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瞪了一眼缩头缩脑的霍昭煦，霍陆平半点没有被抓包的慌张：“怎么？三弟，难道我们就不能来了？”
罗琴回头看了霍天泽一样：“天儿，妈不想看你一错再错，不管你今天在不在，这个女人都不能留了！”
抬步走到顾雪淮面前，将她挡在身后，霍天泽问道：“如果我说不呢？”
“你大哥不争气就罢了，你也为了一个女人疯疯癫癫，让我们霍家沦为笑柄！”
脸色变了几变，罗琴抬手按着胸口，痛心疾首地说道，“你现在心里只有她，没有我这个母亲，那好，我今儿就从这天台跳下去，就当成全了你俩！”
“妈！”
“外婆！”
霍陆平和霍昭煦忙上前搀扶住摇摇欲坠的罗琴，给她拍背顺气。从包里掏出药，霍陆平眼睛都急红了：“妈，你吃药。”
一把拍开药瓶，罗琴声调颤抖：“迟早都是要死的，这药吃不吃又有什么干系。”
“你们一定要说法，那我就给你们说法，不管有什么理由，我都不会再跟她分开。”
霍天泽抬手牵住顾雪淮的手，用力地握着，“至于妈的身体情况，我很清楚，你们都不用演了。”
没想到演了这么久的戏码，居然被一眼看穿，罗琴脸上很是挂不住。而霍昭煦直接愣了，她根本没料到外婆的病是装的。气不打一处来的霍陆平抓起药瓶，用力地朝霍天泽砸过去：“你这鬼迷心窍的东西，一定要把妈活活气死才满意是不是！”
霍天泽不躲不避，任由药瓶砸在身上，药片散落一地，他声调沉稳如故：“我没有被鬼迷心窍，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倒是你们，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见气氛很不妙，霍昭煦说道：“妈，外婆不舒服，还是先带外婆回去歇息吧？”
有了台阶下，罗琴闭上眼做喘息状，就好似真的被气得不轻一般。霍陆平犯了倔，她瞪着霍天泽：“好，你既然这么不清醒，那我这个做二姐的今天就替妈好好教训教训你！”
顺手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霍陆平朝着霍天泽砸去。霍天泽依旧不躲，似要用这样的方式让她们消气。咚的一声，烟灰缸砸在顾雪淮伸出的手臂上，之后重重掉地，摔成碎片。手腕顿时红了一片，顾雪淮收回颤抖的手，用力地咬唇忍耐着痛呼。面对母亲都风轻云淡的霍天泽神情变得慌乱，转过身，他拉过顾雪淮的手，眼底涌出阴翳：“你疯了是不是？谁让你替我挡了！”
“我帮你你怎么还骂我啊？”
疼的额头冒汗，顾雪淮牵强地扯着唇角，“我今天挨得骂已经够多了。”
心口抽痛，霍天泽回头看了霍陆平一眼。一股寒气瞬间侵袭全身，浑身发毛的霍陆平终于安静如鸡。“你们。”
霍天泽冷冷开口，“都给我出去。”
这一刻的他，凶狠陌生，六亲不认。见势不妙，霍昭煦忙扶着罗琴要走。霍天泽又开了口，依旧是那种好像要将全宇宙都毁灭的冷漠：“别再欺负她，不然我会效仿大哥，让你们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