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会玩啊...” 成功被逗笑的卫燃关了高音喇叭，从腰间抽出一根捆扎带在布奇的伤口周围死死的绑了一圈，勉强帮对方止住了血之后，这才慢悠悠的说道，“第二选择，我会帮你治疗伤口，但是可能需要你在这里养一段时间的伤才行。”
“可以！可以！”
布奇忙不迭的同意了下来，这个时候他根本就没得选。 恰在此时，安菲萨也驾驶着车子从城堡里赶了过来。见状，卫燃轻轻踢开明显兴奋过头的贝利亚，将这个名叫布奇的男人推进了车子里。 等到安菲萨驾驶着车子粗暴的完成调头开始往回开的时候，这个姑娘也用俄语说道，“城墙上的那个伤势不重被子弹击穿了脚掌，挂在钟楼上的那个也被救下来了，他没有受伤。”
“阿芙乐尔醒了吗？”
卫燃看着窗外问道。 “没有”安菲萨笑着说道，“她睡的很香，而且妹妹给她戴上了耳塞。”
“额...” 卫燃咧咧嘴，“等下你们两个辛苦一趟，带着没有受伤的那个去把莉莉抓回来。”
说到这里，卫燃换上德语朝坐在旁边被自己用刀抵着脖子的布奇问道，“你那两个同伴都知道莉莉的位置吧？”
“知道，知道。”
脸色苍白的布奇忙不迭的答道。 闻言，卫燃也就没有多问，等车子开进城堡之后，立刻拽着这个名叫布奇的男人钻进了城堡角落一个空荡荡的仓储间。 片刻之后，安菲娅也将另一个脚掌受伤，但却被伞绳和降落伞裹成了粽子的男人，用货运小推车给送了进来。 “根据那个没有受伤的俘虏说，莉莉就在溪流下游的山脚位置。”
安菲娅说着，将小推车上的俘虏踹到了地板上。 “有把握吗？”
卫燃说话的同时，已经拽过来一把椅子，让布奇坐在了上面。 “当然” 安菲娅自信的给出了答复，语气中甚至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之色。 “那就去吧，请莉莉女士来城堡坐坐。”
卫燃一边将布奇反绑在椅子上一边说道，“注意安全。”
安菲娅安静的点点头，转身离开了空荡荡的仓储间。 等到这个姑娘从外面帮忙关上了厚重的房门，卫燃随手割下来两条伞布蒙住了两个俘虏的眼睛，接着从金属本子里取出了医疗箱，一边给布奇胳膊上的枪伤清创缝合，一边开始了拷问工作。 与此同时，卡坚卡姐妹也推搡着唯一没有受伤，但却被绑成了粽子的俘虏钻进了车子，随后各自戴上缴获来的民用夜视仪，在城墙门口蹲坐着的贝利亚和两只大耳朵狐狸的目送之下，黑灯瞎火的驾车离开了城堡。 在车厢里那名被治的服服帖帖的俘虏的指引下，这姐妹俩驾车沿着盘山公路仅仅行驶了不到20分钟，便注意到了夜视仪里一条正对着夜空的红外线光束。 “坐稳了” 负责驾车的安菲萨提醒妹妹的同时，已经将油门踩到了底。 根本没有迟疑，后排的安菲娅立刻勾着俘虏的脖子将其按到了车厢地板上，一脚踩着他的后脑勺，一脚踩住了他的后背，同时，她的双手也扶住了前排的座椅靠背。 几乎就在她做好冲撞准备的同时，已经将车速提到最高的安菲萨也在即将撞上那辆根本没有启动的越野车之前，猛打方向盘的同时一把拉起了手刹。 在车轮和石子路面的摩擦中，这辆从蕾雅手里借来的车子如愿以偿的发生了甩尾，狠狠的在那辆越野车的车头上抽了一个动能惊人的大嘴巴！ “砰！”
