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6日，圣赫塞视察了位于阿尔塔区的阿里亚斯将军镇，两个月前，这里新落成布兰卡市最大的火力发电厂，规模是布兰卡市第三火电厂的三倍。 阿里亚斯火电厂隶属于南方电力，是圣赫塞担任布兰卡市长时期就重点盯着的项目，技术难度高，但可以节省煤炭，而且污染会比较小。 在圣罗莎电力开发的萨拉多河水电站和建成之前，这座火电站的发电关乎布兰卡市工业化的成败。 只是过去几个月圣赫塞工作连轴转，很少有比较清闲的，所以一直没有过来。 以前布兰卡的天空是湛蓝的，晴朗的时候，甚至一点白云都没有，现在已经变得有些灰蒙蒙的，雾天也变多了，这还是因为水泥厂没有修在布兰卡市的原因。 化工业发展最好的波斯卡区，空气中还经常能闻到有刺鼻的怪味，波斯卡区集中了全布兰卡市的大部分化工厂，造纸厂，印染厂，都是比较严重的，技术也比较落后。 圣赫塞坐着省政厅配发的奔驰轿车，沿着宽阔的公路前往，道路两旁上种了很多绿树和草坪，路上行人不多，现在刚好是上班时间。 一辆洒水车呼啸而过，清洁着水泥路上的尘土，播放着不知道什么名字的歌曲。 圣赫塞一眼就看出，洒水车由新科恩重工生产，进行了简单的改装。 看着窗外的风景，他不禁感叹变化很快，时间的流动速度，去年这片地方还是乱糟糟的工地，现在已经变成了规划完好的工业园区，树木也很多。 越靠近发电厂的地方，工厂的数量也越多，路上陆续有一些穿着工作服的工人，三三两两从工厂出来，隐约可以看到神色比较疲倦，估计是刚下晚班。 布兰卡市已经出现了24小时开工的工厂，实行三班倒或者两班倒，生产效率很高，这在以前是没有的，因为电力供应不足，只有大工厂才可以晚间开工。 电力供应不足的时候，布兰卡市经常停电，不管是居民区还是商业区或者工业区都是一起停电。 停电的时候，蜡烛和油灯就变成了紧俏货，但大多没有娱乐活动，或者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人，是没钱买蜡烛的，往往早早睡下，或者开始造娃。 这样的好事甚至让圣赫塞都打算每天晚上固定拉闸了，终归是没有实行，现在布兰卡市已经很少出现电力供应不足的情况了，就是在这个阿里亚斯火电厂建成的时候。 经济发展越来越好，整个拉潘帕省的电力供应一直是有些滞后的，西部地区还好，人口增加没那么快，但随着广域市政厅的发展，电力需求也变大了。 安第斯电力和圣罗莎电力的压力一下子变大了，而且水电发展往往是在外省进行，考验着电力公司的沟通能力。 阿里亚斯火电厂并网发电，让布兰卡市两三年内已经没有太大问题，可以全力搞生产了。 这次他和布兰卡市现任市长罗斯特克·克莱德曼的团队一起，对南方能源员工进行慰问，并参观发电厂的设备设施。 克莱德曼把布兰卡市管理的不错，有力的配合了圣赫塞的改革，过去一年，布兰卡市国营资产委员会的国营公司增加了一倍，资产扩大了5倍，营业额增加了3倍，并没有被大规模投资的拉潘帕省属国营公司超过。 同时克莱德曼配合布兰卡市警察厅打击了大量的经济犯罪和刑事犯罪，与布宜诺斯艾利斯省的几个城市改善了关系，经济的发展也带来人口集聚。 “高官阁下，这些是市政厅与意大利最近几个月的经济贸易数据，市政厅需要得到省里的支持才行。”
克莱德曼用左手扶了下眼镜，把一份资料递给了圣赫塞，有些迫切的说道，最近几个月省里对布兰卡市的资源扶持减少了很多，而且圣赫塞与他见面的次数也变少了。 圣赫塞接过资料，随意的看了一下，递给了旁边的秘书长卡尔顿·拉塔，他拿起来收好，放进了公文包。 卡尔顿是前一任拉潘帕高官的儿子，拉塔家族对圣赫塞上任帮助很大，圣赫塞也愿意拉他一把，而且拉塔家族对于圣罗莎市的发展也是比较上心的。 在布兰卡市招商部国营公司锻炼半年后，被提拔担任招商部的见习文官，一年后被提拔到新成立拉潘帕工业投资公司担任副总经理，第二年被提拔为拉潘帕省商务部正式文官，现在担任圣赫塞的秘书长，圣赫塞打算明年下放到沿海三市或者圣罗莎市去历练一下。 现在主要负责跟其他省行政长官的联络，以及处理一些日常事务。 总的来说，卡尔顿能力不错，也没有什么坏的不良嗜好，处理人际关系也都可以，他是比较看重的，也愿意给一个机会给他。 布兰卡市最近几个月的出口下降了不少，有些反常，布兰卡海关的资料早就在他的办公桌上，而调查局的情报员也给了分析。 “这个事等会再说，我们先参观一下发电厂。”
