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玄烨被噎的脸色难看了一度。 傅怀瑾的话还在继续: “何况,我是她三个孩子的亲生父亲,何况我们现在还存在婚姻关系,哪怕这段婚姻或许只有三个月,但三个月的时间足够我改变一切了。”
…… 飞机降落后,盛朝暮就跟盛玄烨同乘一辆车在傅怀瑾的目送下离开了。 傅怀瑾在这之后,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他打给的是江景上。 此时的江景上正在跟萧御喝茶,他想向萧御取经什么体位更容易让女人受孕。 他跟梁满月已经结婚三年了。 他辛勤耕地三年,几乎全年无休,就是连个芽都没发出来。 本来他也不急,但架不住江老夫人催生的压力。 江老夫人已经跟他放狠话了,说如果梁满月年底还怀不上孩子就让他要么跟梁满月离婚,要么就往他床上塞女人。 总之,江景上现在的头等大事就是让梁满月怀上孩子。 而前不久萧御喜提一对龙凤胎,急病乱投医的江景上就找到了萧御取经。 萧御听了他的诉求后,就讥讽道: “我说江五爷,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是你自己的问题?没准是你自己不能生呢?”
此话一出,江景上脸色就不好看了。 他骂骂咧咧的道:“放屁。老子怎么就不能生了?我跟满月刚新婚的那会儿,她……不是流过一个?”
萧御讥笑道: “那次之后,你不是出了一次车祸?当时下面都缝针了,没准就是那次车祸造成的不育呢?”
江景上正因为萧御的话气的喘不过气,傅怀瑾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这是时隔五年后,傅怀瑾第二次联系江景上。 第一次是一周前。 所以,江景上是存了傅怀瑾号码的。 因此,江景上在看到他的来电显示后,就接通了他的电话,似笑非笑般的口吻: “傅总,这是有求于我呢?”
傅怀瑾开门见山,道: “我出事后,帝盟的执行权就落在了你的手上,但属于我那部分的股权都还在,我现在要把这些股权兑现一部分,方便聊吗?”
帝盟是傅怀瑾在出事前跟江景上共同创办的,傅怀瑾后来出事后,帝盟的执行权就落在了江景上的手上。 这几年,帝盟在江景上运筹帷幄之中,已经跟陆氏的军火集团旗鼓相当了,是整个军火界内的中流砥柱,就连军政那边都不敢招惹。 江景上跟傅怀瑾本来就有着过命交情,现在傅怀瑾死而复生,不用傅怀瑾开口他都会把属于傅怀瑾那部分利益还给他。 只是令江景上没想到,傅怀瑾开口要的却是要把股权兑现? 缺钱? 思及此,江景上便揶揄道:“你很缺钱?”
傅怀瑾冷声道:“你说呢?”
江景上想了想傅怀瑾目前的处境,低低轻笑道: “说得也是。你一个穷困潦倒的打渔夫,虽说摇身一变捡回了贵公子的身份,但确实挺一穷二白的。”
说到这,顿了下,“你来御苑吧。”
…… ** 一天后的傍晚,傅怀瑾以帝盟半个掌权人的身份高调现身霍家堡寿宴。 宴会大厅上,他径直走到盛装出席宴会的盛朝暮面前,低低轻笑道: “傅太太,我来给岳母大人贺寿,没来晚吧?”
伴随他话音落下后,盛朝暮就震惊不已的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霍重楼早就对霍家堡下了死令,没有他的准许,傅怀瑾不得进入霍家堡的大门,但此时此刻他却堂而皇之的出现了。 傅怀瑾很快就给了盛朝暮答案。 他双手落在盛朝暮的腰上,俯首在她耳边低笑道: “我听闻岳母大人早年被迫接受了生物基因改造,这些年一直靠药才得以活命,岳父大人一直在寻找根治岳母疾病的办法……” 说到这,顿了一下, “经过我多番努力,我手上就有根治岳母疾病的良药。所以,岳夫大人便对我敞开了大门。”
盛朝暮推开傅怀瑾靠过来的身体,思量着他这番话的真实性,皱眉说道: “我不信你手上有所谓的治愈良药……” 傅怀瑾打断她,说道: “盛大总裁,你一直都是门缝里看人吗?虽说,战氏集团和傅氏集团都在你手上把持着,但你是不是忘了,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帝盟也是我的产业。如今我回来了,按照当年我跟江五爷签下的合约,他没道理不把属于我那部分的资产归还于我。 帝盟军工行业发达,但帝盟在生物研究领域也颇有建树。最近帝盟刚跟陆淮临陆总的生物公司研发出了一款对抗基因变异的药物,目前虽然还没有进行临床试验,但对于活体大猩猩的实验效果是显著的。我这么说,盛总还要狗眼看人低吗?”
他说完这番话以后,就把目光从盛朝暮身上移开了,落在了从楼上走下来的霍重楼身上。 很快,霍重楼就来到他的面前,对他冷声道:“你跟我到书房。”
傅怀瑾扯唇,“好的,岳父大人。”
他话音刚刚落下,霍重楼就对他冷冷沉声道: “傅怀瑾,我跟你的交易不涉及我女儿的幸福,这点你要清楚。”
傅怀瑾扯唇,态度格外的谦恭有礼: “岳夫大人,您多虑了。在阿慕没有完全原谅以及接纳我以前,我绝不会以任何方式或者是理由威胁您或者是威胁她的。我今晚过来,只是想跟您表达一下我想要追回您女儿的决心,并无别的任何不轨目的。”
说到这,傅怀瑾就从江海的手上拿过一个便携式冷冻箱。 他将冷冻箱递到了霍重楼的手上,说道: “这是我送给岳母大人的寿礼,里面的药剂可以满足岳母大人一个疗程的需求,第二个疗程还在研制中。”
傅怀瑾说完这句话,就带人迅速离开了。 他在霍家堡的停车坪抽了一根烟,欲要上车时,看到提着晚礼服裙摆的盛朝暮朝他疾步走过来。 女人应该是小跑着过来的,所以气息有些急促。 她喘息道:“等等。”
傅怀瑾因为她的话而停止上车。 他微侧首,看着那很快就来到他面前的女人,似笑非笑般的口吻, “真是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了,一直都是我追着盛总跑,盛总第一次追着我,我还挺不习惯的呢。”
盛朝暮懒得跟他废话,她开门见山,道: “傅怀瑾,你就是个骨子里刻着冷血的魔鬼,我不信你能有这么好心帮助我母亲……” 傅怀瑾在她说话间点了一根烟。 烟熏缭绕里,他俯身逼近贴向她,缱绻而又宠溺的道:“宝贝儿,我的确没那么好心,但对你可以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