沉闷的撞击声中，这辆香槟色的越野车车头瞬间旋转了将近45度角。 然而，还不等车身停止晃动，安菲萨已经挂上倒档踩死了油门，粗暴的用车尾顶着那辆越野车的车身开始后退。 同一时间，后排车厢的安菲娅也推开车门跳了下来，开启了强光手电筒的爆闪功能，同时用手电筒灯头上的攻击头在越野车车尾的窗子上狠狠一敲。 伴随着哗啦一声，车窗上出现了密布的蜘蛛纹，当第二下敲上去的时候，车窗顿时碎成了渣滓，同时也从里面传出了女人的惊慌失措的刺耳尖叫声。 将手电筒从爆闪模式调整到强光模式，这辆仍旧被安菲萨驾驶的车子顶着半边车身，同时另外半边也和路边一棵腰粗的山毛榉树仅仅贴合的越野车里此时也被照的纤毫毕现。 仅仅只是一眼，她便看到因为遭到接连的撞击而仰面摔倒在越野车地板上的莉莉。 此时，这个风韵犹存的女人显得格外的狼狈，不但仍旧捏在手里的红酒杯已经只剩下了个玻璃底座，就连她脸上敷着的面膜也已经染上了红酒的颜色。 着重扫了眼驾驶位确定里面没有人之后，安菲娅轻轻敲了敲蓝牙耳机，等姐姐将车子开走之后，这才拉开被撞变形的车门，薅着莉莉的头发，在对方的尖叫声中将其从车子里拽了下来。 “莉莉女士” 安菲娅一手抓着莉莉的头发，一手扯掉对方脸上的面膜，用强光手电筒在照在脸上确认了一番，随后又谨慎的扯了扯对方的脸皮确定是这人，这才继续说道，“我们的老板请你去城堡里坐坐。”
“放开我！放开我！”
被薅住头发的莉莉惊慌失措的喊道，“你们这是绑...” “啪！啪！”
安菲娅连续两个巴掌抽在了对方的脸上，成功的让对方将还没说出来的话咽回了肚子。 恰在此时，安菲萨也推门走了下来。在和妹妹一样用手电筒确认了一番确定无误之后，这才一边给莉莉搜身一边语气平淡的提醒道，“莉莉女士，从现在开始你最好保持安静，否则我不介意给你注射过量的独品，然后把你丢到巴特霍夫加施泰因的警察局门口。”
显而易见，这威胁比什么都管用。两边腮帮子已经肿起来老高的莉莉立刻闭上了嘴巴，战战兢兢的任由安菲萨从她的身上拿走了包括手机和化妆镜在内的各种东西。 最后用捆扎带反绑了这个女人的双手，卡坚卡姐妹俩默契的将其抬进了车厢里。 离开之前，两人将那辆越野车检查了一番，安菲娅粗暴的扯掉了和车顶那盏红外线灯相连的导线，随后又断开了电瓶供电，这才拔掉车钥匙钻进了开来的那辆车子里。 就在她们姐妹俩拉着两个在车厢里叠罗汉的俘虏往回跑的同时，留守城堡的卫燃也给两个俘虏缝合了子弹留下的伤口。 等他帮着俘虏布奇给骨折的小腿打上夹板的时候，也恰好问出了所有想知道的问题。 按照布奇的交代，他曾经只不过是一个做梦都想进入红牛敢死队的翼装飞行爱好者罢了。而这个曾经，却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的布奇才刚刚二十出头的年纪，虽然怀揣着梦想，却要靠在滑雪场兼职滑雪教练才能养家糊口维持他的梦想。 命运的转折点发生在莉莉去那座滑雪场滑雪的时候，一个生理上得不到满足，心理上更没能如愿得到想要的城堡的女人，一个年轻力壮热爱冒险，而且长的还算不错的穷小子。 毫无疑问，当这俩年纪相差了将近20岁的干柴烈火勾搭在一起之后，蒂莫夫城堡不出意外的开始闹鬼了。 甚至，在卫燃的拷问之下，这个吃软饭的布奇更是竹筒倒豆子一般的交代，不仅仅闹鬼的城堡，就连当年蕾雅的父亲出车祸，都是他搞的鬼。 这个聪明但却没有底线的男人，仅仅只是在下山途中一个积雪的弯道上，通过路边的树叉用绳子悬空放置了一个可以突然掉下来的羊头，顺便提前给转弯处浇了一桶水，便成功的让蕾雅的父亲失手将车子开下路面，一头扎进了早已结冰的小瀑布里。 作为交换，在莉莉开始负责麋鹿基金会之后，也信守承诺买下了那座位于城堡正北方向的滑雪场，并且讨好似的将其命名为白玫瑰滑雪场送给了多米尼克。 只不过，那座曾经同样归麋鹿基金会管理的滑雪场虽然名义上讨好了多米尼克，但实际上仅仅在第二年的冬天，莉莉的情人布奇便成了雪场真正意义上的掌权者。 而今天晚上，跟着他飞过来的那两个同伙，以及那位电工莱姆，便是这些年布奇和莉莉培养出来的心腹。 “下一个问题” 收起医疗箱的卫燃说话的同时也扯掉了布奇脸上的伞布，“莉莉的目的是什么？”
