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十年,我期待着我们第三个十年,第四个十年,都还能这样一起来这里。赏皑皑白雪如涛,观松鹤绵延千里。”
莫以染搓了搓冻僵的手,冲着身旁的白生烟微笑。白生烟哈了口白气出来,“嗯”了一声,眉目温柔,“我希望,我们能一直这样,直到白头。”
两个人回酒店换了衣服,然后就前往了温泉。泡到暮色朦胧,黄昏天晚之时两个人出来了。目光眺望远方,只见少有的几只冬日飞鸟如箭般划过天际,隐入了林中。“染染你看,那两只鸟是不是有些大啊?”
眼尖的白生烟望着远方微微眯眸,轻轻的拽了拽莫以染的袖子。以染望过去,眯眸,笑:“阿烟,你看错了,那分明直升机,哪有鸟那样飞的?”
“哪来的直升机?”
“巡逻的吧,说不定是有游客在山中遇险了。”
“不对啊,怎么好像朝着我们这儿降落了?”
“怎么可能,我们好好的站在这儿,又没受伤。”
“呀!真的降下来了!”
“是哦……”金红色的夕阳下,两架直升机在落日余晖中缓缓而来,螺旋桨带起凛冽的寒风,刮在脸上如刀割一般。莫白二人有些紧张的攥住了彼此的手,缓缓的后退,随时准备拽着对方撒丫子跑路。这些日子发生的意外实在太多了,让她们不得不提防。两架直升机同时停稳,又几乎是同一时刻开了机舱门,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敏捷的跳了下来,直冲着莫白二人过来,健步如飞。“染染!”
“阿烟!”
又是同时响起来的声音。莫以染跟白生烟被眼前的景墨文跟言彬蔚惊呆了,傻傻的站在了原地,竟是半天回不过神来。“嫁给我,让我用余生来照顾你。”
耳边只有深情的情话,让人心动不已。不知是怎的答应了,不知是何时伸出了手,竟像是魔怔了似得,就这样如同牵线木偶一般被牵着走。回过神来时,向来水火不容的两个男人忘却隔阂,激动的拥抱在了一起。抬起手来,璀璨夺目的钻戒在夕阳余晖下折射出瑰艳绮丽的光芒。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以染怔怔的望着手上的戒指,有些错愕。良久,她笑了。笑的美丽动人,温柔良善。终于,还是再一次以尔之姓,冠吾之名。三年后——一身纯白色职业套装的女人推着婴儿车缓步走向了一辆黑色豪车,她保养的极好。女人穿着很细的高跟鞋,气质清冷如兰,身段窈窕。豪车的后备箱开启,女人将婴儿车里面容貌精致的孩子抱出来,单臂拖着孩子。另一只手则收起了婴儿车放进后备箱,又拿出了包包提在手上。没有多余的手去关后备箱,女人却并无苦恼之意,只见她微微后退一步,随后猛然抬起了脚。纵然脚上是一双八厘米的骇人高跟鞋,也硬是将一条腿抬至人高,轻松的用脚压上了后备箱,不费吹灰之力。然,这却吓呆了不远处刚敢来的一群保镖。“夫人!快把小少爷交给我们!先生说您应该好好休息,不能带着小少爷乱跑,出了事可如何得了啊!”
“竟这么快就跟上来了,好不容易才甩掉的,难搞……”女人有些懊恼的望了眼一群冲过来的保镖,二话不说,上了车就疾驰而去。才不要让你们打扰她跟儿子的独处时间!豪车飞驰离去,空留一群再次被甩掉的保镖欲哭无泪。然,车子并未没开出去多远,就被另一辆顶配豪车逼停。对方下来了,过来敲了敲车窗。无奈,摇下了车窗,冲着男人笑,“怎么了嘛?”
男人单手撑着车壁,俊美的面容上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微沉的嗓音温柔却无奈,“染染,下来。”
莫以染被抓现行,只好下了车。“染染,你刚做完阑尾手术没多久,现在应该躺在医院静养,你却偷了我的儿子出来乱跑,想干什么?”
面对男人温和的质问,莫以染轻哼了一声,“景墨文,你也太小看我了,不过是一个小手术罢了,我难道有那么虚弱吗?我只不过是想我的儿子了!”
似生气,却带着些撒娇的意味。“难道不是你看霍爷一个人孤单,于心不忍,所以儿子刚出生没多久就送过去陪他,现在怎么却是反倒来责怪我了?”
景墨文甚是无奈。“那我不管!”
莫以染瞪了景墨文一眼,“难道我有孝心也是错吗?”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我应该时常带你去看儿子的,别生气了啊……”景墨文惯例哄着她。秋日里的风高远,翻过山峦叠嶂越过沙丘河流时的气息全部残有一些,扑面而来,清爽宜人。“二位,麻烦请遵守交通规则,把车挪一挪。”
嗓音温和,久违的熟悉。景莫二人皆是一愣,侧目望去,那个早该在三年前就应该再不复存在的那个人……见两个人都愣着,眉目温和的男人微微一笑,像尊玉菩萨,“染染,你救了我。今朝醒来,特来报恩,从今往后,我可就是你的人了。”
景墨文看着面前这个从小看到大的男人,气的咬牙切齿,一把拽住了正准备偷溜女子的后衣领,大怒,“莫!以!染!”
以染欲哭无泪。嗯……她不过就是偷偷的救了个人而已,景大总裁生这么大气?如此霸道,她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