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温,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是这副模样?”
赵忠信问道。赵忠信等人混进成都府后,在路上被人识破,喊出了赵忠信的名字,赵忠信当时吓了一跳,结果是黄温在喊赵忠信,还是副乞丐模样,这不由得使赵忠信惊奇不已。于是赵忠信将黄温带到钱顺找到藏身之处问道。过分了,连尊称都不会喊吗?直接叫名字,想当年你也是我下属,黄温腹诽不已。不过瞧瞧赵忠信的架势,看看赵忠信周围一群虎背熊腰、凶神恶煞的护卫,看来赵忠信这段日子混的还不错,人家有实力,爱怎么喊就怎么喊罢。黄温脸露凄苦之色说道:“哎,此事一言难尽。”
“捡紧要的说罢。”
赵忠信淡淡的说道。其实赵忠信对黄温之事没多大兴趣,自己这里还有一大堆事情需要安排,没时间听他感慨,不过看在旧交的份上,赵忠信并未露出过多不耐烦的神色。“我被苗大帅派往宋与朝廷商榷我破虏军归宋之事,并与宋谈好了一切事宜,怎知宋廷忽然反悔,撕毁协议,并在仙人关将我等拘押,关押大半年后才放我出了大牢,我出来后才知道苗大帅以及我破虏军均……均是……哎,于是我就辗转流落到了成都府,混在乞丐之中,直到今天遇到了你。”
黄温说道。赵忠信点点头问道:“真是苦了你了,我有一事不明,就是苗大帅是如何知道宋廷反悔的?”
“是我差手下心腹给苗大帅送的信啊。”
黄温答道。“你当时已被朝廷拘押,如何能送出信去?”
赵忠信问道。“嗯,是仙人关宋军统帅吴节帅同情我等的遭遇,才放了我一个手下出去给苗大帅报信。”
黄温说道。“吴节帅?吴玠吗?”
赵忠信问道。吴玠乃是与韩世忠、岳飞等人齐名的抗金名将,这个赵忠信知道。黄温摇摇头道:“不是吴玠,吴玠早已病死,乃是其弟吴磷,宋军仙人关吴磷吴节帅。”
“哦,原来如此,哎,只可惜虽苗大帅虽已知宋廷反悔,可结果还是全军覆没,大帅他也惨死在了金营之中。”
赵忠信叹道。吴磷吴节帅,吴玠之弟,能统帅一军在仙人关等地与金军抗衡,想必统兵能力,用兵能力与其兄吴玠差不了多少,按照赵忠信的计划,也许今后要与其对阵,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是时候弄清吴磷的情况了,搞清楚他的优缺点,找出他的弱点,做到有备无患。“哎,我也一直在纳闷,苗大帅既然已经知道宋廷已经反悔,为何还要执意带兵南下,结果……”黄温郁闷的说道。“此事以后再说。”
赵忠信说道:“黄温,我来问你,苗大帅的一些旧部还在否?知道他们在哪里吗?”
黄温沉吟半响后答道:“有些我知道,有些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知道在青城山有股人马乃是大帅旧部,在青城山落草为寇了。”
“你过来,你仔细听好了。”
赵忠信将黄温唤到近处,细细的说了一遍。“啊?忠信你……”黄温惊道。“嗯,想要为大帅报仇,想要为我破虏军数万百姓报仇,想要重振我破虏军声威,你就照我说的去做罢,此事若成,吾必记你一大功。”
赵忠信说道。“吾愿为忠信办成此事。”
黄温毫不犹豫的说道。若前程真像赵忠信描述的这么好,黄温当然乐意为之,可就怕是水中花,镜中月啊,不过黄温目前也无路可去,混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目前看来只能依托在赵忠信的麾下了。赵忠信满意的点点头吩咐道:“三彪,带黄公下去给他换身衣服,再去弄点吃喝。”
现在给你办事,就称黄公了,若自己不同意,他会不会杀人灭口?黄温心道。看来多半如此。“志超,事情安排的怎样了?”
