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让昏迷的病人醒了过来,整个医院里同事都认识了她,成了医院里的焦点人物。她倒觉得没什么,还是做着自己的日常工作,只是每天下班都有些紧张,不知道夜斯鸣会不会又突然找她,让她又回到原先令人痛苦的生活。这些天她下班后一直再没遇到过夜斯鸣,终于稍微安心了点,想来他应该不会再出尔反尔的纠缠。今晚她加了会班,比平时下班晚些,在路上没发现有人跟着,下车后脚步轻快地走向自己住得小区。她正要走进楼栋时,突然有个人从里面出来,一把勒住了她的脖子,手里还拿着刀,吼道:“你是那慕医生吗?”
慕梦凡吓得大叫,“你是什么人,放开我!”
她听着这人的声音很陌生,但这人又能说出她是慕医生。“你到底是不是?”
这个男人歇斯底里地大喊。慕梦凡不知道这人是精神病还是打劫的,不敢回答他,但感觉他已经拿刀要刺向她的脖子了。“什么是不是……你在说什么……”那男人恶狠狠地说:“你是那个慕医生,我在医院的墙上看过你的照片,没错,没错!”
说着勒住她的男人就要捅她的肚子,慕梦凡想要徒手挡刀时,一个高大的身影瞬间冲了过来,用手握住了即将捅向慕梦凡的刀刃。慕梦凡惊呆地看向冲过来握刀的人,竟然是夜斯鸣,只见他手上的鲜血在刀刃上如水般往下滴。此刻夜斯鸣神色肃杀,对着在身后勒住她的男人就是一拳。瞬间,在暗处保护慕梦凡的保镖也冲了出来,几下就擒住了那男人。夜斯鸣还握着那把刀,看向她问:“你没事吧?”
慕梦凡木木地摇了摇头,被几个保镖按在地上的男人还在骂骂咧咧地道:“你个臭女人!为什么要让我老婆醒过来,害得我什么都没了!”
几个保镖又给了这男人几脚,让他彻底安静下来。慕梦凡赶紧打电话报警,心在发抖地看向夜斯鸣的还握着刀刃的手说:“你快松开,我陪你去医院。”
夜斯鸣扔了手里的刀,点了点头。慕梦凡赶紧取下脖子上的围巾,扎紧他手上的伤口,帮他先止血。夜斯鸣吩咐几个保镖等着警察来,把这人交给警察。到了医院,夜斯鸣手上的伤缝了八针。慕梦凡在一旁看他缝针时都替他疼,从急诊室出来,她陪着他去输液室打消炎针和有补血的营养针。“为什么要徒手救我?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
慕梦凡忍不住问。夜斯鸣看向她说:“我希望,希望你……”想说希望她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可在他有些说不出口时,他的手机响了。想说希望她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可在他有什么说不出口时,他的手机响了。慕梦凡也怕自己会动摇,忙说:“你接电话,我去买些喝的,你想喝什么?”
“咖啡。”
“咖啡对伤口的恢复不好,还是喝牛奶吧。”
慕梦凡帮他做了决定,就离开了输液室。夜斯鸣这才拿起一直在响的手机,接了电话。慕梦凡在医院外买了两杯热牛奶,想着他能及时救她,是因为他还在和保镖一起跟踪她。而且他跟踪她时还十分隐蔽,让她完全发现不了。她告诉自己,不能因为他救了她,受了一点小伤就又对他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既然已经将他关闭在了心门之外,就应该今生今世都不让他再走进她的心里!慕梦凡再次回到输液室时,平静不了少,淡淡地将牛奶递给他。夜斯鸣接过牛奶,先开口说:“刚才是我的保镖打来的电话,他们已将那人送到了警局。”
“可那人为什么要攻击我,是个精神病吗?”
慕梦凡问。夜斯鸣反问她道:“你最近是不是治好了一个昏迷的患者?”
慕梦凡点了点头,不明白跟这有什么关系。“这男的是那个昏迷患者的老公,说是他老婆一醒过来就断了他的经济来源,还要和他离婚。到了警局还在叫嚣都是你害的!”
慕梦凡明白过来,说:“这人就是活该。”
夜斯鸣关心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梦凡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他。他才松了口气说:“我还以为是李秀华派人要害你,原来她还没对你动手。”
“你说担心李秀华害我?”
慕梦凡诧异地问。她不敢相信他是因为李秀华才保护她的。夜斯鸣双目凝视着她说:“我已经知道当年火灾的真相了,救我的人是你。是李秀华抹去了你救我的所有证据,制造了慕紫依救我的假象。”
慕梦凡突然听他这样说,已高兴不起来。不知道他现在为什么会相信她,但先前他一直不相信她对她造成的伤害已经很深。她没有喜乐,淡淡地说:“哦,这已经不重要了。你刚才说你救了我,希望我怎么回报你,我不想再欠你的情了。”
夜斯鸣只觉心里的痛远胜过手上的伤,知道她不会再给他机会了。他感到愧疚地说:“我只是希望我们还能是朋友。”
“可我实在没法结交你这么高贵的朋友。”
慕梦凡对他表示感激说,“要不然你的医药费,还有后面换药拆线的费用都由了我来承担,直到你伤好。我还可以再赔偿你一笔失血的营养费。”
“不用了,救你是我自愿的。”
夜斯鸣难受地问,“难道我们之间连普通朋友都做不了?”
慕梦凡重重地点了下头,说:“嗯,没有必要再联系。这次的事我很感谢你,但请你以后不要再派人跟踪我,让我一直活在监视下,我会觉得自己和动物园的动物没什么区别。”
“可这次我真的只是想保护你,李秀华最近又想要害人,我怕她要害的人是你。”
夜斯鸣真诚地说,“我知道你想要平等和尊重,等我抓到了李秀华的罪证,我会对你做到的。”
慕梦凡楞了楞,稳住了心神,对他只是淡淡一笑,什么也没说喝了口自己手中的牛奶。她不会再轻易被他打动了,他说什么她只是姑且一听,不会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