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年买了三个小鸭子，每天回家认认真真养，好吃好喝伺候着，最后还是都死了！你凭什么说我不会养！？”
赵清格气的声音也提高了。旁边围观群众已经开始酝酿黑料了。新人女演员虐待动物，家养三只鸭子全被虐死？“会养的话鸭子就不会死！我拿来的这些小鸭子都是家里大鸭子生蛋孵出来的。好好养将来都会长成五斤重的大鸭子！”
“还五斤呢，去血去毛后有两斤算不的了吧？”
“那是你们城里人见的少了！烫毛后起码三斤！”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朝着不可思议的方向跑偏。程子轩蹲在地上，手指摸着小鸭子，很是新奇。家里那条狗鳌拜已经送还给王元培。但是养狗的时候家里有个宠物的感觉有趣的很。他问：“多少钱一只鸭子？”
赵清格和老太太齐齐回头。赵清格说：“我们要买回去吗？”
老太太说：“我不会卖给这个不会养动物的小姑娘的！”
程子轩笑笑：“好好，我不会让她养的。”
最后程子轩用塑料袋提着两只小鸭子会到宾馆，恩格斯跑前跑后给小鸭子买吃的。“已经有吃的了。”
程子轩展示的是老太太顺便卖给他的鸭子食物，据说是用面粉，蚯蚓和鱼虾碾碎了做成的小丸子。“应该是吃新鲜的蚯蚓吧？”
恩格斯疑惑问。“吃菜场几块钱一斤的咪咪鱼儿就好了。”
赵清格说。这两个人又争了起来，此时恩格斯绝不是穿全套英伦风的精致服饰的男人，而是在田间上蹿下跳的少年。程子轩觉得这个走向实在诡异，他把两只小鸭子安排在浴缸里，放上食物，看着小东西吃了东西才走出来，此时赵清格的手机响了。居然是秦思年打过来的。问她是否吃饭了。赵清格一向是容易浮想联翩的，心想，难道我的善解人意和妩媚动人终于打动了秦影帝的心？程子轩也不出声，只是默默看了她一眼。反而是恩格斯，为了避免小两口吵架，马上说：“没事，答应吧。他要追也是追程先生。”
赵清格顿时呆滞了。挂了电话，恩格斯举起双手，很无奈地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程子轩倒是好整以暇地坐下，双腿翘起来，手里还在翻一份杂志。他对娱乐故事不感兴趣。赵清格说：“这不可能啊。秦影帝结婚，有孩子。”
“对，可是他，确实是。”
恩格斯无奈地说。自己嘴巴太快了。“我们这个圈子很小的。谁真的是，大家彼此都知道。”
那……有些事情的含义陡然不一样了。赵清格心情很复杂地看看恩格斯。“好啦，你去吧去吧。都在一个剧组拍戏，真是需要培养感情的！”
而且赵清格去赴约，自己就能和程先生共进午餐了吧。赵清格回头看了程子轩一眼，说：“能不能陪我一起去？我想秦思年应该不介意多一个人的。”
最后他们一行是三个人一起去的。秦思年那边也带了经纪人一起出席。看到秦思年出场阵容，赵清格庆幸，自己好在没会错意。这肯定是两个演员之间亲切友好的一次简单会面啊。看到对方出了三个人，秦思年的经纪人神经立刻放松下来。秦思年没告诉他就直接同意了王元培的要求，内推了赵清格，赵清格是谁？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女演员，之前还和秦思年传绯闻了。秦思年的经纪人不得不担心，万一对方是想捆绑cp，把女方的名气抬起来呢？但一看对方来了三个人，就知道赵清格不打算创造私会机会。这样一来，经纪人的神经稍为放松。秦思年一见赵清格，便很有礼貌地请她坐上首位置。赵清格很少参加应酬，对于酒席位置尊卑并不讲究，随便就坐了。然后恩格斯坐了赵清格旁边的位置，程子轩坐的位置稍差。因为秦思年那边并不认识他。他很少亲自现身，也很少接受采访。少有人认识很正常。程子轩倒也没什么，只是安静坐在一侧。安安静静伸手把自己这边几个人的杯盏都用茶水洗了一遍。递给恩格斯的时候，恩格斯几乎是受宠若惊了。秦思年简单和赵清格聊了几句天，不外乎天气不好，从外面进到九水沟地形复杂之类，两人聊得简单，赵清格答得也简单。一会儿菜上来了。九水沟这边天气湿冷，物资运送不易。所以最流行的食物就是火锅和类似火锅的食物。比如毛血旺，酸辣鱼之类。现在上的就是正宗九宫格，将红汤格成一格格。服务员见到有大明星到场，服务态度分外殷勤。介绍：“这九宫格是分成一格一格的，大家可以按照个人的爱好将自己喜欢的食物放到自己的一格里烫熟了吃。又方便又卫生，这个鹅肠啊最好烫个七上八下就直接吃……”话没说完，就听赵清格说：“这个九宫格是焊死在锅子里的吗？”
“……”当然不是了。服务员为了表达专业性，用火锅专用筷子把九宫格夹起来展示。这就是做成镂空格子的黄铜配件而已。赵清格愣愣地说：“那底下是通的，大家还是在一锅里吃，哪里能说是又干净又卫生呢。”
恩格斯扑哧笑了，秦思年的经纪人满脸黑线，这个女孩子的情商真是不够，这是什么意思，和大家一桌子吃饭，她还嫌弃起其他人不够卫生来了？其实赵清格只是担心程子轩吃不惯。因为他是个给她夹菜都要用公筷的人。“其实这个汤这么滚烫，有什么病菌也给烫干净了吧。”
赵清格说这话是想让程子轩知道，食物应该是可以吃的。但是程子轩还没表示，其他几个人一起都黑了脸。恩格斯默默想，冲着和这个小姑娘的交情回去要告诉王元培，给她赶紧安排个老师，规划一下日常语言。火锅再一次沸锅了，里面放的荤菜浮浮沉沉，散发着辣香。秦思年夹了一块子送到赵清格的碗里，说：“我有一个提议，你可以考虑一下。或许我们可以组一个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