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将,跟着我家大帅五年了。”
臧虎终于老老实实说了。标枪营第一将?怪不得臂力如此了得,投掷的这么远,原来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而且是投掷标枪的,虽然此人年龄不是很大。赵忠信闻言连忙施礼道:“原来是臧将军,本将失敬了,不知臧将军为何沦落到了如此地步?”
就算岳飞被害死,他的部下很多并未被害死,只是被分散收编了而已,很多人还是有官身的,还是吃俸禄的。再怎么说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罢?臧虎叹了口气道:“赵统制,你不必如此,我家大帅被害死后,很多兄弟都不愿意接着再在朝廷干下去了,辞官的辞官,隐居的隐居,我们十几个弟兄原想劫狱救出大帅,结果被人告发,于是大家就分散而逃,我也就跑到了河北,到了山寨。”
臧虎接着说道:“不知赵统制是我家大帅甚么人?为何手上有大帅的令牌,这个令牌是调兵令牌,轻易不会落入他人之手的。”
臧虎越看赵忠信越觉得奇怪,此人如此年轻,应该不会跟岳飞有甚么关系,为何手上持有岳飞的调兵令牌?不过看此人练兵之法又与岳飞很接近,难道学过岳飞的练兵之法吗?臧虎心里万般疑问,百思不得其解。其实赵忠信在练兵的过程中不知不觉的用了武穆遗书之中的很多方法,因此臧虎觉得赵忠信的练兵之法与岳飞很相像。赵忠信摆摆手道:“你先别管我与岳大帅的关系,既然你来了,你可愿意在我这里继续干下去?若你愿意,先委屈你在霆击营做霆击营第三将,也就是准备将如何?”
赵忠信如果告诉臧虎此令牌是自己捡的,不知臧虎有何感想?……兴元府仙人关“吴节帅,看明白了罢?”
吴磷暗叹了口气后将手中赵构手谕交还给张图兴道:“张通判,看明白了,只是本帅有些疑惑,既然朝廷已下旨招抚苗清所部,皇上又下这道手谕是甚么意思?”
前一阵子朝廷下旨招安苗清等河北义军,吴磷业已做好在仙人关附近接应的准备,一旦苗清率部到达饶风岭,自己将派兵接应苗清所部进入关内,并将苗清等人安置在兴元府附近,可近日负责招抚的钦差忽然被招回临安,吴磷就感觉有些不妙,现在又下这道手谕,吴磷就明白了,招抚苗清之事已经不可能了。哎,朝廷为何总是这么出尔反尔,政令一日三变,吴磷暗叹道。张图兴有些愠怒道:“吴节帅,这该是你问的吗?”
张图兴乃万俟楔门生故吏,任判兴元府事兼利州路转运使,一直与吴磷有些不和。吴玠死后,其弟吴磷因屡立战功被封为镇西军节度使,并节制陕西诸路军马,按说这么一个地方军阀,手握兵权,在兴元府应是一言九鼎,无人敢违逆,也无人敢在吴磷面前无礼,可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朝廷又设置了安抚使、转运使、通判等等地方大员用于节制吴磷,因而吴磷手上只有兵权,而无财权、人事权,兵权也不是全部,也有很多限制。“本帅失礼了,请张通判见谅。”
吴磷忙道。张图兴点点头道:“既然如此,吴节帅,就赶紧安排罢,下官先告辞了。”
“呸,狗仗人势,甚么东西。”
吴援见张图兴等人走后骂道。吴援,吴磷长子,官至吴磷帐下都统制。“援儿,慎言。”
吴磷说道。“父帅,不是孩儿无礼,只是孩儿觉得憋屈。”
吴援气愤愤的说道。“你有何憋屈?”
吴磷问道。“和尚原将割让给金国了,父帅,你难道不知吗?”
吴援答道。吴磷叹了口气,他如何不知道?吴磷早就知道了,宋金合议就有这样一条将和尚原等地割让给金国。吴磷眼前仿佛看到了和尚原关前那血雨腥风的场景,耳朵仿佛又听到了双方死士高呼酣战的声音,吴磷又仿佛看到了他的兄长吴玠身先士卒,奋勇杀敌的身影。可就这么个金军付出千万人伤亡而得不到的和尚原关隘,朝廷居然就这么轻易的割让给了金国,这叫吴磷等人如何不憋屈?如何不感到气愤?哎,当年有多少兄弟,有多少大宋勇士永远长眠在了和尚原,朝廷此举让这些将士们如何瞑目?如何能安息?“父帅?”
吴援见吴磷有些出神,疑惑的问道。“嗯,媛儿,你下去如此如此这么安排,哎,也算我给河北壮士尽最后一些绵薄之力罢。”
吴磷叹道。……黄温近日感到有些不对劲,刚开始的时候还有南宋官员与他接洽、商谈招抚事宜,并询问义军的一些情况,可这段时间以来这些人好像消失了一样,将黄温等人凉在了一边,无人搭理他们。肯定有问题,不能在这么下去了,肯定出事了,出甚么事黄温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好事,自宋金合议签订后,天下皆知,黄温当然也知道了,当时黄温就感到有些不妙,现在朝廷对招抚之事忽然冷淡下来,是否与此有关?若真是这样的,那苗清所部就危险了,义军也面临灭顶之灾,不行,得赶紧派人回去给苗清报信,南下之事先缓缓,摸清楚情况再说。于是黄温写了封书信,叫了个亲信随从过来,对那随从密语片刻后,那随从珍重的答应了一声就准备出门。正在此时,黄温住处大门被人撞开,随后冲进来数十名宋军兵卒。“拿下。”
为首的一名二十来岁的年轻军官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