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忽然想到了了什么,嘴角上扬。虽然禹王这是故意给秦锦颜添堵,但是秦锦颜还得是一副高兴激动的样子:“多谢禹王看得起我,我也不过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
秦锦颜喝了酒,禹王见她还挺识相,暂且没有为难她。毕竟这么多人都看着,要是闹得难堪,丢人的还不一定是谁。待禹王回了自己的位置,太后就道:“秦小姐,哀家听说,你已经二十好几,至现在还是孤身一人,不如哀家给你安排一场良缘,你能有个安身之地,秦老将军和墨大儒也能觉得脸上有光啊。”
这不说白了,秦锦颜这种年纪大的剩女,就是给家里蒙羞,给两家丢脸了。三公主一听,连忙赞成:“还是皇祖母圣明!”
秦锦颜心里大叫不好,连忙站起身来:“多谢太后娘娘挂念,臣女现在和顾大人的感情很好,只是我们都身在梧州,暂时没有重新操办婚事而已。”
秦锦颜说这句话的时候心虚的不行,她这不也是没办法,才能拿顾晟曦做挡箭牌么。别人要是得了太后的赐婚,那得高兴的不行,但是秦锦颜心里直打鼓。他外祖父如今不受皇帝看中,还不是当初处太后挑拨离间,如今想借着这个机会,拉拢外祖父,想的倒是挺美,不远处,秦宇用扇子怼了怼顾晟曦:“摊上这么个,你说你是倒霉,还是倒霉?”
顾晟曦没说话,端起一旁的酒杯,一饮而尽。太后娘娘脸上的不满已经很明显:“你大顾大人五岁,在顾大人意气风发的年纪时,你已经是黄脸婆了,你们在一起,当初我就不看好,所以还是不要重蹈覆辙了。这婚姻啊,不能强求。”
顾晟曦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复杂,忽然感受到对面的目光,连忙站起身来。“太后娘娘,微臣和秦小姐两情相悦,或许她已经怀了微臣的孩子,还请太后娘娘成全。”
太后的脸色有些难看,三公主忽然开口:“顾大人,那你说说,你喜欢大你五岁的秦锦颜什么,难道喜欢她年纪比你大吗?”
三公主这话一说,顿时哄堂大笑起来。秦锦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顾晟曦却面不改色:“她厨艺好,待我也好人也善良。”
虽然顾晟曦这话回答的很简单,但是众人没有怀疑,竟然觉得顾晟曦说的也有道理。秦锦颜咬牙,就不能说她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色艺双绝?这是夸赞吗,她怎么听怎么觉得牙碜。太后收回目光:“行吧,既然如此,这赐婚一事是哀家提起来的,那哀家就给你们两个赐婚吧。”
不赐婚也不行,否则她就下不来台了。太后怎么也没想到,秦锦颜竟然胆子这么大,竟然敢拒绝她的赐婚。“那哀家就赐婚于顾大人和秦锦颜,你们择日完婚。”
秦锦颜松了口气,连忙下跪叩谢,心里不禁叹息,她和顾晟曦,这是又牵扯上了。“秦姐姐,这鱼的味道不错,你快尝尝。”
秦锦颜正埋头干饭,由此来表示对太后的不满。不远处一个清凌凌的声音响起,秦锦颜抬头,入眼的就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那女子对秦锦颜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我是云州知府的嫡女,希望能和亲姐姐交个朋友呢。”
秦锦颜感受到那女子一脸的期待,淡淡的回了两个字:“多谢。”
然后继续干饭。那女子怎么也没想到秦锦颜竟然这么不给面子,两个字就打发了她。原本还想维持脸上的笑,一个下人忽然走到她身旁,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那余小姐脸色有些欣喜,站起身来走到大堂中央,跪在太后眼前:“太后娘娘,臣女心仪顾大人,还请太后娘娘成全!”
秦锦颜下点被鱼刺卡到,她是这没想到,上一刻还跟她套近乎的小丫头,下一刻就要抢她的男人。太后放下筷子,动作优雅的擦了擦嘴:“哦?你也心仪顾大人?”
余小姐红着眼睛点头:“臣女去年曾在京城见过顾大人一面,从此以后就对顾大人念念不忘,臣女自知福薄,不能和顾大人长相厮守,所以也不敢奢求,如今有幸得见太后娘娘,所以厚着脸皮请求太后娘娘指婚!”
秦宇手里的扇子又怼了怼顾晟曦:“我真是佩服你,我还没有成亲,你已经和离又要娶了,还不止一个,兄弟我真是羡慕你,要享齐人之福呢。”
他正巴巴的说着,顾晟曦忽然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扇子,然后轻轻一折,扇子就被折成两半了。秦宇忍不住打骂:“这是我最喜欢的扇子,子吟你这是恩将仇报,要不是你,我的世子之位也不会没了!”
顾晟曦冷哼一声,将断成两截的扇子丢到顾晟曦手里。上首,太后娘娘一脸为难:“哀家也知你情深义重,可是哀家刚给顾大人指了婚事,他也有了正妻,你要是嫁过去,怕是会受委屈。”
三公主笑着道:“皇祖母,余小姐也算家世清白,让她做妾有些委屈,不如就做个平妻吧。”
秦锦颜磨牙,忍不住多看三公主一眼。要是以前,肯定想方设法的得到顾晟曦,如今竟然还建议顾晟曦娶平妻,真是奇怪。要说三公主轻易对顾晟曦移情别恋到自己便宜爹身上,那打死秦锦颜都不信。“太后娘娘……”顾晟曦站起身来,拱手想要婉拒。太后忽然打断:“哀家念余小姐痴情一片,就嫁给顾大人,做平妻吧,人家如花似玉豆蔻年华的姑娘家,顾大人可要好好待人家才是。”
事已至此,顾晟曦也只能拱手:“多谢太后娘娘恩典。”
那余小姐听了,高兴的不行,连忙朝着太后娘娘磕头,然后又朝着三公主磕头。全程,大长公主一句话也没说,仿佛像个外人。三公主这时道:“恭喜顾大人,恭喜秦小姐,也恭喜余小姐了!”
秦锦颜一阵无语,这是恭喜吗,这分明是嘲讽。太后这不就是让她下不来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