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男人赤膊着上身走出来，甩了条毛巾过来。“擦擦。”
穆小凡就瞪了她一眼。两个人再次躺下的时候，都不敢挨得太近，穆小凡侧着身，手臂压在颈下看着徐悲明。她想了又想才开口说道，“明天，你真的不去了吗？”
“不去。”
“那请的那些人怎么办？”
“一早就通知过他们不必来的。”
“哦！”
穆小凡似乎很满意，抿着唇在笑，但徐悲明的心情一下子变得非常糟糕，因为他想起白天的时候钱龙跟他说的话，关于方书缘的话。徐悲明没有穆小凡那么冲动，他要把事情问明白才能做下决定。转身，男人想了一下问道，“你签离婚协议，是不是因为方书缘来找过你？”
穆小凡一愣，“钱龙都跟你说了？”
“嗯，她说了什么？”
穆小凡想到那天的事情，心里还不免动容，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之后，她一五一十的说了那天两个人的事情。腾！徐悲明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在说谎！”
穆小凡也跟着坐起身，“那就是说你没有喽，可是你不说那孩子换过血吗？”
“换过，是我的血。”
徐悲明的话让穆小凡倒抽了一口冷气，又听着男人在说，“那孩子太虚弱，瘦小的根本不像是八个月的孩子，医生说他是胎带的气血不足，母亲长期的压抑、焦虑所以孩子也跟着那样，那天晚上我让护士抱了孩子给你送去之后，就马上去抽了血，也因为输血量太大，我在家整整休息了一个月，以至于你出院我都没有去接。”
他的话，让穆小凡恍惚在了那里。不像是八个月的孩子？气血不足？长期压抑、焦虑？不知道为什么，穆小凡突然觉得徐悲明的话倒像是在说自己，因为她的孩子才6个月，而自己的气血不足正是因为徐悲明那段时间的冷落。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自己是不是疯了？而徐悲明又说是他让护士抱来的那个孩子，所以他在自己月子里没有来看一眼，也并非是真心吗？穆小凡扑朔着睫毛，好半天都反应不过来。这个时候，徐悲明翻身下地，披了件衣服想要离开。穆小凡就突然叫住了他。她人依旧恍恍惚惚的，说的话也像是飘在云端似的，“徐悲明，有一件事情……”“怎么了？”
“我，在怀孕三个月的时候，彤彤带我看过一个很厉害的医生，那医生说我当时怀着的孩子是个男婴，但你抱给我的却是个女婴。”
一挑眉，穆小凡望过来，她想她下边的话不必在说了吧！徐悲明只觉一阵的毛骨悚然，他疾步走过来摇晃了穆小凡的身体，“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又说，“我怀孕的时候有气血不足的症状，也因终日见不到你而压抑、焦虑。”
徐悲明听到这句，大脑嗡鸣了一声。见穆小凡又要说些什么，他一抬手止住了她，“不要说了，那个人我自然会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