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7你喊啊!“真是愚蠢的可怜虫啊。”
西索尔掐着伊势香澄的脖子,看着这个瞎了一只眼的姑娘,“你身上就只剩下了那点可怜的,不知所谓的信念。当信念崩塌之后,你又会留下什么呢?什么都不会,只有一具恶臭的躯壳罢了。”
说着,西索尔的手掌渐渐收拢,香澄已经无法呼吸,意识开始崩溃,面前渐渐被黑暗笼罩。即便如此,她的右眼依然熠熠生辉,仿佛黑暗中无法溟灭的明星!“我讨厌你的眼神!”
西索尔伸出了一根手指,“就先把你唯一的眼珠子抠出来好了!”
“香澄……”夏倾城努力想站起来,但她身体沉重的要命,甚至连一根手指都动不起来。她很悔恨,并且讨厌自己,竟然如此的不争气,连廖扬的徒弟都守护不了吗?夏倾城气哭了,她淌下了眼泪,用眼泪来哭诉自己的无能。“你马上就要瞎了,你口中的老师呢,他在哪呢?”
西索尔大笑起来,他嚣张的仿佛得到了一切的王,正准备杀死被自己掌管的奴隶!“让他来救你啊!喊他的名字啊!”
他如同戏耍猎物的猎人,大声道,“喊啊!看他会不会出来,喊啊!你这贱女人!”
“老……老师……”意识渐渐涣散,几乎是下意识的,伊势香澄呼喊着自己心里最深处的那个人,“救救我……”她话音刚刚落下,周围的空气突然开始扭曲起来!这基地中间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奇点,那奇点像是被抽拽的大大泡泡卷,猛然拉伸,一个人影从里面被甩了出来!廖扬踉跄两步,稳住自己的身体。“日,果然每次都受不了啊!”
嫦娥捕捉了夏倾城的精神力,在飞船上就把他给传送下来,像是丢会穿梭的篮球一样,扔进了这深在湖底的地下基地之中!一时间,所有人都望着他,仿佛遥控器定格的录像带似的,全都愣住了。而西索尔手也忍不住一松,香澄得到空隙,长长吸了口气,命从阎王门前又拉了回来。“廖扬!”
夏倾城差点停下呼吸,过了许久,听到自己强烈的心跳声,她才意识到这不是梦!是廖扬,这个混蛋,他终于回来了!“爸爸!”
“老师!”
“我亲爱的朋友!”
屋子里响起了那些熟悉的声音,廖扬本来想寒暄一下,但看见了被西索尔掐在手中独眼的香澄,看见了屋子里人人带伤的朋友,又看见了躺在地上的,狼狈死去的霍大强。廖扬原本还有些欣喜的面容,瞬间冷了下来。心情仿佛从天堂坠落下来,一下子跌入了地狱。“特纳·西索尔。”
廖扬还记得这个人的名字,他是秩序团的主教,团长的狂热信徒。因为当初一起对抗黑塔和监视者,自己留了他一命。现在看来……自己大错特错!“廖扬?你,你怎么会在这?”
西索尔终于回过神来,他震惊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廖扬,而周围那些士兵的枪口,也对准了他!“你不是逃走了吗?”
“你不需要知道。”
廖扬眼睛如同藏着寒潭,泛着冷冽的寒光,“因为你就要死了。”
“我懂了,原来你是一直藏在这里吧?”
西索尔忽然有些兴奋起来,“假装逃走,然后躲藏在地下基地里苟且偷生?正好,这次连你这个胆小鬼一起除掉,团长大人一定会很高兴的!说不定还会称赞我!”
说着,他对着手下一挥手。“快逃,廖扬!”
夏倾城想起这恐怖的重力场,她赶忙把从心里溢出来的欢喜暂且丢到一边,冲着廖扬喊道。“逃,然后再为我们报仇!”
“他逃不掉!”
随着西索尔的大吼,两台机甲的手掌移动了一下,重力场瞬间覆盖在廖扬的身上,让廖扬身体微微一晃。“什么?”
看到廖扬依然站在那里,西索尔的瞳孔紧紧收缩了一下,“难道你也突破二百大关了?”
廖扬往前走了一步,这一步看上去十分轻松,五倍的重力场似乎根本没有压制住他。“射击!立刻射击!”
西索尔心中微微发慌,他急忙挥手,让周围的秩序团士兵开火!他们现在配备的都是激光武器,射出来的高热激光能很好的破坏纳米装备!包括他身上这套最新技术打造的纳米护甲,也会被激光烧出一个窟窿!听到他的命令,士兵们立刻扣动扳机,一时间这基地中光芒闪烁,如同科幻大片一样。激光从四面八方而来,射在廖扬的身上!西索尔一开始还在狂笑,但笑容很快僵在了嘴边。那些激光落在廖扬的身上,就像是被掐灭的火柴头,化作一道道黑烟然后消失。而廖扬依然站在那里,岿然不动,仿佛只是被挠痒痒似的。好几轮射击之后,那些士兵的激光能量电池都打光了,廖扬屁事没有。他拍拍身上的黑烟,然后扫了西索尔一眼。“好玩吗?”
“去死!”
西索尔突然把伊势香澄当做暗器,一把扔向了廖扬。廖扬伸出双手,把五倍重力下的香澄稳稳抱在怀中。在那一瞬间,香澄仿佛从地狱里爬回了人间,感受着老师的怀抱,无比安心。“杀!”
西索尔却趁着廖扬接住香澄的那一刻,突然跳了过来,抡起凝聚着核能的拳头,重重轰在廖扬的头上!咚!一道滚烫的气浪立刻扩散出去,冲击在周围。夏倾城他们都心脏狂跳,这可是二百战力下的一拳啊,就算是钢铁也要被轰碎了!廖扬竟然用脑袋接下了这一拳,这不是鸡蛋碰石头吗?不过,廖扬的脑袋安然无恙,反而是西索尔,他的手臂被震断了,右臂完全失去控制,垂了下来!西索尔惨叫一声,但他毕竟是千经百炼的战士,竟然生生忍住了痛苦,同时左手裹着核能,一记能刺穿纳米装甲的高速手刀,向着廖扬的咽喉刺了过去!当!咔嚓!又是清脆的骨裂声,西索尔的手指崩断了。而廖扬站在那里,看都不看他,而是询问怀中的香澄,“眼睛什么时候坏的?”
“一个月了……”香澄有些愧疚,她认为伤了一颗眼睛的自己,不配做老师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