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错了。”
南笙皱着一张脸,讨好般的开口。“没关系。”
孟婧瑶低头看了看南笙手腕上的一圈青紫,浅声道。“走吧,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我回家找点药膏抹上就行了。”
南笙随着孟婧瑶的目光,抬起自己的手腕,这会儿才感觉到疼。“还是去医院看看吧,要不我打电话给唐钊,让他领你去,也算是给你制造个机会呀。”
孟婧瑶说话间就准备从包里取手机。“这个可以。”
南笙也是个坦率的,听孟婧瑶这么说,直接点头就同意了。他们三人围在一起聊天的时候,原本围了一圈的同事们也都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等到大家都散了之后,刚刚拨通电话的孟婧瑶突然被对面的南笙撞了一下,顺着她的手转向门口,孟婧瑶这才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那里的韩忆和陈默两人。“我马上到你家门口了,出来开门。”
也正好在这个时候,唐钊接通了电话。“我在瑶瑟珠宝。”
孟婧瑶直接翻身背对着韩忆,朝电话那头说话。“南笙受伤了,你过来送她去医院,快点。”
“都这样了,还去那儿干嘛?”
唐钊声音有些急躁。“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孟婧瑶扭头看了看贺惟朗,之后才对南笙叮嘱道:“唐钊马上就过来,让贺惟朗把你送出去,就在公司门口等着,让他不用上来了。”
“那你……”南笙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又有些顾忌的看了看正站在门口的韩忆。“我没事,你先走吧。”
孟婧瑶安抚的拍了拍南笙的手,又扭头对贺惟朗叮嘱道。“你在门口稍稍等一下,等南笙被我朋友接走之后,再离开。”
“好。”
贺惟朗可不像南笙那么多话,只点了点头,和她一起并肩离开。孟婧瑶目送他们离开办公室,却始终目不斜视,不打算看韩忆一眼。“气消了吗?”
韩忆看着转身准备离开的孟婧瑶,往前赶了一步,拉住了她的手腕。此时的韩忆已经换了一身笔挺的西装,又恢复了往日的沉稳与从容,只是取掉了在办公室里时常戴着眼镜。“如果气消了,能不能听我解释?”
韩忆试探般的拉住孟婧瑶的手,正如他所想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并没有直接甩开他的手,而是用自己冷肃锋利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孟婧瑶看了一眼站在韩忆身后的陈默,略带些许讽刺的扭头重新看向韩忆。“地上躺的怎么说也都算得上是你的表姨,要不要先把她送去医院?”
“瑶瑶,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韩忆伸手将孟婧瑶拉到怀里。随着他的动作,原本站在他身后的陈默上前几步,朗声道:“所有人放下手里的工作,立刻离开,今天放假一天。”
工作日放假,本来是非常少见,而且十分幸运的事情,但现在,整个办公室的人,都沉浸在大Boss和办公室同事灰姑娘式的爱情幻想中,突然被这样强制放假,还要被迫离开办公室,让这本来很开心的事儿变的不那么愉快。“肖总监,让行政部叫救护车,陪李清去医院。”
陈默看了一眼从办公室出来的肖总监。就如李清自己说的,能坐到醉冬集团办公室的都是聪明人,这样明显的差别待遇下,在场的众人,还有谁看不出其中端倪。一个被韩忆紧张的抱在怀里,是私事;一个是要被行政部陪同去医院的,是公事。直到办公室被清空之后,孟婧瑶才毫不客气的踩了韩忆的脚,迫使他放开自己,巧妙的从他怀里脱离。“瑶瑶。”
大概是因为孟婧瑶用了些力气,韩忆追过来的步子有些不太自然。“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说的。”
孟婧瑶看着被陈默关上的门,和已经被清空的走廊,有些失力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瑶瑶,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可以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如果我真的和白秋发生了什么,怎么可能那副样子出现在你面前?”
韩忆近身蹲在孟婧瑶面前,握住她的手,以一种示弱的态度仰头看着她。“那你为什么还要去见她?”
孟婧瑶抽出自己的手,想要起身,却被韩忆再次拉住,她有些气恼的看着韩忆,目光冰冷无情。“你知不知道她做了什么,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和她呆了一整个晚上,你有没有想过,我怎么答复那些打电话过来问的朋友们,我该怎么面对他们?”
“什么?”
韩忆有些疑惑的看着孟婧瑶,似乎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自己去看!”
孟婧瑶气愤的将韩忆推开,冷声道。“韩忆,我对伴侣的要求是绝对忠诚,如果你做不到,那我们还是尽早分手吧。”
“我最近正在安排辞退李清的事儿,昨天本来准备早点下楼在车库等你,结果被她堵了。”
韩忆有些无赖的再次拉住孟婧瑶的手,正声道。“她拦在我车前闹了很久,影响实在太恶劣了,我逼不得已才将她带离,结果没想到被拖了一整晚。”
“我不信。”
孟婧瑶唇角微微勾了勾,应该是想笑,结果却没笑出来。“你从来就是说得多,做得少,经过欧稚童的事情,今天,你已经耗尽了我所有的信任。”
“是你说,你已经爱上我了。”
韩忆看着孟婧瑶从椅子上站起来,决然的转身。“是。”
孟婧瑶的身子微微顿了一下,就在韩忆以为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时,她的声音再起,听起来竟是那样的冷漠无情。“如果没有爱上你,或许我可以像之前欧稚童的事情一样,假装原谅的留在你身边,可惜我爱上了你,现在的我有多爱你,心里就有多恨你。”
“我不同意,我不分手。”
韩忆再次追上来,从身后拖住孟婧瑶的手,将她整个人圈进自己怀里。“如果你一定要分手,那就现在杀了我,除非我死,否则你这一辈子就只能是我的老婆,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