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听见了，你还说没有？”
马主任见这么多人指着，还要叫纠察的人，感觉事情严重，也觉得刚才太大粗心，没弄清情况就下定论，转头严厉的看向售货员：“他们说的是真的？”
售货员感觉马主任生气了，有点慌张：“没……没没有！他们胡说，就是这个女人，她就是买不起，她要是买得起，还说什么试衣服？马主任，你不要听她胡说！”
李燕玲斜睨着她：“不管我买得起还是买不起，你都不应该以貌取人，更不应该嘲笑穿补丁的同志！”
“就是，你不知悔改，就是思想严重错误！”
“可不是，我看就应该送去纠察劳改，让她多学习学习新思想！”
售货员被说得脸色都白了，完全没有了最初蛮横的样子：“你……你们不要胡说，我哪里思想错误了。我又说你们什么，我说的是她。她就是买不起，耽误我工作，我这才说她的！”
没办法，现在只能死咬住穿破烂的村姑，不然她就要受罚了！李燕玲看着对面倔强不肯认错的人，冷笑：“要是我买的起呢？”
“你……你买得起还会在这里推三阻四？”
售货员见李燕玲这么说，反而松了口气，“你还不是想让你同伴帮忙，我不信不要同伴帮忙，你真能买得起！”
说着，她又上下打量了李燕玲一眼，见她衣服上那么多补丁，更加肯定了李燕玲就是买不起这里的衣服。章懿晗有点担心李燕玲，反驳售货员：“她是我妹子，我帮她出钱怎么了？”
她也觉得李燕玲没啥钱，不然怎么连结婚的新衣服都不舍得穿？她可是见过很多姑娘，结婚之后，恨不得把那身新衣服天天穿身上的。可是李燕玲一直没穿，收起来了。想到这，她忍不住责怪章墨了。那小子不行啊，进了研究院一点钱都没有？竟然没舍得给李燕玲留一点？当然，她不知道章墨已经给过很多了。而且李燕玲也不是个穷光蛋。不过李燕玲不知道章懿晗已经责怪上章墨了，伸手去拦章懿晗：“姐，你别管。”
倒是对面的售货员见章懿晗要帮忙，更加得意了：“你们看吧，她就是买不起，刚刚才说要试穿的！要是买得起，用得着说这种话？”
“你……”章懿晗气得不行。李燕玲摁住章懿晗：“别生气，我自己来就行。”
“你有钱吗？”
章懿晗小声问，甚至想要趁机塞给她钱。不过，对面售货员一直盯着两人，见章懿晗手揣兜里要拿什么，立即叫：“我刚才说了，不能让别人帮忙，你要是让别人帮忙，就不算！你就是买不起，买不起你就是故意耽误我时间，阻碍我的工作，那就不能怪我！”
她知道自己刚才犯了错误，现在只能抓住这个机会保住自己了，不然就要受罚了。“你这同志，就是在狡辩，刚才明明就是嘲笑穿补丁的不应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