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知道了,爷爷,那我先回去了。”
乔诗语说完就转身离开,只是刚走几步就遇到颜思思。颜思思一个人气呼呼的坐在石阶上,一句话也不说,双手托着下巴,嘟着嘴巴,嘀嘀咕咕的骂着:“死陶雪,死雪儿,死陶雪,死雪儿……”乔诗语一听就晕了,这颜思思到底是怎么回事?又在骂陶雪,不是说已经都好了休战的吗?“思思?你在在这里干什么?”
头疼,乔诗语只觉得头疼的要死。颜思思抬头看着乔诗语,一阵迷茫,也不知怎么的,忽然间就哭了起来:“呜呜,诗语姐,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乔诗语一头雾水,忙安慰着:“思思,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啊!”
“呜呜……诗语姐,陶雪那个大坏蛋又和顾陌离那家伙在一起,呜呜……诗语姐,我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你!”
颜思思哭的泪眼汪汪的,乔诗语的心却是一紧,顾陌离?呵呵,她真的看到的是顾陌离,他真的来陶家了。他来干什么?是来见家长的吗?“思思,你是说顾陌离今天来的陶家?”
乔诗语漠然反问,心里只觉得一阵难受。颜思思这才发觉自己失言,忙弥补着:“没,没有,诗语姐,我没说什么,真的没说什么。”
只是这不说不要紧,一说就显得太明显了,乔诗语心里越发的苦涩,原来颜思思一直在顾忌她的感受。“思思,我没事的,相信我,我已经从以前的感情中走出来了,真的。现在我和顾陌离什么关系也没有。”
“真的吗?”
颜思思傻傻的看着乔诗语,反问。“嗯嗯,当然是真的,怎么,你还不相信你诗语姐我的话?所以再也不要为我和雪儿在吵架知道吗?”
乔诗语强撑着,其实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心里难受的要死,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似的。“可是,诗语姐,以前,以前你和顾陌离经历了那么多,而且那么的刻骨铭心,这些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自从和欧阳木晨相遇后,颜思思才知道思念的味道,才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是那么的牵肠挂肚。她和欧阳木晨其实也没经过了怎么的惊涛骇浪,可她心里就是莫名的想着他,想要时时刻刻知道他在干什么。而诗语姐和顾陌离不同,他们是有过山盟海誓的,他们说有过共甘共苦的,他们是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情的……所以,那些印在脑海里的记忆,怎么可能说忘记就忘记?所以诗语姐和顾陌离怎么可能说没关系,就没关系?颜思思百思不得其解,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思思,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两个人爱的时候,那彼此就是彼此的一切,可如果不爱了,那什么都不是,我和顾陌离现在就是这样,这么多年我们已经把彼此折磨的什么都不剩了……”乔诗语一边意味深长的说着,一边视线看着远方,其实这些话乔诗语是在对她自己说的。是啊!她和顾陌离认识了这么多年,相爱了那么多年,从来就没有机一帆风顺过,饶是任何人都会心力疲惫的,所以她放弃了。“诗语姐,我不信。但是,诗语姐我知道你做的决定都是有原因的,所以我支持你,只要你能过得好。”
颜思思从来不相信什么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更何况这句话是从乔诗语口中给出出来的。乔诗语是什么人,她还是很清楚的,当初为了顾陌离,两年的时间和聂风在一起,都没擦出什么火花,更何况是现在呢?所以,颜思思从骨子里认为,乔诗语说的那什么感情什么的,来得快去得也快,根本就是在扯淡。“呵呵,思思,那你答应不会和雪儿吵架了?”
“不会了,诗语姐,你放心吧!自从你上次开导后,我已经决定好好和陶雪在一起,我们是永远的朋友,当然还有诗语姐你,不过这次我真的很生气的。”
“那就好,如果你是因为我生陶雪的气,那完全没有必要,知道吗?”
颜思思说的话,如何能让乔诗语不感动?她乔诗语何德何能,能够得到颜思思这样的朋友?“好啦,诗语姐,你不是刚和爷爷从花神山上下来吗?那现在赶紧去休息吧!我也要去找欧阳大叔了……”颜思思一边迈着步子离开,一边拿出电话拨通欧阳木晨的电话。乔诗语一头冷汗,这颜思思,还真是一个奇葩,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孩子,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应该矜持的吗?但也正是因为这样,乔诗语才喜欢和颜思思在一起,因为她从不做作,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乔诗语一个人在原地站了一会也就离开了,虽然刚才和颜思思是那种话,她心里也不好受,可她是心安理得的。因为,她和顾陌离再也不可能了。回到卧室,乔诗语埋头就睡,她现在恨不得睡的昏天暗地,最好是三天三夜。晚上夜幕来临的时候,福叔送来丰盛的晚餐,乔诗语胡乱的塞了几口,就又呼呼的睡着了。这一晚,她虽然睡着了,可都在做梦,一会萧奕夫,一会顾陌离,一会又是和颜颜熙以前在英国的事情的。但更多的都是戒痴师傅,她浑浑噩噩的纠缠在花神庵里,怎么出不来,皆虚和皆空说什么也不放她出来。乔诗语以为她再也出不来了,还好最后抬头看到一抹光亮,顺着那抹光亮,她一步一步的找到出口。可是,也不知道怎么的,她竟然怎么也推不开那扇门。乔诗语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还是一点作用也没有,最后乔诗语只好无力的话蹲在地上。如此也就算了,可谁知道却突然一场大火迎面扑了过来,那炙热的温度,像是要将乔诗语烧死似的。乔诗语口干舌燥,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起来。她这是怎么了?是真的要死了吗?不,不,她不能就这么死掉!“啊啊啊……”躺在床上的乔诗语惊恐的喊了一声,霍地从床上坐起来,一头的冷汗。好一会儿,乔诗语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只是一场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