“她想气死多米尼克先生” 布奇惊惧的看着卫燃仍旧拿在手里的止血钳，打着哆嗦慌忙答道，“她说多米尼克先生还有很多秘密，她要赶在他把所有的秘密告诉他的继承人之前让他永远的闭嘴。”
“这么说多米尼克先生的产业不止麋鹿基金会负责运营的这些？”
卫燃好奇的问道。 “我不知道” 布奇摇了摇头，“但是莉莉做梦都想得到这座城堡，这些年她一直都想得到这座城堡。”
“莉莉在哪？”
卫燃看了看手表问道。 “她在山脚等着接我们”布奇赶紧答道，“你的人现在恐怕已经带着她往回走了。”
“说说那座雪场的情况，现在那里有多少人。”
“现在雪场已经停业了，要等6月份才会重新营业开展滑翔伞业务。”
布奇扭头看了眼被纱布包裹起来的伤口，又看了看打着夹板固定的小腿，嘴上不停的解释道，“所以现在那里一个人都没有。”
“平时你都在哪？”
卫燃扫了眼一直开启着录音功能的手机问道。 “莉莉去哪我就去哪”布奇忐忑的说道，“我可以马上离开莉莉，先生，请...请让多米尼克先生放过我吧，我...” “我可没有帮你传话的义务” 卫燃说着，关闭了录音功能，随后弯腰捡起原本用来蒙眼的伞布，粗暴的塞进了布奇的嘴巴里。 最后给这俩受伤的俘虏各自拍了一张特写，卫燃关闭了仓储间的照明灯走出去之后，凭借手中的开锁工具轻而易举的锁死了厚重的大门，随后轻手轻脚的走进了穗穗的房间。 万幸，多亏了晚餐时的那几杯酒以及安菲娅帮她戴上的耳塞，此时这姑娘正四仰八叉的躺在松软的大床上睡得正香呢。 悄无声息的关上了房门，卫燃再次走上了城墙，一番思索之后，他却并没有急着通知多米尼克或者卡洛斯律师，反而耐心的等着卡坚卡姐妹将莉莉和另一个俘虏带回来之后，将莉莉带到了这座城堡的哨塔里。 隔着门上的玻璃看了眼哨塔顶上那些已经休息的鸽子和乌鸦，卫燃又看了眼被卡坚卡姐妹绑在架子上的莉莉，稍作犹豫之后，这才格外客气的说道，“莉莉女士，我们又见面了。”
“放开我”两边肿起的腮帮子上各自残存着一个手印的莉莉冷着脸说道，“否则我...” “你最好别威胁我” 卫燃不等对方说完，便指了指门外的鸽子窝开口提醒道，“我不介意把你和那些该死的鸽子和乌鸦关在一起，所以如果你不想未来几天都睡在鸟粪里，最好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通知多米尼克吧”莉莉认命似的闭上了眼睛，“我不想和你沟通”。 “这可由不得你” 卫燃笑了笑，“而且这种小事也不值得通知多米尼克先生，我完全可以帮他决定你的命运。”
“你？”
莉莉不屑的冷哼了一声，神态间的轻蔑丝毫不加掩饰。 “我完全可以把你关在这座城堡里，一直关到多米尼克先生去世。”
卫燃故作轻佻的轻轻撩起了莉莉的金发，贴着对方的耳朵慢吞吞的问道，“莉莉，你读过格林童话里的莴苣姑娘吗？”
“你要做什么？”
莉莉在试图用头撞击卫燃无果后问道。 “莴苣姑娘被女巫关在了高塔里” 卫燃松开对方的头发，往后退了一步笑眯眯的说道，“我决定了，安菲萨，明天帮我去镇子上买一条贝利亚都没办法挣脱开的锁链，我要把莉莉女士拴在这座哨塔里。”
“天一亮我就去买” 靠着门框的安菲萨格外认真的回应道，“去萨尔茨堡买吧，我可以找人帮忙加工一个带锁的金属项圈。”
