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完颜亮舒服的呻吟了一声。胯下两名浑身不着一物的小使女一直服侍着。真是舒服啊,完颜亮回府之后美滋滋的想到,自己文韬武略,年纪轻轻就当上了龙虎卫大将军,光禄大夫,位居高位,但这都不算什么,毕竟是还是屈居人下,现在可好了,自己有机会坐上那个位置了,那个万众瞩目、唯我独尊的高高在上的位置,而且可能性还比较大,这怎能不让完颜亮欣喜若狂?恨不得立刻就爬上那个位置。嗯?不对,完颜亮做完美梦后忽然反应过来了,完颜亮突然有些惊醒了,首先这完颜亶还远远没有达到众叛亲离的地步,手中还有一批忠于他的良臣猛将,还是握有生杀大权的,这是其一,其二就是完颜宗弼那个老家伙还没死啊,只要这个老家伙不死,自己永远没有可能坐上那个位置,因为完颜宗弼不但把持朝政,在军中的威信也是无以伦比的,手中牢牢的掌握着军权。自己与驸马唐括辩等人想造反,想行废立之举,这完颜宗弼这关肯定是过不去的,一旦起事,完颜宗弼一句话就能让完颜亮等人立刻灰飞烟灭,粉身碎骨。完了,完了,这下完蛋了,自己与驸马唐括辩、右丞相秉德等人密约造反,还写下了什么劳什子的生死契约,这他妈的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掉了。完颜亮快速的在小使女口中发泄完欲望,随后将两名小使女一脚踢开。两名小使女赤裸裸的抱在了一起,惊恐着看着焦灼的来回踱步的完颜亮。嗯!有了,有办法了,完颜亮心中灵光闪动,避祸,对,就是避祸,三国刘备与董承、王子服、吴子兰等人在汉献帝衣带诏写下血书,共讨曹操,其后刘备这个老奸巨猾的东西立即就找了个借口离开许昌,率兵在外,自由潇洒的活着。之后事情败露,除了领兵在外的刘备、马腾安然无恙之外,其余人等尽皆满门抄斩,死的惨不忍睹,当然最后马腾异想天开,自己将自己献给了曹操。完颜亮越想越兴奋,这统兵在外的好处太多了,即能避祸,又握有一支兵马,随时应对各种变故,自己统兵在外,皇帝也拿他没办法,不但没办法,还得好好恩宠着,也不敢动自己的家眷。当然必须练出一支雄军,以应天下之变。嗯,就这么办。“来人,备马,去趟越国王府。”
完颜亮大声嚷嚷道。。。。。。金越国王太子太傅都元帅完颜宗弼府邸“咳。。。咳。。。咳。。。”
完颜宗弼在两名美貌婢女的搀扶下,满面病容的从后堂出来。完颜宗弼在美貌婢女的服侍下,半躺在软椅上看着完颜亮。“都元帅大人,多时未见,您。。。您怎么?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啊,这是末将给您寻来的千年老参,给元帅补补身子骨。”
完颜亮指着一个精美的礼品盒哽咽的说道。老家伙,终于快不行了罢?你的时代快结束了,嘿嘿。你说你都这样了,还天天女人堆里泡着,累不死你个老王八蛋,完颜亮心中暗乐。完颜亮还偷偷的看了两名美貌婢女一眼,到时候老子照单全收,都得趴在老子胯下。完颜宗弼又咳了几声后说道:“多谢大将军了,我还行,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说罢,找本帅何事?”
“末将军务繁忙,无暇看望元帅大人,请大元帅见谅,是这样的,末将收到江南急报,据称江南目前正在打造大批的船只,并且囤积粮饷,整顿兵马,大有渡河北犯我大金之企图,因此末将愿率本部兵马南下,驻防淮河一线,以防江南北犯之敌,末将此来特请大元帅将令。”
完颜亮拱手说道。拉倒罢,完颜宗弼心中暗道,我怎么没受到此等急报?就赵构那怂包软蛋的样子,他敢下令北进?借他两胆儿。“哦,大将军打算如何处理?如何防范?”
