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梦凡看他脑子有病,可想到他每次因为感冒发作起来的痛苦,抱着医者父母心的理念努力说服自己,说:“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再听你提离婚两个字,我立刻停药。”
夜斯鸣语气坚决。慕梦凡真是无语,她是为他好,他反倒威胁她。回到别墅,他们一进门看到吴妈坐在饭厅里唉声叹气。吴妈没想到少爷会这么快出院回来,立刻起身相迎。慕梦凡看向吴妈问:“怎么了,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吗?”
吴妈看向他们,只觉不能说夏楚城的事。夜斯鸣也在看着吴妈,虽没出声,可也想知道吴妈到底为何事唉声叹气。吴妈想出理由说:“老爷子知道我瞒着他,少爷你住院的事没告诉他,我怕老爷子会怪我。”
夜斯鸣哦了声,对她说:“不用担心,没事的。”
说完他就直接上楼回房了。一早老爷子确实赶到病房来看望过他,虽然也怨了他和他母亲都瞒着不说,但看他身体没什么大碍,也就没再责怪他们。慕梦凡却还不知道这事,站在进门去没动,奇怪地问:“我们都没说过,爷爷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老爷子应该也是无意中得知的。”
吴妈含糊说着,还显得很担心的样子。慕梦凡安慰她说:“斯鸣说没事,应该就没事。爷爷也不糊涂,知道我们不告诉他,是为了他的身体好,他不会责怪你的。”
“是啊,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吴妈变得轻松了点说,“少奶奶,谢谢你。我该去厨房做饭了,你也去歇着吧,待会叫你和少爷吃饭。”
慕梦凡点了点头也上楼了。吴妈松了口气,其实她不是担心这事,而是在担心老爷子已查到夏楚城,就是那个在国外不知所踪的私生子。老爷子刚和她联系过,所已经证实了她的猜测,这个私生子还来者不善,让她最近要注意慕梦凡的动向,尽量阻止慕梦凡和夏楚城来往。她挂了电话后,一个人坐在饭厅里正在犯愁,要如何注意少奶奶最近在和什么人来往,又该怎么阻止?吴妈又不能跟少爷少奶奶说这事,老爷子吩咐过不能再让别的人知道,尤其是太太。要让太太知道了这事,肯定要闹翻天不可。她知道老爷子已派人在监视着夏楚城的一举一动,而她得婉转地提醒下少奶奶,最好不要跟这人来往。慕梦凡回房后,一放下手里的包,就听到手机发出了短促的铃声。她拿出包里的手机一看,是夏楚城发来的短信,“快看下平台上对你直播的反馈,反响不错。”
“好的。”
慕梦凡回复他后,忙打开了那个直播平台看回放。她边看边靠在了床上,手放在有些显怀的肚子上,对肚子里的宝宝说:“你看到没,这是妈妈我的讲座,厉害吧。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虽然她肚子里的宝宝还毫无反应,可她觉得应该可以开始胎教了,这样和胎儿念叨说话觉得很有意思。慕梦凡看直播的点赞、留言还有人气都好高,翻看着网友的各种留言,她将那些不好的留言当自己改进的方向,看到好玩的留言也会哈哈大笑。她自己看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夏楚城又发来了条消息,“效果不错吧,我上次和你说得事,你考虑过没,有没有想来我公司的打算?”
慕梦凡还是很清醒地觉得,将讲座顺带直播只能当做赚点外块,她还是会把重心放在自己的本职工作中,不会被网络上的这些带偏了自己的追求。“暂时不会考虑,我还是喜欢做个医生。”
她回复后关了那个网络平台。她其实不在乎那些个人的名利,在乎的是发扬外公的医术。夏楚城回了过来,说:“明白,不管你做什么我都看好你。”
慕梦凡看到这条短信,笑了笑,靠在床上难得放松心情又好的睡着了。梦见了小时候外公带她去山上采药,一点点教她认全那些野生的中药,跟她讲医书里的那些常识。她扬着小脑袋听着,可什么都还听不懂,却对外公说得那些很好奇,当成故事一样在听。外公时不时摸摸她头,说:“在中医方便你比你妈要有天赋,是个好苗子。”
那时她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天赋,后来才明白一般的小朋友都不喜欢听这些枯燥的东西,更别谈有兴趣去学了。只有她好像天生就喜欢上了那些能作为草药的植物,在懵懵懂懂中还很感兴趣。正梦到外公给她一株草,让她放嘴里尝尝时她感觉好苦,被人叫醒了。慕梦凡睁开眼,看到叫醒她的人是夜斯鸣,慌忙拉起一旁地被子问:“你怎么进了我房间?”
夜斯鸣没回答她,问:“你刚梦见什么了,是梦见吃东西了吧?看你口水流得到处都是。”
说着他一脸嫌弃的样子。慕梦凡抹了抹脸颊,发现还真有口气,不过对于他就这样出现在她的房间,不满地说:“要你管。你怎么能不敲门就随便进来?”
“我敲过门了,是你自己睡着了没听到。”
夜斯鸣同样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我想进来吗,是吴妈叫我们去吃饭。”
慕梦凡坐直了,哦了声说:“我知道了,马上去饭厅。”
夜斯鸣转身要出去,又回头忍不住对她说:“睡觉时还把手机握着放在肚子上,也不怕对孩子有辐射,以后注意点。”
慕梦凡赶紧拿开手机,尽量将手机放远些,“知道了。”
夜斯鸣这才自己先下楼了。慕梦凡也没想到会睡着,都忘了手机有辐射,只觉对不起肚子里的孩子,对胎儿说:“宝宝,妈妈太粗心了,你没事吧。以后妈妈会注意防护的。”
说着她又温柔地摸了摸着腹部,像是在安慰肚子里的孩子,这时胎儿突然动了下,让她激动不行。“宝宝,你听到我说话了吗,能听到对吗?”
可慕梦凡等了好一会,胎儿又没动了。不过经历了几次胎动,她深切地感受到了胎儿也是有生命的,和她血脉相连,让她更加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