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兰羽醒了，在经过整整一夜的休眠之后。她看见李墨衍也在病房里，立刻露出幸福的笑容。“墨衍，你一直在照顾我？你对我真好。”
李墨衍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掏出一张相片，甩在了季兰羽的手中。“这是什么？”
他冷声问道。照片里，一辆豪车，正是李墨衍去世兄长的。李牧晨死于车祸，被警方判定为事故意外，起因是他的座驾方向盘失灵。照片里的豪车旁，还有个只露出背影的女人。虽然无法分辨她的身份，但那衣着穿戴却是李墨衍最熟悉不过的。是季月怡。又或者说，那女人从头到脚，穿戴都是季月怡的东西。“我不知道……”季兰羽刚刚醒来，脑子正有些不清醒。这张照片本是她用来威胁季月怡的，却被李墨衍翻出来了？怎么回事？她的思绪有些跟不上节奏。“那我换个问题，这照片里的女人是谁？”
李墨衍的声音似乎带有嘲讽，甚至，还夹杂着恨意。“是……姐姐吧？”
季兰羽强笑道：“这不是牧晨的车吗？姐姐怎么去碰他的车？”
果然，她会说这是季月怡。李墨衍一点也不觉得意外，这个话题可以到此结束了。他正要开口说什么，季兰羽突然抢白道：“我的手，伤口难看么？”
她发现自己左手还裹着纱布，顿时担心起来。“想知道？解开纱布看看就是了。”
也不经过她同意，李墨衍直接把纱布拆开。他的动作有些粗暴，季兰羽吃痛，却不敢反抗。只有一道长度不足一厘米小伤口，血液干涸，呈现着难看的暗红色。“会留疤吧？”
季兰羽皱起眉头道：“好难看的，墨衍，我不喜欢这样……”李墨衍脸色不变，问道：“那你想怎样？”
以为他在关心自己，季兰羽心中欢喜。她稍稍想了一会，便立刻有了个好点子。既能修复伤疤，又能恶心到某个人。“不如……再做一次植皮手术吧？”
季兰羽问道：“如果可以的话，让姐姐借一块皮给我？只要一点点，反正这伤口也不大。”
又植皮？而且她还想用季月怡的皮肤？寒意，快速从李墨衍的眼中闪过。他没有立刻表态，只问道：“你把季月怡当什么了？专供你换皮的原料仓库吗？”
“咳咳，没……没有啦。”
季兰羽略有些尴尬，但还是强辩道：“反正姐姐脸上也留了一块疤，再多一块疤也无所谓吧？”
一块疤是丑女，两块疤也是丑女。既然如此，何不废物利用？还能挽救季兰羽自己的美貌。“墨衍，你希望我变丑么？”
她可怜巴巴地望着李墨衍，又道：“我想一直漂漂亮亮的，这样……你也会开心，对吧？”
“……好。”
李墨衍终于‘答应’了。他找来医生，命令道：“准备植皮手术，我去一趟段家。”
季兰羽大喜过望，立刻配合着准备接受术前麻痹。又能从季月怡脸上撕走一块皮，想想都觉得开心。段家，正是用餐时间。“你怎么不吃？”
段少君亲自为季月怡夹菜，后者却皱起眉头。今天的饭菜闻起来怪怪的。“这是什么？”
她夹起一块乳白色的膏状物。“豆腐吧？”
段少君笑道：“厨房的事我也不太懂，快吃吧，凉了味道会变差的。”
“哦……”犹豫片刻，季月怡虽然心中排斥，但还是把那膏状物吃了下去。入口即化，味道确实很好，还夹杂着淡淡的海鲜味。“李先生，您不能进来！”
保安根本拦不住，李墨衍直接闯进段家私宅，来到段少君和季月怡面前。“你……”她惊讶地看着前夫，心跳骤然加速，还有些脸红。“李墨衍，你想干什么？”
段少君怒道。“跟我走。”
无视了段少君，直接拉住季月怡的手，他有她无法拒绝的理由。“季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