黄温被三彪领下去后,赵忠信向张志超问道。“主公,均已安排妥当,对方已同意。”
张志超答道。赵忠信点点头说道:“即便如此,为了防止出现任何意外,你还是要派出得力之人,时刻盯住了他们,若发现有任何异常,你即可……”赵忠信说完伸掌往下一挥。“末将明白,请主公放心。”
张志超答道。……今晚深夜,云层很厚,月亮藏进了云层之中,黑夜伸手不见五指。张府前院一间厢房之中。“哈哈,小娘子,今天我看你如何逃的过本少爷的手掌心,别挣扎了,乖乖就范罢,你就从了我罢,本公子保证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过上富贵日子。”
张柳云将月影扑倒在床上,一边撕扯着月影身上单薄的旧衣服,一边狂笑道。在其身后,一张铁网之内,小白狐被网入其中,拼命挣扎,发出愤怒的“吱吱”的叫声,可越挣扎铁网网的越紧,直至无法动弹。月影双手抱胸,裹着快要被撕烂的衣服,缩在床角,恐惧的看着面前一张被欲望扭曲变形的脸,口中发出“啊……啊”的声音。今日张柳云终于心愿得偿,在经过精密的谋划后,终于抓住了小白狐,抓住了小白狐就代表着月影失去了庇护,就代表着月影就落入了张柳云的手中,就代表着张柳云可以随心所欲的玩弄月影了。“哈哈,你想说甚么?只要今天你能说出一句话来,本公子就放了你,怎样?哈哈。”
张柳云一边脱着身上的衣服,一边对瑟瑟发抖的月影说道:“哦,对了,小娘子,本公子还不知道你叫甚么名字,这样好了,以后就称你为仙奴如何?这名字好听罢?哈哈。”
“噗噗噗。”
“唔唔唔。”
正在此时,厢房之外忽然传来一阵利刃入肉的声音,以及被被捂住嘴后临死前发出的痛苦的呻吟声。张柳云一惊,正准备转头之时,一柄透着股彻骨寒气的利刃架在了张柳云的头脖之处。“小子,别吱声,慢慢转过身来,敢喊一句,老子喊你人头落地。”
一个粗旷的声音在张柳云身后说道。张柳云吓到脸上惨白,光着屁股,捂住要害转过身来,只见厢房之内进来了四五个身着黑色铠甲的武士,脸上俱是青铜护面,透着股冷酷的光芒,这几名武士身后半开的厢门之外流淌着一地的鲜血。其中一个蒙着面的女子走过去将一件衣服披在了衣不蔽体的月影身上,低声安慰道:“别怕,你现在没事了。”
月影恐惧的看着这一切。一个黑甲上镶这金边的武士,慢慢的推开了脸上的青铜护面,露出了一张年轻英武的面容。“啊……啊……”月影见到后,猛的从床上跳起身来,不顾一切的扑进了此人的怀中,紧紧的搂着他,脸上已是泪流满面。赵忠信抱着娇小、瘦弱的月影,轻声安慰道:“月儿,没事了,你现在安全了,都怪我,都怪我救援来迟,都怪我知道的太迟了,不过你放心,从此以后你再也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了。”
赵忠信心有余悸,再来晚点,月影若受到任何伤害,那赵忠信将万死难辞其咎。“主公,此人如何处置?”
三彪问道。赵忠信瞪了三彪一眼道:“你说呐?”
随后赵忠信冷冷的看了张柳云一眼道:“拖下去,怎么不痛快就让他怎么死。”
“末将遵令。”
三彪接令后,狞笑着拎着张柳云就往外走,就跟拎只小鸡一样。张柳云吓到魂不附体,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哭求道:“好汉饶命啊,我给你们金子、银子,我爹爹是大宋判兴元府事兼利州路转运使张图……”“名字太长了。”
赵忠信笑着看着张柳云说道:“你想说看在你爹的份上,饶你一条狗命?”
张柳云拼命点头。“老实告诉你罢,不管用,你爹的名号在我这里行不通。”
赵忠信冷笑道。“你们是甚么人啊?”
张柳云惊问道。“也罢,就让你死个明白罢,我等乃是黑旗军,吾乃赵忠信。”
赵忠信冷笑道:“再让你死的再明白点,你听听外面。”
此时张府之内一片嘈杂,哭声、喊声、哀求声不绝于耳,伴随着张府之人哭求之声是一道道利刃入肉之声。“就因为你,你全家将受到你的牵连,你张府将会鸡犬不留。”
赵忠信随后淡淡的说道。“你……贼子怎敢如此……”张柳云话未说完,赵忠信一脚将张柳云踹翻在地,喝道:“拖出去斩了。”
此时一道白光闪现,小白狐被黑鹰卫放出来后,小白狐猛的蹿到赵忠信怀里,伸出小爪子紧紧抓住赵忠信的绊甲丝绦,伸出小红舌头拼命舔着赵忠信的下巴,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兴奋之声。“手脚都麻利点,在城中宋军赶来之前,速速结果了他们。”
赵忠信轻轻的抚摸着小白狐柔顺的毛发下令道。“速速传令下去,办完后向南门退去。”
赵忠信说道。“末将遵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