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魔兵团,除了客卿的五人之席还有外籍客卿若干,他们享有的权力比起真正的客卿低得多。”
任何大势力中都不可能只有一个层面的人物,真正的高层,宁缺毋滥。寻隐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蓦地手掌一翻,一枚上刻火焰纹章的青铜令牌出现在手中,他扬了扬令牌,对那徐柏讽刺一笑,冷冷道:“徐柏长老,你既然是飓风客卿团的一员,你就该知道,这是什么吧?”
徐柏本来还有点儿不以为然,当是寻隐故弄玄虚,可抬眼一望,却是瞬间把眼睛瞪得贼大!“沙腾令?”
酒王率先惊叫着望了望寻隐:“你怎么会有沙腾令?这是沙腾魔兵团正式客卿才有的东西啊!”
一边说,酒王一边摸出了自己的沙腾令,地族魔人和山羊胡子的魔人也满面诧异地拿出形状相同的小巧令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满是疑惑,沙腾令魔兵团一共才放出去三块,因为他们是沙腾的联合势力,但是这第四块是哪里来的?“这……这不可能!假的!一定是假的!”
徐姜瞪着眼叫道,这几个老家伙一向死要面子,让他们向一个小辈低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寻隐耸耸肩:“是真是假,团长大人一看便知。”
沙腾和飓风是姊妹兄弟团体,向来都是一体的,无端多出一块客卿令牌,姜别和这个团长哪里还坐得住?面带肃然之色地走上前,接过云天河手里的令牌翻看,“咦”了一声,抬头惊道:“洛儿给你的?”
寻隐一愣:“团长大人怎么知道?”
“这令牌上刻着发放者的名字,能够辨认是谁放出去的。”
姜别和笑着指了指令牌背面,寻隐凑过去,果然瞧见那青铜色的牌子右下方,有一个小小的“洛”字。看着这个名字,他心里便觉得很温暖,眼神柔和了不少,点头道:“是的姜别和团长,这是洛音小姐给我的。在我还很落魄的时候,她帮助了我很多很多,那些日子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我对飓风根本没有恶意,若非这几位咄咄逼人,我也不会动用这块令牌。”
听姜别和的口气,寻隐便知洛音并没将给他客卿令牌的事情汇报上来,大概因为自己身份特殊。知道此事的人极少,洛音知道轻重,等到了不落城和他解释清楚理应不会出什么纰漏,真心对自己好的人,他信得过。“原来是这样。”
姜别和脸色一松,大笑起来,对徐柏几人道:“不是真正的朋友,我儿怎会随意将客卿令牌交付?诸位也知道客卿的重要性,谷里阁下他们的身份,几位长老应该不会再有异议了吧?”
寻隐这几句话说得很诚恳,再加上连姜别和团长已承认这是沙腾令,没什么可以怀疑的地方,徐柏等人再刻意刁难,只会让自己面上更加难看,只得涨金了一张老脸,淡淡哼了一声,算是勉强同意了他们同行。原本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可就在这时候,外面却突然传来吵杂之声,船帘一掀,一名中年男子,带着一个脸上绑了一圈绷带的男人闯了进来,一进门,后面那人便指着云天河四人叫道。“就是他们!哥,就是他们不把我们徐家放在眼里,在我营地上空乱窜不说,还把我打成了这个样子!”
男子扯着大嗓门,指着自己包得像木乃伊似的脸孔,那鼻梁明显塌陷了下去,看到云天河四个,宛如看到了杀父仇人,眼睛都金了。说罢,他又狠狠盯住云天河:“这个女人还说我们不自量力。”
这正是刚刚被白蛇一记拳头揍得脸部变形的那位仁兄,没想到他不但不吸取教训,反而跑去通知了自家兄长,又来找麻烦。徐柏等四名长老,闻言勃然大怒,刚刚的憋气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点,完全爆发了出来。“即使你是飓风的正式客卿,也不能如此嚣张跋扈吧!”
“无故打伤我徐家子弟,你必须给我们家族一个交待!”
“洛音少主怎么弄来一个这等毫无规矩的客卿!”
前面那虎目怒瞪的中年男子已是一声厉喝,手中拳头凝起雄浑迫人的魔元,向云天河扑了过来:“侮辱我家族,打伤我弟弟,有本事你便接我一拳!”
云天河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耐心已经被这徐家给磨尽了,他原本也不是什么喜欢隐忍的人,不过看在姜别和的面子上不想闹得太难看,谁知道这徐家却这般一件事连着一件事烦他,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还真以为自己怕了!“我来!”
一手揽住意欲上前的寻隐,云天河同时喝住白蛇和锦鲤,目露寒芒足下轻点,身体犹如离弦之箭般地窜了出去!“接你一拳又如何?真当你们徐家天下无敌吗?”
同样凌厉的喝声在船中回响,云天河拳头也堪堪挥出,在接触的瞬间,拳外暴涨出一圈深的魔元,两方正面交锋,那中年男子“砰!”
地一声,当场倒飞出去,船厢的顶部多出了一个大洞。“啊!”
凄惨的叫声传来,船外乱成了一团,魔兵们极度惊诧,团长的船厢里怎么会突然就“飞”出了这么个人来。云天河轻松地拍了拍手,冷厉如刀的讥诮目光一点一点扫过那呆滞的四名长老和几个跟随着进入船厢的徐家之人,淡淡嘲笑:“螳臂当车,不自量力!想要说话,就拿出点儿实力来,否则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