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她对着母亲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亦寒呢?”
“他没事,你放心吧。”
沈母沉默了几秒,微笑道。“我要去看他!他现在一定很想见我!”
沈轻立刻要下床。可父母立马制止了她,“他需要安静的环境,迟早他会醒的,你现在过去只会添乱。”
沈轻立刻沉默了,她靠在枕头上,眼泪哗地流下,“你们是不是在找理由搪塞我,老实跟我说,傅亦寒……是不是……出事了?”
“没事,跟我说,我能挺得住。”
沈轻忍住心中的悲痛,傅亦寒,原来这个人,从来就没在她的心中离开过。看沈轻极力忍住情绪,手死死地抓紧了床单,脸上又有了那年抗拒治疗的视死如归表情,吓得沈父立马道:“不,他没死,他现在在省立医院抢救,我们不敢告诉你,是怕影响你的情绪,爸也不想再隐瞒你了,他病情很严重,要是挺不过来,你可千万别……”沈轻摇了摇头,“这条命,是他拼死救下的,我没有资格去糟践,爸妈,我求你们了,你让我去陪着傅亦寒!你们这样把我看着,我会生不如死的!”
沈父知道胳膊拗不过大腿,只得打点关系,安排沈轻转院,是福是祸,这两个人的命运,就连他们这对老人也说不清了,都是孽缘。省立医院,沈轻赶到的时候,傅老太太在重症监护室外,差点没给沈轻跪下。“孩子,你来了就好,亦寒一直很坚强,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挺过去,但你来了,就算他走了,他也算走的安心了。”
傅老太太哭道。“阿姨,不会的!亦寒会醒来的,他那么强大,怎么会随便被打倒。对不起,阿姨,我为我之前的态度向你道歉!我以为亦寒……”傅老太太不住地点头,“孩子,别说了,我都知道,你们俩都是什么事都搁在心里不说,误会闹的越来越大,我现在谁都不想怨,只想亦寒能醒过来。”
隔着玻璃门,沈轻看到里面那个浑身插满管子的男人,眼泪就没止过。除了医生,里面谁都不准进去,沈轻只能在门外等待,病危通知书下了好几次,沈轻跑前跑后,陪着傅老太太去签字,她能做的只有这些了。两天两夜,沈轻滴米未进,她实在吃不下,她也知道她不该这样,可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