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祥把冯天赐高高举起,问道;“冯天赐,你可知道眼前的这座山是什么山?”
陆离火闭着眼睛,一句话也不说。“这里就是金鸡山,面前的就是销魂谷,销魂谷里的绿水能融化一切魂魄。不管你上辈子是仙还是人,只要掉到里面统统化为魂水,彻彻底底地从三界消失,从此没有任何的重生机会。”
陆离火应道:“那又与我何甘?”
“何甘?我现在就要把你扔到里面,不要说张小仙、上官未,就是你曾提到的什么陆小仙,她们都不会再看到你了!”
“你不是在我面前装吗?那你就好好装吧,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赵青祥面目狰狞,冷笑不止。陆离火淡地说道:“我的命运果真如此,那我又有什么好惧怕的?”
陆离火说完又闭上了眼睛。“你,你……”赵青祥被陆离火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冯天赐,既然你如此想死,那我就送你最后一程!”
赵青祥说完不再犹豫,用力将陆离火扔向谷地绿水。“住手!”
突然,一个美妙的声音从山下传来。眨眼之间,一个青衣女子出现在赵青祥面前。赵青祥看到来人脸色一变,怒意更浓,骂道:“你来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我再不来,你就要犯错误了!”
青衣女子答道。“少来这一套,哼,我看你就是对她余情未了!”
“答应你的,我自然会做到。但是如果你杀了他,我们的就约定就会取消!”
“你就不怕我先杀了他,然后杀了他的父母,还有你!”
“好啊,那你就来啊!”
青衣女子说完,两眼一闭,把身体向赵青祥凑了凑。赵青祥看着面前这张俊俏的脸蛋,梦寐以求的身体,欲言又止,“你,你,不要逼我?”
“逼你,我才不会呢!有种的,你现在就杀了我,快点!”
“我,我……”赵青祥经不住眼前人的诱惑,最后妥胁了,怒道:“好,我放了他,不代表尉迟纯等人就会放了他!”
“我自然不会放了他。我要让他尝尽阴间所有酷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赵青祥与青衣女子看到来人,急忙拱手,言道:“新君!”
三界新君尉迟纯看了看赵青祥,怒道:“你为什么不经我的允许,就私自处理冯天赐把他带到这里来,你的眼里还有我这个‘新君’?”
“新君,对不起!我是太恨冯天赐这家伙了,一时冲动,忘了你的命令!”
赵青祥低头向尉迟纯认错。尉迟纯摇了摇头,厉声说道:“念你是初犯,今天就饶过你。如有再犯,决不轻饶!”
赵青祥点头,“是,谨从新君教诲!”
“好了,把冯天赐带走,还关在那间密室!”
尉迟纯吩咐道。此时,赵青祥早已把陆离火放下,按照尉迟纯吩咐,押着陆离火往山下走去。青衣女子跟在两人身后,时不时地仔细打量着陆离火,心中暗道:“他不会连我也忘记了吧!”
赵青祥、青女子走后,尉迟纯盘坐在山顶之上,五心朝天,开始练功。山顶谷底这潭绿水名曰青泉,通联奈何桥下的河水。它噬人阴魂于刹那,滋养虫蛇万万千。尉迟纯则从这些虫蛇身上吸取营养与法力,被称为阴塊斩,是至阴至纯的冥界阴功。修炼的最高境界是翻手阴阳,即举手为阴,翻手为阳;举手为阳,翻手为阴。但是需要吸取的能力也会越多,普通人的阴魂不会满足练功的需要,除非是幼魂。刹那间,尉迟纯被虫蛇包围,漫山遍野,首尾相接。整个山谷由黄变绿,密密麻麻,全是虫蛇。与其说虫蛇包围着尉迟纯,倒不如说尉迟纯吸食着虫蛇。虫蛇被吸干后噼里啪啦又掉回青泉,继续吸取阴魂,反反复复,不知疲倦,向尉迟纯输送着营养与法力。……赵青祥把陆离火关到密室后,却不见了青衣女子的踪影,怒道:“小贱人,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我找到你如何收拾你!”
说完,消失不见。赵青祥刚走不久,青衣女子从山石中隐出,款步来到陆离火身后,喃喃说道:“天赐,天赐,你还好吗?”
陆离火最近可是烦透了心,因为他总是被人误认为冯天赐。被这么多人误会也就罢了,可是这很有可能把自己的阴命搭上,这是他不愿意的。他恨这个冯天赐。“冯天赐,你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在凡间干了多少坏事,得罪了多少仇家,你死了没有,为什么还不死,为什么要我为你背黑锅?”
正在陆离火胡思乱想之际,又听到了有人叫他‘冯天赐’。陆离火怒不可遏,怒吼着转过身来,“我再重申一次,我不是什么冯天赐,我叫陆离火,陆离火!”
四目相对。当陆离火转过身来,看到青衣女子清澈纯柔的双眼,怒火被瞬间融化。“你,你再叫我吗?”
“天赐,师弟,你不认识我了吗?”
瞬间,青衣女子的眼泪奔涌而下。“天赐,你真得不认识我了吗?”
陆离火摇了摇头。“天赐,我是你师姐林千娇啊!”
“师姐,林千娇!”
陆离火反复吟诵着这个女人的名字,努力搜索着自己的记忆。此时,林千娇已经泣不成声,“他已经把自己忘了!”
“这位女士,真得对不起!如果我真得做错了什么,请您原谅我!因为我一觉醒来的时候就什么也不知道。我一睁眼的时间就是这样的,我不认识这里所有的人,也不知道我是谁。当有人告诉我我是陆离火的时候,我就认为我就是陆离火了!”
“可是后来有许多人称呼我‘冯天赐’,并且摊上很多麻烦。说实话,我恨冯天赐这个人。你能告诉我冯天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与他究竟是什么关系吗?”
“还有,你又是谁?为什么看到你,总感觉那么亲切?”
听陆离火这么一说,林千娇迅速止住了悲声,因为她听到面前这个人说,她与别的人不一样,让面前这个人感到亲切。女人总是这样,最容易得到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