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悠然想低调,但是秦泽家里的俩老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老太太,那看白悠然还是相当顺眼的,拉着她的手一个劲儿地说着些家常话,动不动就讲讲秦泽小时候的趣事。一旁的秦泽虽然收到了白悠然强烈的求救信号,但是在老太天的强大攻势下,秦泽真是半句话都插不上,只能让白悠然自求多福了。“阿泽,这趟回来住几天?”
老太太总算是还记着她这小孙子。“接下来我要做一个军旅主题的专版,所以会在家里住几天,悠然会配合我,所以我邀请她在我们家住几天。”
回来的路上,秦泽已经想好对策了,否则平白无故带个女孩子回家住着,就他自己都没办法说服自己,就更别说家里那些个精明的人了。“住几天好,住几天好啊!着军旅主题啊,当然是在咱们军区取材是最好的了,明天让你爷爷领着你们俩去里头转转,看看拍些照片什么的。”
老太太兴奋地说道。“阿泽从小就在军区长大的,还用得着我带么!”
老爷子喝了口茶,气定神闲地说道。“嗯,我熟的,我们自己去就行了。那个,爷爷奶奶,要不我先带悠然去客房休息下?”
“好的啊,你瞧我,这太久没跟我这老太婆说话了,一说都忘记了,是要休息下,这来我们这其实路途还是挺远的。”
老太太起身,将白悠然拉了起来,“悠然啊,你先上去休息下,等会儿开饭了再下来。”
“好的好的,谢谢!”
白悠然红着一张脸跟着秦泽上楼了。“学长啊,你家人真是太热情了啊!我都有点吃不消。”
白悠然坐在椅子上,长长地松了口气。虽然老太太人很亲切和蔼,讲话也很风趣,她是挺喜欢的,但是一直说一直说,她这耳朵可真有些受不了。“老人家平时在家里闷得慌,难得有年轻人来,她自然是开心坏了,拉着你就多说了几句。”
秦泽笑着说道,“对了,你东西收拾下,看看缺什么,我让福伯去给你准备起来。”
“不用不用,我东西都带着呢,不用准备,就是你能不能帮我重新买个电话号码,我把电话卡扔掉了。”
白悠然从包里翻出手机,她想要电话,是想跟叶小圆联络,自己就这么失踪了,冷天霖绝对会去找叶小圆的,虽然联系叶小圆会有风险,但是她就这么一个朋友了,不能断了联系。“好,我去给你准备,你先休息会儿。”
说完秦泽便出去了。白悠然躺在床上,这会儿心绪才稍微平稳一些,可以确定的是,她现在暂时是安全了,起码这一片都没有看到冷天霖的人。只是白悠然忍不住会想,冷天霖现在在干嘛呢?他现在一定非常非常生气,气到砸房子了吧。所以说,白悠然是真的了解冷天霖的,愤怒之下的冷天霖直接把白悠然的宿舍给拆了,硬生生把里头的学生全部赶出来,铲车过来,推平了宿舍。“少爷,帝都到处都是我们的眼线,肯定能找到白小姐的。”
佩斯看着冷天霖冷冰冰的神色,深邃眸子里却看不出任何一点情绪,这才是最要命的。他家少爷要是打他们一顿,发泄一下,这才应该是最正常的,可是冷天霖从始至终除了说找人,再也没开口说过任何一个字,这让他们个个都觉得毛骨悚然。冷天霖的手机响了,可是他却全然没听见。“少爷,电话。”
仿佛是回过神来了,冷天霖才拿出手机,看到是连寒墨,才接了起来。“我看了监控,白悠然最后出现的地方还是机场,但是却没有登机的信息,看来是被人从机场带走了,凭她自己,是根本走不出你的搜捕范围的,所以应该是有人在帮她。你好好想想,在帝都,谁能帮她,谁有能力帮她!”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冷天霖已经气到神志不清了,找人的重任自然是落在他肩上了。不把白悠然找回来,冷天霖的魂都回不来了。“不找了,让她去吧。”
冷天霖忽然淡淡地说了一句,就把电话挂了,转身离开了。“少爷,少爷。”
佩斯赶紧跟上,但是冷天霖独自上了车,把一干人都甩下了。“连少,我家少爷一个人开车走了,你联系联系他。”
佩斯赶紧给连寒墨打电话,寻求帮忙。可是连寒墨再打电话,冷天霖也不接了。“怎么样,还没有悠然的消息吗?”
叶小圆也是焦急万分。刚开始她听到白悠然跑了,她觉得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以白悠然的性格,她怎么可能会不等自己毕业就离开呢?她曾说过,她大学要努力一把,这大学文凭对她来说太重要了,这个社会还是非常看重学历这东西的。现在她毕业答辩都还没做,怎么就跑了呢?甚至连自己都没通知一声,这么决绝地跑掉了,显然就是冷天霖肯定对她做了什么事。“我看白悠然走了,冷天霖也差不多疯了!”
连寒墨叹了口气,真是心塞。他也几乎可以肯定,绝对是冷天霖做了什么事,触发了白悠然,才让她不声不响就跑掉了。“他疯不疯都不关我的事。”
叶小圆碎了一口,拿出手机又拨了电话,依旧没有任何回声。“找吧,只要白悠然没离开帝都,迟早是能找到的。”
“那万一她离开帝都了呢?”
“那就要看冷天霖有没有那个心思去把她找回来了。”
冷天霖的心思?冷天霖现在什么都不想想,只想喝酒。吵杂的酒吧里,冷天霖端着酒杯,一杯一杯往喉咙里灌着。琥珀色的双眸开始变得猩红猩红,嗜血的疯狂。“冷先生,是你吗?”
一道温柔的嗓音,在冷天霖身后响起。白菲今晚被白静拉出来,说是要带她开开眼界,来了酒吧跳舞喝酒,只是她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上冷天霖,一个人喝酒的冷天霖。只是冷漠的眼神扫了一眼眼前这张女人的脸,继续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