“不错的提议”卫燃满意的打了个响指，莉莉也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 “放心，我不会让你饿死渴死的” 卫燃指了指墙角，“那里有水龙头，房门外面有足够多的鸽子和鸽子蛋，安菲萨，记得给莉莉...啊不，记得给鸽子姑娘的锁链留出足够的长度，要让她可以去哨塔顶上抓鸽子，也可以去楼下喝水。”
“我会注意这件事的” 安菲萨再次认真的应承下来，同时还不忘认真的提醒道，“老板，长期吃生肉会感染寄生虫的。”
“没关系” 卫燃满不在乎的摆摆手，“你去买锁链的时候，顺便买些驱虫药给她提前准备好。”
说完，卫燃已经拿起一条沾染着鸟粪的毛巾走向了脸色惨白的莉莉，“我很好奇你能在这座塔里活多久，更好奇你的头发会不会像童话里的莴苣姑娘一样，长的可以垂到塔底当绳梯用。我保证，如果你能坚持到秋天那次的例行维护，我就放了你。”
“你...你是个魔鬼！”
莉莉惊慌失措的嘶吼道，她不傻，甚至可以说是个聪明的女人，但越是聪明，她越能从卫燃的眼神里看出来，这个年龄恐怕都没有自己一半大的年轻人绝对是认真的！ “当然” 卫燃故作癫狂的摊摊手，一边用沾染着鸟粪的毛巾仔细温柔的擦拭着莉莉眼角溢出的泪水，一边格外平静且认真的反问道，“不然你以为多米尼克先生为什么把麋鹿基金会托付给我呢？”
“你...你想知道什么？”
躲都不敢躲的莉莉泪流满面的问道，那颤抖的语气中已经多了不加掩饰的哀求之色。 “给你三次机会” 卫燃丢掉手里的毛巾，后退一步满不在乎的说道，“三次机会，随便你说什么，筹码、秘密、交易都可以，只要有一次能打动我，我就可以考虑放过你，如果你说出的事情足够有意思，我甚至不介意和你合作，一起将麋鹿基金会变成我们的财产。”
这话刚一说出口，莉莉的脸上立刻出现了心动之色。片刻的沉默之后，这个年近五十，但却保养的非常好的女人张嘴说道，“多米尼克把阿拉斯加的一栋房子留给了我，如果你愿意帮我把城堡闹鬼和消息通知多米尼克并且放了我，那栋房子就是你...” “你还有两次机会”卫燃笑眯眯的提醒道。 “再加上城堡北边的白玫瑰滑雪场！”
莉莉立刻加大了筹码，“还有他已经给了我五百万美元，这些都可以给你！”
“最后一次机会”卫燃适时的让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贪婪之色。 “你太贪心了”莉莉皱着眉头提醒道。 “看来你拿不出我满意的筹码了”卫燃说完就往楼下走，“鸽子姑娘，祝你在这里过的愉快，等秋天的时候我会记得过来看...” “等下！”
莉莉慌乱的喊了一声，见卫燃根本没有停下脚步，已经带着那对双胞胎下楼，立刻大喊着说道，“这座城堡里的教堂里藏着好东西！如果你愿意帮我，我可以和你平分里面的财富！”
闻言，卫燃却根本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挥挥手说道，“把她的嘴巴堵住，别让她吵醒阿芙乐尔。”
“好的” 安菲萨主动停下了脚步，转身又走进了那个充斥着鸟粪味道的房间里。片刻之后，莉莉的喊叫也戛然而止。 “老板，我们去教堂里看看吗？”
仍旧跟在卫燃身后的安菲娅问道。 “不用” 卫燃想都不想的摆摆手，掏出手机一边翻找者卡洛斯律师的电话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不管里面有什么都和我们无关，而且那座教堂如果真的那么好进去，恐怕莉莉早就进去了，根本就轮不到我们。 最重要的是，这是多米尼克先生的城堡，我们只是来这里做客的客人。既然是客人，就不要乱动城堡主人的东西了。”
