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深深点了点头,“恩!”
接着,谈堇年却忽的停下了脚步。慕深深不解,掀眸瞧了一眼谈堇年,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前方,就瞧见了谈少承。“她怎么了?”
谈少承从车上下来,似乎是刚刚到,急切的看着慕深深。谈堇年却仿佛无视了他,只道,“受了点伤,我现在带她去医院。”
言罢,谈堇年就抱着慕深深上了自己的车。谈少承看着谈堇年的车,很快也跟着上了自己的车。等谈堇年的车开出去,他很快的也让司机跟了上去。很快的,慕深深被谈堇年带到了隋安的高级私人病院。医生给慕深深做了检查,反复确认她只是瘦了一点皮外伤之后,谈堇年才定下了心,坐在她的床边,安静的注视着她。慕深深休息了一会儿,此刻清醒了一些。“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她实在是忍不住问。谈堇年抿唇,伸手帮她盖被子,淡淡道,“调查一下监控就可以了,现在到处都有监控,这不是很难。”
“哦。”
慕深深点头。话音落去,谈堇年伸手去摸了摸她的手臂。这上面,还有刚刚被那个人抽打的伤痕。因为疼痛,慕深深下意识的缩回了手。谈堇年并没有阻止,而是掀眸看着她,“很痛?”
慕深深转了转眼睛,定定的看着他,委屈道,“堇年,不痛肯定是假的!”
谈堇年的眉心下意识的蹙起,却没说什么,而是站了起来,转身要离开。“堇年……”慕深深忍不住叫他的名字。她不知道是她哪里说错话了,他居然听了立刻就要走。她说很痛,只是想要他哄哄她。谈堇年停顿了一下脚步,蹙眉看着慕深深,认真道,“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有点事情,处理就来。”
慕深深闻言,讪讪的点了点头。虽然她很想谈堇年陪着她,但他要是有什么急事,也不好勉强。……等到谈堇年离开,病房里又安静了下来。慕深深掀眸,百无聊赖的看向了病房一侧的窗户。忽的,房门的门就又被敲响了。慕深深有些诧异,但还是道,“请进。”
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还会有什么人过来看她。等来人走进之后,她才看到居然是谈少承。“你怎么过来了?”
慕深深有些诧异。“怎么,听你这口气,好像不是很想看到?”
谈少承忽的轻笑了一声。慕深深静默了两秒,摇了摇头,“我怕谈老担心我。”
闻言,谈少承沉默了下来。“爷爷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他补充了一句。慕深深舒了一口气,认真道,“既然不知道,那你就不要说了。”
“哦。”
他语调古怪的应了一句,像是有点心不在焉。“你过来,还有事?”
慕深深担心是谈家有什么事情。“你非要觉得我是有事情,才过来的?”
谈少承忽然觉得好笑。慕深深蹙眉,不是很明白,又道,“不然,你现在过来是为什么?”
她问的那一瞬间,他居然想告诉她,他很担心她,只是想过来看看。但倘若他真的这么说了,直白又露骨的表露心意,往后慕深深又会如何看待他呢?她那么喜欢,在意谈堇年,明白他的心意,必然只会对他更加的避而远之。“慕翎芷现在怎么样了?”
慕深深此刻只能够想要这件事情,可以跟谈少承谈一下。“人还在司法机关接受调查,暂时没出结果。”
谈少承平静道。“你……和她将来打算如何?”
慕深深不是很确定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份上,我跟她不可能继续了。”
谈少承不假思索的。慕深深想了想,才问,“你不是很喜欢她……”谈少承看着她狐疑又复杂的表情,半晌,才低声道,“深深,人是会变的。”
……谈堇年驱车,很快就到了一处郊区的破房子。房子虽然破旧,却被人不少人团团围着。此刻,夏青正守在这里,严肃的注视着眼前的一男一女。他的眼前,一个满身都是伤痕的狼狈女人此刻正拿着鞭子,正在抽打着一个肥腻胖子。这是之前谈堇年吩咐的,他大约明白谈堇年的用意。很快的,谈堇年下了车,就走进了这栋破房子。夏青瞧见谈堇年之后,顿时恭敬了不少,“boss,按照你的吩咐,让那个叫戴薇的女人正在抽那个胖子。”
谈堇年闻言,转身注视着眼前的好戏。戴薇的眼角余光瞧见谈堇年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都冷不防的震动了一下。她犹记得那天,就是这个男人在港口捉住了她,让后把她送进黑市里。最后,她就被眼前这个胖子的手下给买了回来。她就被困在这个胖子的身边。这个胖子不仅面目可憎,而且还心理变态。特别是在床上的时候,他很喜欢玩sm。但陪他的女人,稍稍让他不顺心,他就会对这个女人又打又骂。戴薇之前就听说,这个胖子已经玩残了好几个女孩子。她之前一直给人当情妇,自然也有不少本事,终于哄得这个胖子对她手下留情。但饶是如此,她还是经常被他打。这所有的一切都让戴薇对慕深深的憎恶日益增加。如果不是因为慕深深,她也不会被谈堇年盯上,沦落到这个地步!“怎么样,张老板,好玩么?”
谈堇年居高临下的觑着那个被打得满地找牙的胖子,冷厉的嗤笑道。这样子被戴薇打得哇哇直叫,“啊!你……是谁!啊!你这个贱人,臭婊子,贱蹄子,居然敢打我!你不得好死!”
这胖子骂人越发的难听,可戴薇却浑然不在意。戴薇之前就被这个胖子折磨得快不成人样了,此刻有机会报复,只觉得痛快不已,她下手当然一点都不客气。反正,她现在又落在了谈堇年的手里,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早晚都要死,还不如在此之前,好好的出出气!那胖子一双浑浊的眸子,瞧见了谈堇年之后,顿时就忍着疼痛,朝着谈堇年那边吃力的爬了过去,眼底都是卑微和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