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波救援队伍,而樊禹是黑旗军之中除了姚逢盛之外医术较为高超的医士,此时从他这里过来的消息,应当是较为准确的。赵忠信闻言也是心中暗喜,连接撕开书信,细细的看了一边。“痎疟?”
赵忠信吃了一惊道,随后将书信递给了申世袭等人。虽赵忠信一时半会还未明白痎疟是什么病,但赵忠信此时心中暗自庆幸不是鼠疫、天花等迅速致命的瘟疫。“痎疟是何种疾病?”
赵忠信待申世袭等人看完书信后问道。“节帅,夫痎虐者,皆生于风,岭南多瘴气,此病乃是瘴气引起的,也就是外邪入侵所致,按照民间的说法,乃是瘴母、虐鬼降临人间。”
姚逢盛答道。“瘴母?虐鬼?外邪?”
赵忠信还是没明白是什么病,于是喃喃自语道。“此病该如何医治?”
赵忠信随后问道。不明白就不明白罢,先解决如何医治之事再说罢,赵忠信心中暗道。“节帅,痎疟要先分清是何种痎疟,才好对症下药,痎疟按发作时间分为五种,其分别是夜虐、久虐、间日虐、三日虐、发作无时虐,按病症不同,又分为八种,其分别是寒虐、温虐、瘴虐、风虐、牝虐、六经虐、五脏虐,按起病原因又分三种,其分别是。。。”
姚逢盛答道。“依你之见,樊禹书信所说的是何种痎疟?”
赵忠信完全听晕菜了,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光是记病名估计赵忠信就得记半天,于是赵忠信打断姚逢盛问道。姚逢盛闻言沉吟良久后说道:“按樊职医信上所说,寒虐或温虐可能性大些,但也不能排除风虐、五脏虐等等。”
赵忠信简直无语了,这不是废话吗?不过赵忠信转念想到,没有亲眼所见,确实不好判断。仅凭一封书信就让姚逢盛判断是何种痎疟,确实有些难为他了。于是赵忠信耐住性子接着问道:“该如何医治,或者说哪种痎疟容易医治?需要何种医方、药材?”
赵忠信希望姚逢盛不要再啰嗦了,赵忠信当场斩杀他的心都有了。“节帅”姚逢盛接着慢条斯理的说道:“寒虐、温虐、瘴虐、风虐、牝虐较好医治,甚至一些人不用医治都能自愈,若是六经虐、五脏虐等等就不妙了,几乎就是死路一条,就算能够医好,也只剩下半条命了。若有寒者,如寒虐,当以发汗、祛寒而截虐,用由蜀漆、云母、龙骨制成的蜀漆散即可,若有热者,当以清热而截虐,用由知母、石膏、干草、粳米、桂枝制成的白虎桂枝汤即可治愈。”
“姚医长”安济坊另外一名名叫章僶的职医说道:“蜀漆散过于温和了,重疾当用猛药,寒虐当以由蜀漆、甘草、麻黄、牝蠣制成牝蠣汤医治。”
“章职医此言差矣。”
安济坊一名名为陆愈的医士开口道:“病患久病体质虚弱,当以麻黄、羌活、防风、甘草治之。”
于是数个安济坊的医士纷纷开口,纷纷开出了自己的药方,并且互不想让,争执不休,到了最后脸红脖子粗的,恨不得老拳相向。赵忠信与申世袭、辛赞、王刚等人面面相觑,赵忠信很是无奈的苦笑着。“你们难道不明白吗?”
姚逢盛有些不渝的说道:“此等疟疾不但要看寒、风、温等,还有看是否夹湿、夹痰、夹食等等,岂能一概论之,依老夫所见。。。”
“等等”赵忠信忽然打断姚逢盛的话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夹湿、夹痰、夹食,不能一概论之啊?”
姚逢盛愕然答道。“再上一句。”
赵忠信又问道。“寒、风、温啊?”
姚逢盛又答道。赵忠信恨不得活活掐死这个老啰嗦。。。“再上一句。”
“哦,痎疟即为疟疾,又名寒热疾。”
姚逢盛终于明白过来了。赵忠信已经无语了,早说是疟疾,自己还不知道是什么病吗?啰啰嗦嗦的半天,太耽误工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