“所以我们...” “明天我们去山下的镇子里逛逛，没什么事就回喀山或者去夏威夷玩几天吧！ 好了，你们早点去休息吧，另外，记得把现场清理一下，明天如果阿芙乐尔问，就说等了半夜没有鬼过来所以就睡了。”
话音未落，卫燃已经按下了拨号键。 见状，安菲娅和追下来的姐姐对视了一眼，姐妹俩默契的加快脚步超过了卫燃。 趁着老板在通电话的功夫，这姐妹俩先把城堡里和城墙上散落的弹壳以及血迹清理干净，随后又将相机里拍到的照片整理出来，并且顺便给相机换了一张内存卡。 与此同时，卫燃也挑着能说的，将这边的情况和卡洛斯律师简单的描述了一番。并且谨慎的按照和多米尼克的约定，隐瞒了城堡的存在，同时也欲盖弥彰一样，将案发现场变成了他都没去过，更没准备去的“白玫瑰滑雪场”。 挂断电话，已经快要走到客房门口的卫燃也打了个哈欠，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连衣服都没脱便躺在了穗穗的身旁。顺便，也帮她摘掉了耳朵里的耳塞丢到了床底下。 转眼第二天一早，还没等太阳冒出城墙，安菲萨便早早的驾驶着那辆车尾带有明显撞击痕迹的车子离开城堡赶往了山下的小镇。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辆越野车，顺便也带回了丰盛的早餐，以及给三只宠物准备的牛肉。 而在山下的小镇，大早晨被叫醒的蕾雅也在她的园艺师丈夫以及其他一些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暂时限制了电工莱姆的自由。 “所以昨天晚上根本就没闹鬼？”
城堡宾客楼三层的小型会客厅里，穗穗端着一杯安菲萨从山脚小镇买来的热牛奶一脸失望的问道，“怎么可能呢？你们不会也半夜睡着了吧？”
“你睡着之后不久，我也回房间了。”
卫燃打了个哈欠，颇为遗憾的说道，“早知道昨天晚上不喝酒了。”
“我们半夜两点半睡的” 卡坚卡姐妹异口同声的说道，随后也各自打了个哈欠，“睡之前我们还去泡了个温泉，但是根本就没有什么鬼，倒是哨塔上的那些乌鸦几乎整晚都在叫。”
“对！温泉！”
穗穗立刻来了兴致，一口气儿喝完了杯子里牛奶，胡乱抹了抹嘴角的奶渍，兴致勃勃的说道，“没来就没来吧！说不定今天晚上就来了，现在我要去泡温泉了，你们去不去？”
“去！”
卡坚卡姐妹异口同声的附和道，同时也和穗穗一样，伸手从盘子里各自拿起了一个苹果卷。 “时间别太久” 卫燃敲了敲桌边放着的手机，“十点，我们开车去那座小镇逛逛，我记得昨天蕾雅说那座小镇有几家店的菜味道非常不错。”
“时间来得及！”
穗穗说完，已经招呼着卡坚卡姐妹跑回了房间，而卫燃也将吃剩下的早餐喂给了三只宠物。 转眼到了上午10点75分，安菲萨驾驶着越野车，拉着众人准时离开了城堡。 “昨天我记得好像不是这辆车来着？”
坐在车里的穗穗古怪的问道。 “早晨蕾雅过来把她的车子开走了” 副驾驶的安菲娅浑不在意的解释道，“她好像要给她的车子去做保养，所以给我们换了一辆车。”
“我猜肯定是她忘了拿走手套箱里的手枪，担心我们用她的那支手枪做什么坏事才找借口换的车子。”
