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浩武？”
顾念初低声重复一遍。回到车上，顾念初似乎陷入了难题。傅轻寒：“这件事情你不好插手，你是学校的老师，既然不能帮学校，也不好和学校作对，会让学校对你心存芥蒂，甚至找机会把你开除。”
顾念初露出纠结的神色，不同意傅轻寒给自己的建议，“难不成就看着那个田浩武继续压榨学生？”
“明面上不能这么做，暗地里可以推动别人调查，散播舆论。”
傅轻寒的大手撑在自己的双腿上，指尖一上一下地点着。“田浩武估计间接性害死过不少人，学校为了保住他以及名声，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会派人查这件事，等有情况了我会立刻告诉你。”
顾念初刚开始还会觉得傅轻寒比自己的忙会亏欠些什么，但长时间这样下来，到也渐渐接受了。“说起来也奇怪，我没见到丁建柱的父母在学校门口闹事。”
顾念初见过学生因为意外死亡，父母来学校闹事的情况，那时候只觉得唏嘘，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学校还在推卸责任。“可能是学校给的钱足够多，多到可以封住他们的嘴。又或许是觉得自己的孩子确实是因为承受不住导师的压力跳楼自杀。”
傅轻寒对于这事的态度模糊。学校后面又给她打了好几通电话，无一例外都是让她帮帮忙，超度一下。“他不是说大半夜哭的小声一点了吗。你们非得抓着他不放？学校里那么多孤魂野鬼你们不超度，非得强制人家离开学校？现在不乐意别人呆在学校，过年的时候怎么不放人走？”
顾念初被他们求的耳朵起茧子，心中躁怒值蹭地一下达到顶点，嘴巴嘚嘚的像个机关枪一样发射，最后一气呵成地挂断电话，转头在iPad上面玩愤怒的小鸟。顾念初骂人的动静有点大，傅轻寒不由得从文件中抬头看她，细长的眉毛拧成一股麻花，圆溜溜的眼睛几乎要瞪穿薄薄的屏幕，细长的手指笃笃笃地敲击面板，发泄自己的怒气。傅轻寒翻过一页文件后慢悠悠道，“要是以后还接到他们的电话可以直接挂断，或者不接。”
顾念初啧的一声，“学校到底为什么要紧抓着丁建柱不放，他只是一个鬼魂，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傅轻寒反问，“既然他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为什么不走？”
顾念初诶了一声，觉得他说的颇有道理，却还是反驳，“我之前见过一个小男孩，他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单纯的有执念罢了。”
“小孩心思单纯，哪里会有报复别人的念头？可成年人就不一样了，你见过有几个成年男人的孤魂野鬼什么事情都没做的？”
顾念初放下手里的平板，认真思考傅轻寒说的话，“你的意思是，丁建柱想要报仇？”
“我只是基于事实的合理猜测，也不敢保证对错。”
简特助报备一声后，得到傅轻寒的同意快步走进来，“傅总，这是您让我查的关于丁建柱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