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那端,盛朝暮在傅怀瑾离开后,也上了一辆车。 她想着白天盛小糖跟她说的那番话,说傅少司长这么大还没有过过生日吃过蛋糕,所以便对开车的厉少斯道:“去一下蛋糕店。”
厉少斯挑眉:“去蛋糕店干什么?你又不过生日……” “我儿子过。”
厉少斯没反应过来,“盛西爵那小子生日还有好几个月的吧?”
盛西爵就是盛朝暮那个龙凤胎的儿子了。 盛朝暮在厉少斯话音落下后,言简意赅的把傅少司就是她的大儿子一事交待了一遍,道:“现在可以去蛋糕店了吗?”
厉少斯骂了句脏话,无比郁闷的道: “靠,傅怀瑾那狗逼东西凭什么这么好命?老子连个女人都没有,他却已经有三个孩子了……” 盛朝暮打断他:“确切的说,应该是四个。”
厉少斯咬了后牙槽,觉得这天理难容,他嗓音拔高,“四个?”
盛朝暮嗯了一声,把盛晚春怀孕的事跟厉少斯说了一遍,道: “加上盛晚春腹中的那个,正好可以打麻将了。”
厉少斯舌尖顶了下上牙槽,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盛朝暮叹了口气,有些迷茫: “我想等我大哥从监狱出来后,把小司抢过来。可是,如果我用盛含春身份的话,我没有任何的立场。如果用孩子母亲盛朝暮的身份,只怕我还没开始跟他打抚养权的官司,他就来跟我抢小糖果了。”
厉少斯道:“这还不简单,抢不回来就偷。反正你是小司的亲生母亲。如果真被警方找上门,咱也有理。”
顿了下,意有所指的补充道, “我听说,傅怀瑾的母亲就是自小被人贩子偷走卖掉的。否则,以傅怀瑾母亲的身家背景,她犯不着嫁给傅怀瑾的父亲傅冷杉那个小小的科学家。如果傅怀瑾的儿子跟他母亲一样也是被偷了,想必傅怀瑾怎么都不会怀疑到你的头上来的。”
虽然是馊主意,但在盛朝暮听来总比没有办法的强。 她想了想,道: “等过段时间再说这件事。小司的病历我已经看过了,他在年底前必须完成心脏手术,所以这件事急不得。”
厉少斯嗯了一声,再开口说的就是厉家内斗的事了: “你什么时候有空?老爷子还吊着一口气,你再不出面,他挺不过三天。他现在还没咽气呢,大房那边的就已经安耐不住,找了个由头把我妈赶出了厉公馆。我妈这两天寻死觅活的,我都快被她烦死了。”
盛朝暮叫厉少斯来科星生物接她,就是打算帮他解决眼下的困境。 她在厉少斯话音落下后,从包里拿出几颗‘舒心丹’递到他的手上,道: “厉老的病历我看过了,他的情况应该是慢性中毒导致的心衰。你先把这个‘舒心丹’给厉老吃了,三天后,等他情况稳定后,你在找找我。”
此话一出,厉少斯就眯起了眼: “慢性中毒?难怪去年的家宴上,他还气势如虹的扬言要用鞭子抽死我,这还不到一年他就不行了。如果是慢性中毒,验血能检查出来吗?”
盛朝暮道:“不好说。有心之人长期给厉老下药,血液报告一般看不出来猫腻。这样吧,你想办法抽到厉老的血,交给安迪,让安迪试试。”
厉少斯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像他老子那种颇有手段的都能被算计,可见厉家内宅有多脏。 他嗯了一声后,道:“我打听到你父亲临终前,老爷子去见过他。如果你父亲是死于阴谋,我家老爷子肯定知道点线索。”
盛朝暮嗯了一声,“我得取得你爸的信任,他才会知无不言。”
厉少斯道:“这还不简单?对症下药就行。他现在求生欲特别强,一点都不想死。”
厉少斯的话,让盛朝暮若有所思起来。 …… ** 那端,傅怀瑾抵达金外滩18号时,战老正亲自招待盛晚春一家。 傅怀瑾还没有完全踏入正厅,就从里面传来盛远昌和安美兰的声音。 盛远昌:“战老,若非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我们也……不会厚着脸皮来叨扰您的清净的。”
安美兰哭着配合: “是啊,战老。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家晚春做主啊。晚春为了等傅怀瑾从失去前妻的伤痛中解脱出来,足足熬了七年之久。如今的小司都已经长大成了二年级的小学生了,还天天被人嘲讽他是个私生子,我们家晚春委屈一点也就算了,可小司他可是您的曾外孙啊,您忍心看他顶着私生子的骂名被人冷嘲热讽吗?”
盛晚春在这时偷偷的擦了下眼泪,“爸、妈,你们说这些做什么?”
盛远昌:“傻孩子,我不说,战老怎么会知道你心里的苦啊?你要是什么委屈都往自己肚子里咽,谁会知道你的辛酸和苦楚呢?你为傅怀瑾十月怀胎生下小司,现在肚子里又怀上了一个,如果他还不能给你一个名分,你说,你要怎么活?我跟你妈的老脸又该往哪里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