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眠脸色骤冷: “顾清清,你有多久没照过镜子了?你里里外外就是个泼妇嘴脸,哪有半点千金大小姐该有的样子?”
顿了下,对管家道,“请出去!”
话落,一直坐在轮椅上的江景上在这时低低闷闷的笑出了声,“风眠,你看上她了?”
江景上口中的她指的是盛朝暮。 江风眠答非所问:“她能治好您的痨病。”
顿了下,“我先带她去换衣服,晚些带她去见您。”
话落,那个一直忍气吭声没说话的小结巴终于忍不住了。 她急急的喊了盛朝暮一声,“……姐……姐姐,你……你等等。”
盛朝暮回眸看了她一眼,“姐姐?你之前不是还叫我坏女人的?”
“我……我……我我错了,我我我以为你是坏人,其其……其实你不是,你你你还救……救了我,我我……喜欢姐姐,我……我有衣服给…给姐姐换。”
对于一个结巴来说,能说出这么长的句子,已经很不容易了。 盛朝暮看着她被憋的通红的鹅蛋脸,问江风眠:“她是……?”
“她是五叔朋友的遗孤,叫梁满月,十岁那年被疯狗给吓到过,从此落下了口痴的毛病。”
盛朝暮哦了一声,对梁满月招手:“难得你喊我一声姐姐,你口痴这毛病,我治了。”
梁满月弯眼睛,正要屁颠屁颠的跟盛朝暮一块离开时,江景上对她宣判道:“到你父亲牌位前跪着去,没有我的准许,不许起来。”
梁满月撅起了肉嘟嘟的小嘴,不开心的噢了一声。 …… ** 那端,盛朝暮在衣帽间刚刚把身上湿哒哒的晚礼服脱下来时,衣帽间的门就被人强行给打开了。 她惊魂未定,寒着一张俊脸出现的男人就把她摁压在了面前的落地穿衣镜上。 衣帽间空间有限,落地穿衣镜的温度无比的冰冷,刺激的盛朝暮下意识的向后退缩。 可她身后根本就退无可退,傅怀瑾整个人都贴在她的后背上。 她向后的动作只是更加方便了他接下来的图谋不轨。 从他进门,到他直奔主题的整个过程,没超过一分钟。 突如其来且毫不怜惜的霸道,令盛朝暮根本就无力招架。 在一番纠缠间,她恶狠狠的咬上了男人的肩膀时,嗓音却在这时发出一声又一声破碎的音调,“傅……傅怀瑾…” 傅怀瑾冷笑,修长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落地镜子里那通体泛着一层绯色的女人。 这个举动,令盛朝暮整个眼瞳都蓦然放大了几分。 她情绪有些激动,但很快又被另一种极致的情绪所取代。 她嗓音虽然颤抖,但绝对的讽刺:“傅怀瑾,你不要后悔。早晚有一天,你这条命会折在我的手上。”
傅怀瑾是发了狠的要欺负她,他冷笑: “后悔?老子最后悔的事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你。盛朝暮,你眼底究竟还有没有我这个丈夫,嗯? 晚礼服的款式千千万,你非得给我穿成最媚俗的样子?你是生怕我不找你算账,还要火上浇油的刺激我?你竟然敢勾引江风眠,你是不是疯了?你乖一点,嗯?”
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因为男人的恶劣,盛朝暮此时浑身都颤抖的厉害。 她嗓音更是哆嗦的颤抖: “傅怀瑾,你算哪门子的丈夫?带着别的女伴高调现身不说,还纵容她当众给我难堪,你还有脸找我算账?”
“吃醋啊?”
男人低低的笑了一声,“别醋了,这不是连人都是你的了?”
盛朝暮冷冷讥笑:“老娘会为因为你这样的细条狗吃醋?”
她的话彻底激怒了傅怀瑾。 她将傅怀瑾激怒的代价就是自己差点死在衣帽间。 还是江风眠见她换衣服迟迟没有出来,找过来时,傅怀瑾才饶过她。 他衣冠楚楚的从衣帽间出来后,就看到立在门口的江风眠。 四目相撞,江风眠脸色骤冷,“你对她做了什么?”
傅怀瑾对他扯唇,冷笑道:“当然是做夫妻之间该做的事。”
江风眠难以置信,眼瞳骤然放大了几分:“夫妻?”
傅怀瑾拍了拍他的肩,面无表情的警告道: “风眠,你记住了,但凡是我傅怀瑾的女人,谁敢肖想或者是试图染指半分,我都会让他生不如死的。”
顿了下,强调补充,“哪怕那个人是我的亲兄弟。”
江风眠冷笑道:“你的女人?那么多跟你有染的女人,你指的是哪一个?”
傅怀瑾呼吸一沉,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气息危险,口吻不善:“江风眠,你不要让我们连兄弟都没得做,嗯?”
江风眠对上他猩红冷血的凤眸,听着他越来越紊乱的呼吸声,皱眉问: “傅怀瑾,你是不是又发病了?你有多久没看心理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