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赵柯便看上了她。只是赵柯这个人腼腆,一和女人在一起那小脸就通红,根本就没能够说上两句话。这事儿让好事的曾荟给发现了,曾荟也是一个无事忙,卢琴是她们部门的小妹妹,平时眼高于顶,二十三、四了还没对象这在当时也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特别是她的自身条件又不错。曾荟就问她到底想找一个什么样的人,卢琴说要找一个有上进心,有事业心,而且还不能浮躁的。曾荟就说啊,赵柯这个人不错,他现在虽然只是场部的机要秘书,可是看得出来,场里正在重点培养他,以后一定是场领导的接班人。别看曾荟那张嘴还挺能说的,她这样一说啊,竟然把卢琴说动了心。接着曾荟就来找了赵柯,原本赵柯对卢琴就有意,这下好了,曾荟一说这俩就答应试着处处对象。可偏偏赵柯又不是一个主动的人,用卢琴的说法,他就是一榆木疙瘩,不过他对卢琴倒还真心不错,卢琴叫他往西,他不会往东,这一点卢琴很是满意,只是卢琴不希望公开他们的恋情,虽然卢琴也没有给赵柯一个合适的理由,可赵柯并不在乎,这或许与赵柯之前在保密部门呆的时间长了,养成的脾性也有些关系。两人就这样偷偷摸摸地相处了两年,就在两人已经说好准备公开关系,要谈婚论嫁的时候卢琴突然就向他提了分手,而且根本就没等他做出任何的反应,卢琴就被一纸调令调走了。这件事情对赵柯的打击很大,差点就一蹶不振了。赵柯说到这儿,他脸上的神情很是沮丧:“之后没多久,在老场长的介绍下,我和场里一个女职工结婚了。”
他说他曾经找过曾荟,让她别把自己和卢琴的事情说出去,曾荟也答应了,没想到二十几年以后,这事儿又给翻了出来。他轻声说道:“这件事情我希望你们能够保密,毕竟这么多年了,而且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欧阳双杰点了点头:“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保密,我们其实只想知道卢琴的下落,另外,我想知道卢琴是不是在和曾荟一起在梁红军家旧屋遇到了什么鬼影之后没多久就离开了?”
赵柯点了点头:“嗯,准确地说应该是一个月后,不过我想她的走应该与那件事情没有什么关系,应该是她攀上了什么高枝了。其实后来我也想明白了,能够到省城去总比呆在这鬼地方好,不象我,一辈子就只能够守着这片林场。”
“她是调到哪个单位去了,你知道吗?”
邢娜问道。赵柯回答说:“好象是省供销社,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她是这么对我说的。”
欧阳双杰又问道:“听赵场长这话,你们后来就没有再联系过?”
赵柯摇了摇头,不过突然他又象是想起了什么:“对了,她调走后又悄悄回来过一趟。”
欧阳双杰皱起了眉头,赵柯用的词很有意思,“悄悄”回来了一趟,也就是说卢琴回来根本就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欧阳双杰问道:“赵场长,你说的悄悄是什么意思。”
赵柯楞了一下,脸色微微一变,欧阳双杰看出来了,赵柯已经有些后悔自己说漏了嘴,看来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或许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而且他还答应了卢琴,不会告诉任何人。赵柯苦笑了一下:“唉,我可是答应过她不说的,既然都已经说出来了,索性就全都告诉你们吧。”
事情是这样的,在卢琴调走后大概两年吧,她又回来了一趟。这次他只和赵柯联系,让赵柯晚上去接她进了林场,然后又陪她一起去了梁红军家旧屋,也就是废弃物料的那个仓库。欧阳双杰问他,卢琴去干嘛,赵柯叹了口气:“她是去祭奠梁红军的大女儿,原来她们竟然是同学,这事情我竟然之前一点都不知道。”
欧阳双杰和李国胜对望了一眼,看来这个卢琴身上的秘密还真是不少。离开了林场,李国胜问欧阳双杰有什么想法,欧阳双杰说那什么鬼哭,鬼影他觉得应该就是那个所谓溺水而亡的梁家小女儿,只是她为什么会在几年后又回到了梁家?她是想去找什么?另外就是曾荟口中的卢琴是一个胆小,怕事的女孩,可是赵柯口中的卢琴却是一个很有主见,做事大胆,独断的人,两个卢琴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还有一点那就是曾荟没有提及的,卢琴竟然与梁红军的大女儿是同学,而且关系一定是非常的要好,否则她不可能已经去了省城还特意回来祭拜,说是祭拜,谁知道还有没有别的目的。看来得赶紧找到这个卢琴,欧阳和李国胜都认为这个卢琴甚至很可能是知道那小女孩的下落的,邢娜也是这么想,她说卢琴当时一直以害怕为理由,其实是在阻拦曾荟去接触那女孩!她是在掩护,或者说保护那个女孩。当然,那晚她也一定并不知道那女孩会回去,只是恰好让她赶上了。邢娜还猜测那晚之后,卢琴很可能与那女孩碰过头,而她调离林场的时间也很诡异,说不定和那女孩有关系,两年后偷偷摸摸的回来,除了拜祭,应该还有其他的原因。李国胜笑道:“哈哈,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啊,欧阳,你们这位女将厉害啊!”
欧阳双杰苦笑道:“你可别夸她,当心她找不到北,再说了,她推断的这些也有问题,想想那时候女孩才多大,十四、五吧,她有能力帮着卢琴调动?梁家也没有这样的背景,不过有一点,这个卢琴应该是本案的一个关键人物,要么她是与梁家的惨案有关,是帮凶,要么她就与梁家后人的报复案有关,也是帮凶。不过下结论还为时过早,且查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