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带着三彪等几个护卫就来到了施小雪的住处。这段时间赵忠信发觉张翎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些闷闷不乐的,于是赵忠信也将张翎喊着一起去逛逛,去散散心也好。“我这身怎么了?”
赵忠信摸摸后脑勺问道。“哎呀,你这身难看死了,姐妹们,去给他们找些白家衣服罢。”
施小雪说道。在这个节日里,赶集的人们都穿着各种各样的民族服饰,赵忠信这些人打扮去的话,肯定被视作异类,怪模怪样的,丢死人了,施小雪心道。施小雪的小姐妹们找了些白族服饰后,施小雪将赵忠信拖进一个房间后说道:“姐姐们,来给他换上。”
施小雪的小姐妹们闻言拿着白族服饰嬉笑着上来,就来脱赵忠信的衣服。白家女儿没有汉家那么多讲究,讲甚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众女将赵忠信按在椅子上后,脱衣的脱衣,脱靴的脱靴,忙了个不亦乐乎,期间还在赵忠信这个“帅阿哥”身上大肆揩油。“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赵忠信吓得大叫道。“啊呀,小阿哥,还害羞啊?”
施小雪的一个小姐妹笑嘻嘻的说道。“是啊,小雪你的阿哥身体好壮啊。”
“是啊,信哥哥是习武之人呐,身体当然好呀。”
施小雪不以为忤的笑道。“不许乱动,等下衣服撕破了。”
于是赵忠信无可奈何的让这些小娘子换好了白族的服饰。待赵忠信换好之后,施小雪将赵忠信从椅子上拖起来后动看西看,只见赵忠信头缠白色包头,身穿白色对襟上衣,外套黑领褂,下身穿宽桶裤,腰上系了条拖须裤带。施小雪还将一个绣有花花绿绿图案的挂包挂在赵忠信腰上。“哇,好一个我白家俊俏的小阿哥啊!”
施小雪的一个小姐妹拍手赞道。“是啊,族里的那些阿哥们可比不上小雪的阿哥呢。”
赵忠信被这些小娘子看的浑身发毛。“拿来。”
赵忠信伸手对施小雪说道。“甚么呀?”
施小雪问道。“我的刀啊。”
赵忠信都习惯了,走哪里不扶着炳长刀浑身不自在。“啪。”
施小雪拍了下赵忠信的手掌心道:“哪有穿这身衣服还戴长刀的,呐,给你这个。”
施小雪说完将一柄镶满银质饰品的短刀递给了赵忠信。赵忠信无奈将短刀斜插在腰上,跟随着施小雪等人走出了房间。“主公你……”“哈哈哈哈。”
赵忠信一出房间后,三彪等人刚开始一时还未认出赵忠信来,过了片刻看着赵忠信这身打扮,都憋红了脸,片刻后均忍不住哄堂大笑。其实三彪等人也是换上了白族服饰,只不过三彪等黑鹰卫打死不肯扔下长刀,仍是将长刀挂在腰上。“切,笑我?你们也好不了哪去。”
赵忠信看着三彪等人也忍不住想笑。“啊,翎儿,你……这就对了嘛,女儿家就该有个女儿家的样子嘛,整天舞刀弄棒的像甚么样子?”
赵忠信忽然发现张翎也换上了白族女儿的服饰,顿时眼前一亮,不由得赞道。“官人,我这身衣服好看吗?”
张翎忸怩的问道。“好看,太好看了,以后就这么穿。”
赵忠信夸奖道。“哼。”
施小雪挤过来跟张翎站在一起,牵着张翎的手问道:“我和翎姐姐谁漂亮?”
张翎给施小雪逗乐了,捏了捏施小雪的小脸笑道:“当然是我们小雪最漂亮啊。”
“都漂亮,都漂亮。”
赵忠信笑呵呵的说道。“主公,可以动身了吗?”
三彪过来问道。“快走,快走。”
赵忠信说道。等下万一被刘开山等人看到自己这身打扮,那还不被他们笑死?……观音市又名三月街,相传南诏细奴罗时,观音于三月十五日到大理传经,因此每年届时,善男信女们便搭棚礼拜诵经并祭之。三月街成了讲经说佛的庙会。由于大理国地处交通要道,大理国信佛者甚众,随着经济的发展,庙会逐渐演变成了滇东地方贸易集市和节日。传统三月街是物资交易以骡马、山货、药材、茶叶为大宗。白族要对歌跳舞,彝、白、回、藏各族还要赛马欢歌。每到三月街期间,远至千里,近到邻县的商人百姓,从四面八方赶来参加交易。市场商品,从药材到食品、家具、牲畜,应有尽有,它是滇东商品交易的最大聚集地。三月街是也是大理国最重大的节日之一,是百姓们祈祷风调雨顺、人寿年丰的大聚会,更是各族青年男女借机相识相知的相亲盛会。一大早,十里八乡的各族儿女就换上最隆重的节日盛装,背酒捧笙,携老带幼,从四面八方汇聚到了五莲峰下,欢度这盛大的节日。这一路上,各族小伙子们衣服均是收拾的干干净净的,紧缚腰带,精神抖擞的。各族女儿们更是早就在天不亮就起床收拾了,沐浴更衣,精心打扮,一个个都打扮的像朵花似的。快到集市之时,呈现在赵忠等人面前的像是一片花的海洋,穿着各色民族服饰的百姓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