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慕承恩便裹着浴巾从浴缸里走了出来。 她打开浴室的门,看着翠竹,“他在哪个房间?”
翠竹被慕承恩出水芙蓉的模样给惊艳到了。 她眼睛都看直了,半晌才喟叹道: “慕小姐,您简直就是人间尤物,我是个女人都被你给惊艳到了。要我看,少爷早晚都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的。”
说到这,连忙回答慕承恩的问题,“少爷就住在您的楼上。”
慕承恩挑了下眉,若有所思了片刻,道:“行,我知道了。”
翠竹没想到慕承恩这么淡定,她诧异的问:“慕小姐,这么好的机会,您……” 慕承恩在她话音落下后,就颇是忧愁的道: “是啊,这么好的机会,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他现在都已经开始讨厌我了,若不是我脚踝扭伤,他早就把我赶出枫桥别墅了呢。”
翠竹急于在她面前表现,道: “慕小姐,您可是帝都慕家的大小姐,战家堡二把手的亲外孙女,如果您跟少爷发生了那种关系,就是您的外公也会为您出头的,现在问题只是缺了一个您跟少爷在一起的机会。这样,这个机会我来帮您创造。”
慕承恩看着翠竹,似是苦恼的道: “还是不要了吧。万一傅先生事后算账,调查到你的身上,我可……没办法保住你的。”
翠竹在这时对慕承恩无比神秘的道: “慕小姐,刚刚少爷身上满是酒气,一看就喝高了,回头我去给少爷煮完特制的醒酒汤,那玩意儿特别神,半小时后就是抽血都检测不出任何的异常。但却可以加深少爷的醉意,以及那方面的冲动。”
光是听着,慕承恩就觉得心动。 她不动声色的压下心里对傅怀瑾的渴望,然后对翠竹道: “可是……万一傅先生事后找你算账,怎么办?你不会说是我怂恿你这么干的吧?”
翠竹道:“慕小姐,我出来打工就是为了赚钱,你今儿白天给了我二十万,这笔钱够我打十年的工了。您对我这么好,如果事情真的败露了,我肯定一个人揽着。”
…… ** 那端,傅怀瑾坐在单人沙发上喝着闷酒。 房间只亮了一盏暖色落地灯,灯光模糊着他的俊脸,使得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阴柔之色。 他面前的茶几上,除了几瓶高浓度的白酒,还有一把美工刀,以及一只白色小碗。 他在又一杯白酒下肚以后,就将袖口高高的卷起,露出精壮有力的手臂。 如果此时有人凑近,能清楚的看到他手臂内侧有新旧不一的伤疤,那些疤痕一看就是被美工刀割出来的。 傅怀瑾今晚心情糟糕至极,他觉得如果再不发泄一下,受伤的就会是盛朝暮那个没有良心的女人。 他握起了那把美工刀。 就在他准备在皮肤上挖出一道血口子时,盛朝暮的电话打了进来。 傅怀瑾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那来电显示,伴随时间推移,他凤眸里的戾气越来越深直至整双凤眸都变的无比猩红起来,他才在手机铃声最后一个音节,接通了这个来电。 “傅怀瑾,你去哪了?”
女人娇娇软软的一声,像奶猫的叫声一般,一下就传入了他的耳膜里。 傅怀瑾将手机放着扬声器,手握着美工刀,开始往手臂上划着。 清晰无比的疼,让他整个人都涌出一抹久违的畅快。 他在发出一声舒爽的闷哼声后,才哑声回道:“我有点不舒服,今晚住小洋楼那边了。”
闻言,手机那端立在落地窗前的盛朝暮就皱起了眉头:“你怎么了?”
“今天是我父母的忌日,我想……一个人单独待着。”
此话一出,盛朝暮整个胸腔都狠狠的颤了一下。 用傅怀瑾的话来说,当年他父母是为了救她而坠入化工池内被活活腐蚀死的。 换而言之,于傅怀瑾而言,她是害死他父母的元凶。 哪怕她为他生儿育女,哪怕当年她年幼无辜,但在他父母忌日的这一天,他的确想一个人待着,而不是面对她这个害死父母的元凶。 盛朝暮好一会儿没说话。 傅怀瑾也没有挂电话。 无声的沉默在彼此之间蔓延,长久以后,盛朝暮最先打破彼此之间的静谧。 她喃喃的口吻:“……你父母真的是因为救我……而发生意外去世的吗?”
傅怀瑾因为她这话而呼吸猛的一沉:“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欺骗你吗?”
盛朝暮抿了下唇: “没有。我只是在想,如果事实真相真的如此,你大概是爱惨了我,所以能容忍我这个害死你父母的元凶陪在你的身边的吧。”
傅怀瑾低嗤了一声: “你觉得我将你占为己有,是因为爱惨了你么?”
顿了下,“为什么不能是一种特别报复你的方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