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珊珊离开，宋余并没有去追。“你不去追她吗，她会难过。”
顾念初见他还坐在原地，提醒道。宋余只是看了眼紧闭的门，“不了吧，追上去我不知道要说什么。等我想好后再说。”
顾念初已经提醒到这个份上，宋余还不行动那便罢了。宋余将脸埋进手掌心，似乎有些痛苦，“其实细想起来，我确实不应该和她在一起。”
“一场恋爱应该从一束花和一场正式的告白开始，你给她这些东西了吗？如果没有，那你们从未在一起过。宋余，你的心还没收拾好，怎么好意思让别人住进去，怎么，是让她帮你打扫垃圾吗？”
宋余垂下头，心虚起来。“没处理好之前你都别找姗姗了。”
宋余咬着下唇，浑身写着拒绝二字，嘴巴却又硬着答应，“好。”
顾念初看的出来他的不愿意，“快些将娇栖的事情处理完，放下她，对你对姗姗都好。”
紧接着怒气冲冲道，“昨晚怎么回事，不是再三说了不要理会吗？”
“抱歉，一时间没注意。”
“宋余，你知道为什么娇栖能找上你吗？不仅是因为有外力帮助，更重要的是你的配合。如果你不想她不会这么轻易得手，到底还是你在纵容她，给她趁虚而入的机会。”
宋余低着头，似乎真的在为自己行为感到抱歉。“如果你没什么意见的话，那我现在就将她驱逐。”
“她会怎么样？”
宋余问。顾念初别开视线，“魂飞魄散吧。总之下场不算好。”
宋余猛地抬头看她，那张总是平静而孤傲的脸上开始有裂痕，惊慌的情绪从裂缝中溢出来。顾念初肯定道，“你舍不得。”
宋余没说话。“所以呢，你的回答是什么，牺牲自己和她走？”
顾念初一边说一边观察宋余的表情，见他还真的在思考，“抛下蒋珊珊一个人？”
宋余面露犹豫神色，“这件事情就只能这样吗？一定要伤害她吗？”
顾念初笑了一下，阴阳怪气道，“不一定，她会没事的。宋余，你可真是个长情的人。”
宋余看她，明白些什么，“你刚才说的话……”“唬你的。宋余，你还是舍不得，这样吧，你带我见见娇栖的家人，顺带我也要问问，到底是谁帮他们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会伤害他们吗？”
“你是受害者，你不追究我也不会做什么，只是那个施法的人我不会放过。”
顾念初越发无语，也不好说些什么。女生叫圣母，男生呢？在匮乏的词库中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宋余冷不丁地沉声问道，“顾念初，我做得对吗？”
顾念初已经起身，闻言回头看他，“我是一个外人，不好评价。你不后悔就好。”
“我见过很多人，也听说过各种各样的事情。如果你觉得你能承担得起这件事情所产生的后果，那么就这么做吧。没有人能够替你做出决定，对自己负责，对别人负责。”
顾念初说完也不再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