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我们两清了,你为什么还要来。”
看着为了自己被五花大绑的叶辰溪,苏小阳忍不住又要哭了。叶辰溪反倒是笑了笑:“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我才更要来,不管你信或者不信,我都是真的爱你,也不管你接受不接受,我都想要你好好的。”
“可是我不想欠你。”
有了前车之鉴,苏小阳并没有对这些情话有过多的感动。“没事,我自愿的。”
叶辰溪莞尔,心突然就凉了。捂热一颗心不容易,但冰冻一颗心就特别容易。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他活该!“你没必要过来的,你可以全身而退的。”
想到这里,苏小阳心口又闷的厉害,但她已经不会轻而易举说心里话了:“我一心一意想着离开你,你不来我或许会有另外的生活。”
“但愿吧。”
叶辰溪淡笑:“我的希冀也是他们可以善待你,他们意图从来不在你,有机会离开的时候一定不要回头。”
“那你呢?”
叶辰溪一这样说话,苏小阳就觉得心里慌慌的:“你不和我一起离开吗?”
“你不是一心一意想离开我吗?我可以牺牲自己成全你的。”
要不是叶辰溪这些话说的认真,苏小阳差不多都以为叶辰溪又没个正经了:“那感情好,我既能全身而退,又能永远的摆脱你。”
“你呀!”
叶辰溪酸涩一笑:“就不会对我稍微伪装一下情绪吗?”
真当他没有心不会痛的吗?“生死存亡的时候,虚伪的话还是不要说了。我不想最后的关头还在骗你。”
苏小阳渐渐也有点苦涩,眼泪也愈来愈多。叶辰溪知道,苏小阳说着不想说违心话,其实说的全是违心话,语言可以骗人,眼泪不会。“不要哭,你一哭我就想杀人。”
“你为什么要来?你真的出事了怎么办?你为什么从来不会站在别人的角度着想呢?”
苏小阳想克制自己,试图让眼泪回去,结果越来越多。手被绑着的,叶辰溪又不能帮她擦眼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泪如雨下。也是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错的多么彻底:“小阳,我爱你。”
这句话,他怕他没机会再说了。“还有,对不起。”
他接着说。苏小阳明显一怔,吸了吸鼻子看着叶辰溪,表情也渐渐淡漠起来:“别说了,我不想听这三个字。”
对不起,是最苍白无力的,她不想听,她也不想听叶辰溪说。两人就这样坐了一晚上,天哥那边的航母还是没来。天哥也着急了起来,直接踹了一下睡的正香的张嘉宇:“你去看看怎么了?为啥我们的人还不来?”
“好……”张嘉宇衣服都没来得及整理,连滚带跑的去了。隔了一会,他又连滚带爬的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天哥,我们的人和那边的人打起来了,我们可能走不了了。”
“走不了了?”
他就不信了!天哥一把把苏小阳提了起来,又朝叶辰溪身上摔去。苏小阳吃痛,但并没有吭声。“小阳,你没事吧。”
被绑着双手,叶辰溪又不能去扶苏小阳。不过,天哥发怒了,也就意味着刘涛宴的人来了,想想,心里又轻松了一点。“你给我过来。”
天哥又粗暴的扯过叶辰溪的衣领,将没多少重量的叶辰溪从地上扯起来。昨天她亲眼见识了他们殴打沈北嘉,那叫一个粗暴啊,所以当即苏小阳整个心都提了起来:“辰溪。”
“别担心。”
叶辰溪突然有些欣慰,自己的安危可以换来苏小阳的关心。“别腻腻歪歪了,大老爷们恶不恶心?”
昨晚一直就听到两人在腻腻歪歪,今天还腻腻歪歪,天哥真心觉得受不了了。叶辰溪不以为然:“我说什么话,好像是我的自由吧。这个时候难道你不应该求我吗?”
“搞笑!你会不会搞错方向了,是你应该求我,不是我求你!”
虽然快输了,但底气不能输。叶辰溪也不纠结谁输谁赢:“你让我女人回去,我就让你走!”
“有这么好的事?”
天哥不是很相信叶辰溪的话,他心知肚明,知道自己在智商上并不会占多大的优势!“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援军并没有来,那么就代表你们全部的人都被我的人包围了,所以硬攻的话胜算也会是我,但是最后肯定会两败俱伤,所以只要你让我女人走,我可以跟你们离开,你们的目的,本来就在我。”
叶辰溪一字一句地分析着,可谓把天哥的心里活动剖析个明白。不过天哥天性好疑,还是不相信:“如果你不在乎自己的安危呢?到时候强攻难不成让我们陪你一起万劫不复吗?”
让苏小阳离开,讲道理,天哥自认为自己Hold不住。“那你说你要怎么才可以让她走?”
“怎么才可以?”
这倒是个难题,天哥思忖片刻,计上心来,从腰间拔出防身的刀,径直的就朝叶辰溪腿上扎入。入骨破肉的声音,窒息般的痛,叶辰溪却一声不吭,只是紧紧的咬着牙,等痛感过去一点,他抬眸问:“可以让她离开了嘛?我现在总该没有反抗能力了吧。”
“我不走……叶辰溪,我不要走。”
刀插入叶辰溪腿上的那一刻,苏小阳感觉自己的心也在受着刀剐。继往的一切,在生死安危面前,好像都没有那么重要了,她只想叶辰溪好好的……“走啊,你留下我们两个都会受伤,你走了我心里也安生。”
应该是血流得太多,叶辰溪的脸色越来越白,说话也明显弱了一点。“所以她还走不走?”
本就是谈条件,苏小阳若留下天哥肯定是不会介意的,反而会觉得开心。“走!”
“不走!”
两人同时出生,却是不同的答案!天哥耸了耸肩:“那就不走了,不过这一刀是他自愿的!”
说着他用力把刀从叶辰溪腿上拔了出来。血也汩汩的流了出来,叶辰溪呼吸也渐渐困难,渐渐变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