领导了。”
“服从组织的安排。”
“看你说话，还像是当年老情报科似的。”
陈科峰品了口茶，神色泰然，“时代不一样啦，小廖，我想你在泰瑞·波比家呆了那么长时间，应该感触很深吧？”
“的确，泰瑞开发了不少黑科技，让我感觉自己仿佛被淘汰了一样。”
廖扬实话说道，“现代特工已经不一样了，其实我自己也有些费解，为何组织一定要把我召回。在我看来，那些能更好的接收新装备，新科技的优秀特工，他们会比我更强。”
“那也是以后的事了，就现在来说，你还是当之无愧的皇牌特工。”
陈科峰指了指面前的茶水，“你就像这茶，现在人又搞出了什么奶茶，香茶，各种各样的新东西，很多人也喜欢，购买力也很强。但老茶就卖不动了吗？其实在我看来，两者各有各的优点。而且某些时候，老茶更有优势。比如招待些上层的客人，我摆上一盏老茶，比他们喝奶茶显得更尊重，不是吗？”
“这茶和人可不一样。”
廖扬摇摇头，“虽然很感谢陈科长对我的肯定，但我也必须正视自己现在的不足。”
“很好，你愿意这么想，是好事。”
陈科峰也不强求，“只要你有一颗为国家奉献的心，这比什么都强。另外，就像我说的，很多事情迫在眉睫，我们培养的新情报员还需要时间来成长。而你嘛……小廖，恕我直言，这样一尊大佛摆在我面前，你让我不用，那不是暴殄天物吗？”
这比喻……廖扬竟然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