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
他说话的语气狠狠的，满是威胁和强迫。“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吧。”
顾凉月扯了下嘴角，好像她很想遇见劫匪似的。“若有人伤害你，你宁可主动杀了那个人，也不能遇到危险，明白么？”
他半眯眼眸，神色冷峻。顾凉月点头，往后躲着他，靠在方向盘上。钟离耀凑到她唇角，轻轻吻了吻，没有伸出舌头，也没有像平时那样，亲昵地唤她一声“姑娘”。他开车将她送了回去。临下车前，钟离耀道：“后天我来接你，陪我去看看她。”
顾凉月知道，他说的“她”，指的是他母亲，钟离耀想让她陪同去他母亲的墓地。她想要拒绝，可是想起他的神情，又压制下来。可她不愿意白白答应了他，她不能让他们之间有所亏欠，抑或盈余，她要等价交换。“明天，你能借给我一名保安吗？”
顾凉月低声问道。钟离耀微愕，他的姑娘对他有所请求，他内心很高兴，纵使现在心情不痛快，可他还是禁不住喜悦。他还没喜悦多久，就听她继续说：“我不会无缘无故陪你去，这是我要的报酬。”
钟离耀一口气没缓过来，气得抖了三下，他极力忍耐住想要拍她一巴掌的冲动。“好。”
他答应，“有要求么？”
顾凉月点头：“要瘦弱一点，跑得快，同我体型差不多的。”
钟离耀又说：“好。”
顾凉月咬唇，不知该说点什么。虽然是等价交换，但这也是她第一次向别人提要求，对方还是钟离耀。她斟酌了下，郑重道：“谢谢。”
钟离耀脸色忽变，狠狠咬住牙，一语不发，极力忍耐。顾凉月低着头，没看见。最终，钟离耀还是没忍住，在他的姑娘下车，准备离开时，他往她屁股上，重重拍了一巴掌。顾凉月被打懵了。她半晌才晓得回头，看向钟离耀。他下巴微扬，神色倨傲，眼神中颇有惩罚的意味。她被钟离耀打了？还是被打了屁股？她这辈子，只有顾雅兰打过她，顾雅兰是她养母，打她也算理所应当。可他钟离耀凭什么？他又不是她家长！钟离耀就这么看着他的姑娘，从难以置信到懵懂，再到满脸愤懑。她眼睛都气红了，像个受伤的小鹿，表情是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钟离耀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坏了。他小时候养过兔子，有一次兔子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他着急，轻轻拍了下兔子屁股。结果兔子就跟他记了仇，长耳朵耷拉得别提有多严重，毛都炸了起来，还跺脚！其实他那样，根本不能算打，顶多算亲昵的爱……抚拍。他要是真动手打，估计能一掌把兔兔拍扁，他家姑娘也会被打飞。“不是，我没打你！”
钟离耀哭笑不得，急忙跟她解释，“我要是真打你，你就没命了！”
他说的是实话。可传到顾凉月耳中，不免理解成，他难道还想打死她不成？顾凉月差点忘了，他是个杀过人的恶魔！她干嘛跟恶魔谈报酬？恶魔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她双目通红，可她极力忍住眼泪，一滴都没往下流。钟离耀真的急了，下车拥抱安慰她。顾凉月狠狠骂他：“你神经病！你神经病！”
“好好好，你说得对，我神经病！”
钟离耀揉她脑袋，又转过身来背对她，“大不了，你打回来。”
打回来？顾凉月瞬间呼吸都不畅了。他发疯打了她，又让她打回来？这就好比你被狗咬了一口，狗还站起来对你说：不就咬你一口，你大不了咬回来嘛。她凭什么咬狗啊？钟离耀等了半天，没被打，只好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脸庞轻轻撩了一下，算是打回来了。“你有病，疯子！”
顾凉月推开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