安菲萨顺着话题编出了一个从本质上就不成立的猜测。 “听说奥地利是整个欧洲枪械管制最为宽松的国家之一” 安菲娅一唱一和的将话题从车子挪到了枪支泛滥的问题上，却丝毫没有提及，她们姐妹俩在这个国家从小长大的事实。 眼瞅着话题越聊越远并最终成功的跳到了温泉是否真的能养颜护肤的问题上，少心没肺的穗穗也忘了最开始的疑惑，兴高采烈的加入了和皮肤保养有关的讨论上。 当他们这辆车开进镇子之后不久，蕾雅的丈夫，园艺师瓦尔特也驾驶着曾属于电工莱姆的皮卡，带着两辆警车离开镇子，径直开往了城堡的方向。 这辆皮卡车的车厢里可不止他们夫妻俩，还有卫燃曾在麋鹿基金会见过一面的塞巴斯蒂安。 这一幕卫燃虽然没能见到，但他却早在昨晚就得到了通知。 甚至，如果不是穗穗出门稍微晚了那么一小会儿，那两辆警车恐怕早在一个小时之前就“发车”了。 正当卫燃和穗穗二人和卡坚卡姐妹结伴在这座静谧的度假小镇走走停停的闲逛时候。 山顶的城堡里，在塞巴斯蒂安和蕾雅夫妇俩的见证下，昨天夜里被卫燃等人打下来的三个鸟人以及在哨塔顶上关了一夜近乎崩溃的莉莉，也排着队，被警察戴上手铐塞进了警车。 “蕾雅，卡洛斯律师让我转告你。”
塞巴斯蒂安温和的说道，“他会亲自把谋杀你父亲路易先生的凶手送进监狱。”
“包括莉莉吗？”
泪流满面的蕾雅捂着嘴巴问道。 “当然，当然包括莉莉女士。”
塞巴斯蒂安看了眼坐在警车里的女人，“她可是主犯，怎么会少了她呢。”
闻言，顶着一头爆炸卷的蕾雅立刻捂着嘴巴扑进了她丈夫的怀里。 “瓦尔特，带着蕾雅随便去哪度假吧。”
塞巴斯蒂安微笑着说道，“基金会将报销你们接下来一个月的度假开支。”
一脸老实相的园艺师瓦尔特推了推眼睛，“谢谢，可是...” “晚几天维护这座城堡没关系的” 塞巴斯蒂安微笑着安抚道，“这是多米尼克先生亲自批准的带薪假期，另外，他还希望你们能替他给路易先生的墓前带一束花，他说他很抱歉，他的身体太虚弱了，已经没办法亲自看看老朋友了。”
“请替我们谢谢多米尼克先生”瓦尔特抱住妻子感激的说道。 “我会带到的，我们先下山吧。”
塞巴斯蒂安抬头看了眼那只被关在城墙上的高加索，随后收回视线，亲自帮蕾雅拉开了车门。 与此同时，位于夏威夷那家医疗中心的高级病房里，多米尼克也亲自扣上了笔记本，格外满意的说道，“卡洛斯，你给我找到了一个非常不错的年轻人，他很聪明，而且很有契约精神。最重要的是，他不像莉莉那蠢女人那么贪婪。”
“这么说他通过您的入职面试了？”
卡洛斯微笑着问道。 “当然，当然通过了。”
多米尼克笑眯眯的点了点头，随后颇为惋惜的叹息道，“可惜，我本来对莉莉抱有很大希望的。”
“先生，那座教堂里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吗？”
卡洛斯忍不住问道，“我虽然不知道那座城堡的情况，但我还是觉银行的保险箱才是最安全，万一那里发生了失窃...” “不用” 病床上的多米尼克浑不在意的摆摆手，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放在腿上的笔记本电脑，“那座教堂里其实什么都没有，教堂下的酒窖里也只是存放着蒂莫夫收藏的一些老式武器而已。”
“所以...”卡洛斯错愕的看着病床上的老人。 “我总要给索菲和蒂莫夫找个值得信任的守墓人...” 多米尼克喃喃自语的叹了口气，随后提起精神说道，“卡洛斯，我要立一份新的遗嘱，顺便，帮我撤销原本给莉莉的那份遗嘱吧。”
“好的，多米尼克先生。”
卡洛斯说话间，已经打开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 不多时，这间安静的病房里，也随着多米尼克的口述，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