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教主,玄女神剑,这是上官未身上的权力和光环。想到这里,上官未感觉有了底气。尽管不知道黑白无常来此的目的何在,但总是给人家几分面子。于是柔声说道:“两位神仙客气了!”
白无常急忙说道:“不敢,不敢!”
上官未又说:“两位上仙,这般劳师动众地来到我神道教总坛,不知所为何事?”
白无常没想到上官未竟然这般地直白,开门见山地问起此行的目的,想起此行的目标,他竟一时结巴起来,“它这个,它这个……”黑无常见白无常如此胆小,斥责道:“无能,怕什么!”
说完,他上前一步,厉声说道:“神女教主,我们此番前来是奉了上司的命令,想带走冯天赐的魂魄。我们知道冯天赐的地位不一般,也知道您与他的关系。但是命令难为,还请见谅,请把冯天赐交给我们吧!”
上官未不听则已,闻听此言,瞬间气得是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怒声喝道:“放肆,胡闹,不可能!”
白无常见上官未生气,也是料定的场景,想了想,也上前一步说道:“神女教主,黑无常所言属实。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还望不要阻拦!”
上官未厉声说道:“哦,奉了命令,我倒要听听,你们奉了谁的命令,谁有这么大能耐胆敢索取冯天赐的仙命?”
黑无常也不示弱,厉声说道:“当然是我们阎罗王的命令!”
“好,那我来问你,冯天赐虽为散仙游神,但却与世无争,他又犯了什么样的罪过,让你们这般兴师动众地前来捉拿!”
见黑无常桀骜不驯的样子,上官未强压住心头怒火。“他犯什么罪过,我们的确不知道。只是负责奉命行事罢了。”
“那你们可知道,他是陆压仙尊的传人?”
“我刚才说,当然知道。但这与他的身份无关,我们只负责照章办事!”
“胡闹,放肆,你这是照得哪门子章法办事,简直就是以势夺人,草菅人命!”
上官未处于爆发的边缘。“是啊,我们就是以势压人,草菅人命,你又能怎么样?!”
黑无常这一句彻底激怒了上官未。“浑帐!”
上官未骂完,一举玄女神剑,黑无常便飞到半空中,长袍横飞,全身僵直。只要她再催动咒语,黑无常就会肢离破碎,魂崩魄散。白无常刚想上去搭救,却遭到了同样的命运,仙体飘在空中一动不动。看着飞在空中的黑白无常,上官未犹豫了,心想:“我真得要结果了他们两个吗?”
正在她犹豫之时,一句粗犷的声音从半空中响起,“神女教主,剑下留情!”
话音还未落地,一个身形强势出现在上官未面前。上官未上下打量来人,只见这人一身黑色官袍,腰间系着玉带。黑胖的大脸,络缌的长须,头戴方冠,手持笏板。往那一站,确实有几分官威。打量一番后,上官未也并不认识来人,暗想:“今天晚上真是怪人迭出,这人又是谁,来此做什么,是友还是敌?”
正在上官未思索之时,来人一抱手中的笏板,说道:“地府阎罗见过神女教主!”
啊,原来这人是阎罗王啊。一听来人说自己是地府阎罗王爷,神道教教众有数十人吓死过去。上官未也是一惊,心道:“今天这是什么日子,我与冯天赐结婚的日子啊,难道真得触犯了天条了吗,阎罗王爷亲自找上门来。哎,看来冯天赐这一关真得不好过啊!”
但她随即把心一横,“我的命是冯天赐给的,既然我已经嫁给他,就是她的合法妻子,拼了一切,我也不能让地府把冯天赐带走!”
想到这里,上官未冷声说道:“阎罗王爷,嗯,好啊,你这亲自上来,是要督战吗?”
阎罗王黑脸一笑,说道:“黑白无常有什么说的做的不对的地方,我在这里代表阎罗王府,代表他们向您道歉。请看在老神的薄面之上,先放了他们,有事我们好好商量!”
上官未见阎罗王说话还算客套,其实她也不想毁掉黑白无常,现在阎罗王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只好先把他们放了下来。黑白无常落地后,并没有向上官未道谢而是默默地站在阎罗王的身后。见黑白无常平安了,阎罗王抱着笏板说道:“神女教主,想必,黑白无常已经把事情讲清楚了。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具体奉谁的命令,我不说,你也能猜到。”
听阎罗王这么一说,上官未突然想到了什么,无耐地点了点头。见上官未点头,阎罗王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来,心想:“有门啊,看来平安带走冯天赐还是有希望的!”
想到这里,阎罗王又说:“神女教主,想必您一定看到当前的阵势,我们几乎出动了所有的鬼兵鬼将,已经把这里围得是风雨不透,不拿走冯天赐我们事不罢休。所以,请您认清形势吧,赶快把冯天赐交给我们,你晚交一会儿,就会有更多的教众死于非命。”
上官未这时看了看四周,发现周围又多了许多本教教众的尸体,心中一寒,暗道:“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此时,神道教教众全都注视着上官未,目光中全是对死亡的恐惧,对生的渴望。这放到谁身上谁不害怕啊,阎罗王爷就在你面前,想要谁的魂魄,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吗!阎罗王见上官未犹豫,乘胜追击,继续说道:“神女教主,我在此向你承诺,只要你让我们把冯天赐带走,我保证放回你所有神道教众的魂魄,让他们重生,这也包括刚才被那些魔头,蜥蜴人吃掉的教众。你看怎么样?”
神道教所有教众眼睛此时全都放出光彩,因为不仅他们有了生的希望,就是那些刚才死掉的亲朋好友也有可能复活。安位 站在人群中,满脸尽是欢笑之色,他想到了自己的心事,希望一会儿找阎罗王爷问个明白。教众的反应,上官未清清楚楚,一方面是自己的爱人,另一方面是自己的教众。她该何去何从,这真得让她很难做出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