完颜宗弼问道。“大元帅,末将打算到了南面以后,整顿兵马,积极备战,打造船只,囤积粮饷,若江南真有北犯之举,末将将主动出击,迎头痛击,将灾祸消于无形之中。”
完颜亮答道。“哦,好罢,不过你到了江南之后,你要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万不可重启战端,我大金目前乃是多事之秋,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完颜宗弼点头允诺道。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大金朝目前争权夺利,各方势力互相倾轧,打的不可开交,西北部蒙古诸部落是越来越来不老实了,西部西辽还在不停的进犯金朝边境,内忧外患,如此时再与江南开战,那就得不偿失了。待安定好了内部,再倾全国之力南下,一举拿下江南不迟。“末将遵大元帅将令,末将就不打扰大元帅养身了,大元帅保重,末将告辞。”
完颜亮欣喜的告辞出去了,完颜亮有些迫不及待了,打算向皇上辞别后,当日就率部南下。越早越好,事不宜迟,迟则生变。“大元帅,此人素来野心勃勃,此举乃是他的避祸之举,其中必隐藏了其不轨之心。”
完颜亮走后,张之周从后堂转出来说道。“之周啊,吾岂能不知他此举乃是避祸之举?此举乃是他的拥兵自重之举。”
完颜宗弼叹道:“可我大金目前状况你也看到了,皇上是越来越倒行逆施了,越来越不可琢磨了,喜怒无常,杀了许多领军将领了,我这身子骨也是百病缠身,来日不多了,因而我同意他率部南下,是想为了大金多保留些能够统兵的将领,完颜亮是野心勃勃的,可他统兵之才却是不可多得的,乃是我大金最后不可多得的将才。”
完颜亶是越来越变本加厉,越来越嗜杀了,先后诛杀完颜宗盘、完颜宗隽、完颜昌、完颜元与完颜查刺等等一批又一批重臣猛将。不但如此,完颜宗弼心中也很明白,完颜亶倚重自己,离不开完颜宗弼,可完颜亶又不甘心大权旁落,又想铲除自己,始终处于一种矛盾的心里状态。自己身体是越来越坚持不住了,来日已经不多了,若自己一旦西去,这时候必须有一个人能够撑起大金的一片江山。因此完颜宗弼放任完颜亮行此拥兵自重之举。。。。。。上京皇宫之中。“你们个个都想骑在朕的脖子上,你们个个都违逆朕的旨意,朕要将你们全部杀光,朕要将你们个个满门抄斩,给朕拿酒来。”
完颜亶一手持剑,一手拿着一个空酒壶,醉醺醺的大喊大叫。周围的宫女、太监们吓得一个个趴在地上,不敢做声。天会十三年,十七的完颜亶登基,开始之时完颜亶也立志成为治世明君,也具有远大的理想抱负,并且受到了良好的儒家学说教育。可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自完颜亶登基以来,处处受权臣掣肘,无法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长期的忍耐与期待最后得到的却是完全的绝望。完颜亶即位之初,朝政很大程度上受宗翰、宗盘左右,两年半以后,虽处死了宗翰死党高庆裔、刘思,夺宗翰之权,使宗翰郁闷而死,但宗盘的势力却相对增强,熙宗的权力并未增加。又过了两年,至天眷二年七月杀宗盘,又来个总干,从此开始了宗干掌权的时期。宗干是熙宗养父,对他的专权熙宗更加连不满也无法表示,根本是无可奈何。又过了近两年,宗干病逝,朝政又为宗弼所控制。也就是说,完颜亶自登基以来,就没做过一天真正的皇帝,与傀儡无异。不但如此,派系倾轧,互相争斗,视皇帝为无物。这使得完颜亶是越来越郁闷,越来越怒发如狂,整日嗜酒如命,滥杀无辜。“你。。。你说,这些人该不该杀,该不该死?”
完颜亶用剑指着一名太监问道。这个太监吓得魂不附体,趴在地上不敢做声。“快说,不说朕立刻处死你。”
完颜亶喝道。“该。。。该死。。。陛下您英明无比,这些人都该死。”
这个太监无奈的说道。“什么?你个小小阉人也敢诽谤皇室宗亲?来人啦,拖出去乱棍打死。”
完颜亶大怒道。宫廷侍卫闻言上来就将这名太监拖了下去。“陛下,冤枉啊,陛下,老奴冤枉啊,恳请陛下饶老奴一条狗命。”
这个太监挣扎的哭喊道。这没法整了,妈的说啥都是死,不说也是死。伴君如伴虎啊,问题是这头老虎已经快神经失常了,一头神经失常的老虎简直太可怕了。“你们说。”
完颜亶用剑又指着宫女、太监喝道。众太监、宫女闻言都快被吓死了,一个个趴在地上拼命磕头,不敢接话。“陛下,陈国公主殿外求见。”
正在此时一个内侍前来禀告道。众太监、宫女暗暗松了口气,这个时候只有陈国公主才能保住他们的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