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午还在老家的房子里对她百般羞辱,晚上便成了女明星的护花使者。慕梦凡不愿再多想,扭头拖着行李箱继续在附近找宾馆。夜斯鸣坐进保姆车后,薄唇紧抿,一直注视着车外拖着行李箱朝相反方向走去的慕梦凡。想来这女人是要去找停车的宋绍清,夜斯鸣的心沉了又沉,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拳。罗萌萌只觉旁边坐着的夜斯鸣气场太吓人,申请肃杀、阴沉无比。可恶的肖盛抛下她,却找了夜斯鸣这如同修罗般的人来给她解围,真是嫌她还不够倒霉。夜斯鸣从慕梦凡的老家回到别墅后,不愿再去想和慕梦凡发生的事,还有慕梦凡那张悲戚又带着恨意的脸。他正想打电话约肖盛出来喝酒。肖盛却主动打给了他,说是和他的那个小明星逛商城时,被狗仔发现了。让他赶紧帮忙来救场,而肖盛自己在大批记者赶来前先撤了。要不然被媒体拍到,他家老头子知道了,他又会没好日子过。夜斯鸣心情烦闷,正好不想一个人待在别墅,答应了帮他,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他也没想到会碰到慕梦凡,看到她被挤到人群中,傻傻地进退两难,还是没法不去管她。夜斯鸣好心为她解围,她竟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慕梦凡还对他冷淡无比,这让他心口闷得像堵了块巨石。这时肖盛给他打来了电话,问:“你把我的人救出来没?”
夜斯鸣的语气冷得像冰,道:“在护送她去你公寓的路上。”
这冰冷的声音让肖盛听着发毛,说:“鸣鸣,不就是让你帮点小忙,至于对我这么苦大仇深吗?我也不会让你白帮忙,你不是让我动用我们肖家的门路查下那伙人为什么会意外死亡吗?”
“你查到什么了就快说。”
夜斯鸣觉得他话太多。肖盛说:“倒是查出些眉目,那伙人在出事之前,有个人称德叔的人和他们见过,还给了他们一笔钱,让他们躲起来。”
“德叔,哪一路的人?没听说过。”
夜斯鸣问。“一个放高利贷的,不过在渭城吃得还挺开。也看不出这种人会和梦凡有什么仇怨,难道梦凡找他们借过高利贷?”
肖盛也有些疑惑。夜斯鸣听到这消息,心情更好不到哪里去,冷冷地说:“我知道了,你把那个什么德叔的所有资料发给我。其他的事我会去问慕梦凡。”
肖盛连个好字都来不及说出来,夜斯鸣就挂断了。每次同夜斯鸣通话都如同置身冰窖,肖盛对着自己的手机抱怨道:“鸣鸣,你真是座千年冰山,迟早要把梦凡吓跑。”
他抱怨归抱怨,还是将查到的那个放高利贷,人称德叔的资料发给了夜斯鸣。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看夜斯鸣其实挺紧张梦凡,要不然不会一直追查上次梦凡差点被劫持的事。只是夜斯鸣不自知,或不愿承认罢了。他发完资料,突然想到还有件事忘记和夜斯鸣说了,又要给他打电话时,公寓外传来有人用指纹开锁的声音。肖盛便放了手机,想着这事不急,下次和夜斯鸣见面再讲,说不定夜斯鸣自己早知道了。夜斯鸣不会糊涂到自己老婆有可能怀孕还不清楚吧。罗萌萌走了进来,肖盛已摆好姿势坐在了沙发上,装作不在意地说:“你回来了,没被那些记者怎么样吧?”
罗萌萌气得将手里的包扔向他,对着他翻了个白眼,道:“你倒溜得快,扔下我一个人,也不怕我被那些狗仔和粉丝生吞活剥了!”
“我先走也是迫不得已,但马上叫人去救你了,你这不没事好好的。”
肖盛说着起身搂住她,笑得邪魅。这女人恨不得一脚踹开他,说:“你还好意思说,那个夜斯鸣比狗仔可怕一万陪,和他坐一辆车里,那滋味跟被押解的犯人没区别……”不等她说完,肖盛如狼似虎地抱起她,将她扔到沙发上压住,作势就要啃她。这女人挣扎着大骂,“姓肖的,你给我走开!说好了昨晚让你尽兴,今天就不碰我的!”
“小妖/精,可你刚才生气的样子又让我有了兴致。”
肖盛制住了她,对她总是情难自控。每次只要和她在一起,只想不停地要她,要多少次都觉不够…………慕梦凡找了家费用不贵,还算干净整洁的宾馆住了下来。她洗过澡,换了衣服,躺在宾馆房间的床上,感到身心俱疲地动都不想动一下。一想到她在夜斯鸣护着别的女人就那样,就感到心口发闷。慕梦凡躺着也睡不着,干脆打开了房间里的电视,随便选了个台,正在放言情电视剧,看到里面那个风情万种的恶毒女配,只觉有些眼熟。这不就是先前在商场门口被狗仔粉丝围追堵截的女明星?在商场门口时素素还听到了这女明星的声音,感觉这声音有点熟悉,好像是她见过或认识的某个人,但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听当时狗仔的提问,还有这女明星的回答,想到那女明星应该是和肖盛的关系,难道夜斯鸣不过是来帮肖盛的?可也不一定,在娱乐圈里一个女明星周旋在几个富豪之间也不稀奇。慕梦凡盯着前面的电视,却没看里面演得什么,又想到和夜斯鸣离婚后,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她要老住在宾馆也不行,得找房子了。大学毕业工作后,她一直和夜斯鸣住在那栋夜家的别墅里,为了省钱从没想过租房子的事。现在马上要和夜斯鸣离婚,她也该租个房子,有个自己的小窝。她从床上爬了起来,开始在网上找租房信息。……夜斯鸣一个人待在别墅的书房里,只觉这房子毫无生气。慕梦凡没回来,这大房子里不会再偶尔发出细碎的声响。当初他和她结婚时,是想要尽早离婚。但一晃两年过去了,他竟不知不觉习惯了同她在这房子里互不干涉的生活。即便在这家里遇到了,慕梦凡会刻意回避,他会完全无视她。可他知道房子里还住着她,他就并不觉得孤独。看来先前慕梦凡说的对,不洒脱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