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并没有因为陆萍影响心情,慢慢的行走在大街上,有说有笑,,宛若一对结婚许久的夫妻。平静而又温馨。秦风身材高大,虽然穿着旧的衣衫,但也难以掩饰绝佳的气质,帅气的面庞。周倩然的身高在女生中也算绝佳,身高足有一米七二,刚好能到秦风下巴处。加上还披着一身风衣,穿了一双黑色打底裤,整个人又酷又美,两人站在一块,无比的和谐。“早上来的时候,还想着买买东西,不过好像又没什么要买的。”
周倩然依偎在秦风身边,一边说道:“咱们买点伯母用的穿的就回去吧秦总,我猜您也想家了。”
秦风略微点了点头,没回答周倩然。他一向不太喜欢表露自己的内心想法,从前是,现在也是,这么长时间每回家,他当然很想回去看看。而周倩然见他点头,就更加印证了自己的猜想。秦总肯定很想回家,但又不好意思说。想到这里,周倩然便飞快的拉着秦风跑,准备去超市买些珍贵食材,一并给老人家带回去。秦风在周倩然的拉扯下,脚步也逐渐加快。然而,就在秦风还没有迈出几步的时候,突然冷不丁的停了下来,然后一手捂着心脏,缓缓的蹲下身子。表情痛苦。周倩然一看到秦风这个样子,吓得立刻捂住小嘴,不知所措,他的记忆中,秦风体格一向很好,别说生病了,就算感冒发烧这种小病都未曾有过。现在居然这样一副痛苦的样子,实在无法解释。“秦…秦总,您怎么了?”
周倩然蹲下身子,连忙关切问道。此刻秦风的额头上已经露出了许多汗珠,他的身体仿佛正在受到残酷的摧残,但他硬是没忍住叫喊。“我不知道,但胃不舒服。”
秦风咬牙说道。“啊?是不是吃坏什么东西了?您还能起来吗?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周倩然关切的道。秦风刚刚痛苦的表情突然没了,一下子有恢复到了从前那般冷漠的状态,一字一句对周倩然说:“有事要发生,要出事了。”
他的语气很平淡,平淡的令人以为是在聊天。可聊天的内容却令周倩然震惊不已。周倩然连忙问道:“秦总,要出什么事?”
秦风的身体有恢复好了,他站起身来,目光望向北方,那是家的方向。只听他缓缓说道:“我不知道,总之,我的预感不太妙。”
他的眼神变幻莫测,目光中带有一丝焦虑。周倩然绝没有把他的话当成玩笑,直截了当的说道:“秦总,您再这里坐会儿,我这就去开车!”
“我们马上出发!”
秦风点头,“嗯。”
周倩然不敢怠慢,一路小跑回到步行街取车,因为秦风预感大事不妙,周倩然也不想拖延时间,便直接将车子开进步行街,来到秦风面前。可当周倩然来到秦风身旁的时候,却发现秦风整个人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精神恍惚,目光呆滞,手里的手机掉在了地上。那手机是林微微给他买的,好像还是定制的,价值二十多万,此刻周倩然连看都懒得看一眼,赶紧扶住秦风,连忙问道:“秦总,怎么了?”
秦风失了魂一般的道:“我妈,出事了。”
轰隆!一旁的周倩然只感觉五雷轰顶,平地里炸了一颗雷一样,一时之间竟然也呆滞了。什么意思?伯母出事了?难道说秦总刚刚那个预感是对的?他感应到了自己母亲可能要出事,身体做出了不同寻常的反应?可是,到底出了什么事?难道已经…死了?周倩然心乱如麻,甚至开始后悔,如果不是自己缠着秦风来买东西,说不定他们还能见上一面!甚至还不会出事,都怪自己!“轰隆”一声,发动机的共鸣打破了周倩然的思绪,抬头一看,秦风已经坐进了车里。周倩然不敢怠慢,立刻拉开车门钻了进去。“轰隆!”
发动机又是一声嘶吼,秦风驾驶着宝马,在人群中飞驰而过,向着老家飞速前进。刚刚,何欣雅打电话给他,说姜月菊发生了猝死,原因不明,几个护工也都证明她没有食用过量食物和违规药物,目前救护车正在路上,但希望不大。尽管知道,何欣雅电话里这样说,,只是为了稳住自己情绪,真正情况,应该是早已无力回天!车里的秦风依旧面无表情,但车速和逐渐模糊的目光,缺出卖了他,他此刻心急如焚,悔恨无比。恨不得一步到家。“刷!刷!刷!”
宝马七系修长的车身,匍匐地面飞速前行,路上已经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了。逐渐的,道路两边慢慢消失了高楼大厦,郁郁葱葱的仓山,逐渐映入眼帘。秦风,就快要来到家了。同一时间,救护车也来了,二人的方向一直,速度几乎也一样,几乎可以肯定,这就是去往自己家里的救护车,秦风心情更加沉重。“秦风来了,秦风来了!”
驱车刚来到村口,守在村口的几个叔叔大伯立刻叫喊起来,秦风从车里走了下来。“快,秦风,快去看看你妈!”
有人喊道。其实,不用他们说,秦风也知道,不理会众人,秦风直奔家而去,离家越近,人越多,到了家门口,人已经挤满了。家还是那个家,又旧又破,秦风走进家里,发现几个护工已经垂着头站在院子里,而屋内,昏暗无比,了无生机。秦风的心一下沉到了水里。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向屋内,进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大床,竖着摆放在大厅正中,一人躺在上面,身上全部蒙上白布。秦风双腿无力支撑,噗通一声跪倒在床头前,一头抵在可床头上。他没有哭,没有任何动静,但从浑身发抖的形态,足以看出他此刻内心多么痛苦。这时,一个抓着烟袋得老头走了上来,抹了一把眼睛,哽咽着对秦风说道:“走的太突然了,我们也没反应过来。”
“她的几个护工说,早上刚刚吃了一些饭,准备带她出去散散步,倒在了家门口,再也起不来了。”
秦风听完这话,浑身抽搐了一下,豆大的一颗泪,砸在了地上。烟袋老头继续说道:“她们几个学过医护,道内抢救过来。”
“按照村里的规矩,人走了就要升灵堂,我们…就擅自主张,把他老人家放到这了。”
秦风语气沉重,一手抓着床沿,并不抬头,而是咬牙问道:“我妈,到底怎么死的?”
这话问的老头一愣,心想刚刚明明说过了啊。未等老头答话,秦风掀开白布,看了一眼姜月菊,随即又盖上了白布。秦风又问了一遍:“我妈,到底怎么死的!”
老头,“这…就是这样啊?”
秦风低沉沉的道:“这根本不合理!”
很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