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斯鸣气得脚步还是不稳地离开了厨房,他即便是有些醉了,可神智还是清醒的。但他没走几步,还是没支撑住倒在了沙发上。慕梦凡回到房间,还是没吃上东西,肚子饿着也睡不着。她等了半个小时,想着夜斯鸣这会也该回房了,又从房间出来,还是想去厨房弄点东西吃。慕梦凡轻手轻脚来到一楼时,发现夜斯鸣就这样倒在沙发上睡着了。她没去管这醉鬼,直接去了厨房,把刚才糊在锅里的菜倒掉后,又重新烧上水,给自己煮了碗青菜鸡蛋面。就在厨房里吃着面时,她又瞟了眼躺在沙发上人事不省的夜斯鸣,原本不想管他的。可慕梦凡犹豫了下,还是起身去找了找解酒茶,可解酒茶应该喝完了,没找到。她只好温水兑蜂蜜,这蜂蜜/水喝了应该也能解酒。慕梦凡端着水走到沙发边坐下,推了推夜斯鸣说:“把这杯水喝了。”
夜斯鸣却只翻了个身,没醒过来。慕梦凡只好用力扶住他的头,说:“你醒醒,喝了这解酒的再睡。”
他有了点意识,终于自己张开了嘴,慕梦凡赶紧喂他喝了蜂蜜调得温水,然后继续吃完了自己煮得面条。她又回房拿了条毛毯到楼下盖在他身上,准备离开时夜斯鸣在睡梦中无意识地抓住了她手,呓语道:“别走,梦凡……别去乡下……”慕梦凡不由愣住了,只觉自己应该是听错了,那时他怎么会在乎她去不去乡下。她掰/开他的手,帮他盖好毛毯,不再留恋地回房睡觉了。……夜斯鸣醒过来时,发现已经天亮了,可自己怎么睡在了沙发上,昨晚他没回房吗?他坐起来,只觉头还有些疼地往后靠,想起昨晚回来后遇见了慕梦凡,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和行为,心里又是一阵莫名的烦乱。可他看到身上盖得的毛毯,还有嘴里甜甜的并不发苦,看来慕梦凡后来还是喂他喝了水,还给他盖了毛毯,他的心情竟好了些。夜斯鸣从沙发上起来,正要上楼回房洗漱,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他拿出手机一看是韩东阳打来的,便在上楼时接了。“夜总,您昨天说得那个可疑的清洁工,我已经让人把她控制住了,也问过她了。”
夜斯鸣问:“她怎么说,是谁指使的?”
韩东阳汇报道:“她一直咬定没人指使,是她自己的主意。说什么是想探听内部消息,好投资买股票。”
“查过她的账户没,有买股票赚钱吗?”
夜斯鸣已走进了房间。“我也查过了她和她家人的所有账户,根本没有买过股票,我看她和家人就没有玩股票的爱好。”
韩东阳说,“可她的账户最近确实有两笔大额收入,还开始在给儿子办留学。”
夜斯鸣冷声道:“看来这个清洁工就是个商业间谍。”
“夜总,那我是直接报警,把她交给警方,还是继续关着她问清楚?”
韩东阳请示道。夜斯鸣说:“你觉得能让她说真话吗?”
“有点难。这人应该是拿了钱想送儿子出国,怎么也不会改口的。”
“那就放了她,辞退掉她,然后找人暗中盯着她。这种人应该还会找幕后主使者要钱的,到时我们就知道是谁在指使她。”
“好的。”
韩东阳挂了电话,马上按他说得去办。夜斯鸣将脱下的外套甩到一边,看时间都中午了,没想到自己昨晚喝多了,竟一觉睡了这么长时间,只有下午再去集团。也不知道什么人竟敢将商业间谍安插到了他的旁边,幸好发现的早,他从自己安的监控视频里看,这监听设备装得时间并不长。最近他也没在办公室里说过集团大的决策,但这清洁工背后的主使者一定要找出来,绝不能让这种竞争对手或敌人藏在暗处。……在夜氏集团里,韩东阳按夜总的吩咐,让人先放了那清洁工。而这边他早就通知人事部将人给辞退了,上午还请安保公司的专业人员到夜总的办公室里做了全面的检查,没再发现其他的这类装置。韩东阳忙完这些抬头时,看到胡曼妮就站在他办公室门口。他笑了笑问:“找我有事?”
“对,一起去外面吃午餐,我有事想跟你说。”
韩东阳不由问:“什么事?”
胡曼妮转头看了看外面办公区,说:“出去再说。”
韩东阳只觉她有重要的事,起身和她一起出去吃饭。他们到了集团的餐馆,点了几样家常菜,在等着上菜时,胡曼妮确认周围没有集团的其他同事,才开口问:“你在帮夜总查那个监听设备的事吗?”
“对,把那东西安到夜总办公室的人,就是负责打扫我们顶层卫生的清洁工。”
胡曼妮点头说:“我知道,看人事部一早就开除了她,我就猜是她。可她应该只是做这事的人,背后有人在指使她。”
“这一点我们都想到了,我正在查背后的这个指使人。”
胡曼妮压低声音说:“或许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那太好了,是谁?”
韩东阳问。胡曼妮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说:“昨晚我回去在网上查了那种型号的监听设备,始终简易的并不太专业,应该还配了个用来监听的蓝牙耳机。但我看了网上的说明,这种耳机和设备之间的距离不能太远。超过十公里的距离,就会接收不到。”
“那就是说监听夜总办公室的人就在不远处,按这距离很有可能在集团里。”
胡曼妮看他听明白了,翻开手机上的一张照片给他看,继续说:“监听设备配套的耳机就是这个样的,而我昨天中午看到慕紫依从耳朵上掉下来的耳机,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但我没看得特别清楚。”
韩东阳盯着这照片上的耳机,也觉得有些眼熟,忽然想起看到过慕紫依上班时戴过这种耳机。他还好心提醒过,让她上班时不要听歌。“难道是慕紫依收买了那清洁工,可她是我们集团的员工,家里也是富豪,没必要监听夜总的办公室啊。”
韩东阳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