圣赫塞不急不慢的拍了拍克莱德曼的肩膀，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跟着旁边的电厂负责人看了起来。 电力作为重要的城市基础设施，关系着布兰卡市工业和制造业的发展，同时也吸引着人口的流入。 阿里亚斯火电厂占地达到300英亩，位于布兰卡市的下风向，可以供给布兰卡市最繁华的东部差不多220万人的电力需求，除此之外还有上千家大大小小的工厂也靠他供电，除了两个钢铁厂有自己的发电厂，还能供给周边。 他看着高达70米的巨型锅炉的烟囱，冒出了滚滚白烟，如同煮饭锅炉的蒸汽一般，圣赫塞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 “高官先生，阿里亚斯火力发电厂，目前2台600兆瓦级的锅炉，总装机容量120万千瓦，4台机组均为引进型德国莱茵公司生产安装的发电机组，每台设计额定出力30万千瓦……” 阿里亚斯火电厂的诞生代表了目前阿根廷最先进的火力发电厂，同时能耗和清洁能力也属于世界先进的。 圣赫塞对于发电厂的设备了如指掌，这些都是他亲自审批的，不过听起来还是那么悦耳。 火电厂由阿根廷南方能源公司三年前开始引进建设，技术源于德国工业心脏——鲁尔区埃森市的莱茵工业集团。 莱茵集团是全欧洲甚至全球最大的能源公司之一，54年的时候开发了新的节能燃煤发电技术和设备，由菲利普工业、南方电力、恩科电气三家公司一起搞定。 恩科电气是目前阿根廷最大的电气公司之一，现在已经跟美国恩科电气分开，彻底独立，被科恩财团收购，与省属国营潘帕斯电气工程公司，还有科恩财团另一家蓝色港湾电气公司一起主导了拉潘帕省的电气工业。 恩科电气转变成一家综合性电气公司，跟德国通用电气、艾默生、美国通用电气、西屋电气等公司合作，一共代理了14个品牌，从引进各种电源电气设备，通信设备，电线电缆，家用电器，到各种生产小开关，电缆变压器，赚的盆满钵满，员工数量超过了1万人，拥有5个工厂。 说回南方电力，那时候刚由几个发电厂合并组建，科恩财团大量注入资金，在与英国公司谈判失败后，才与莱茵集团签订了合作协议，一起修建了这家阿根廷规模最大的火电厂，德国工程师全面负责设计和安装。 这个火电厂除了供给布兰卡市工业发展，最主要还是给布兰卡市东部城区居民供电，拥有自己的煤码头，每天都有澳大利亚的煤炭运输船在这里卸货。 圣赫塞对布兰卡市和拉潘帕省的两大发展重心，一个是每年疯狂投资的重化工业，另一个则是以出口为导向的劳动型密集产业。 布兰卡市现在拥有11个中大型火电厂，电力装机总容量达到了300万千瓦，每年布兰卡市烧煤就要接近1000万吨，为火电厂配备了14艘3.5万吨的运煤船。 11家燃煤发电厂排放废气，加剧了布兰卡市的空气污染，燃煤的大量消耗也让圣赫塞开始有减少空气污染的想法，比如引进更先进的锅炉，把烟囱修的更高，让火力发电厂修的更远，与其他省合作建立更多的水力发电厂。 火电厂基本分布在各区沿海港口附近，其中布兰卡钢铁厂和汉斯钢铁就占了两个。 两个钢铁厂去年的钢铁产量分别是320万吨和190万吨，仅次于拉普拉塔钢铁厂的460万吨，是阿根廷第二和第三大钢铁公司，为拉潘帕省经济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参观完火电厂，克莱德曼心里也有了底，圣赫塞对布兰卡市的情况做了安排，他安排了高官胡安·帕索组织财政部和布兰卡市市政厅进行磋商。 “布兰卡市最近一年确实取得了很大的进展，但发展还是很落后的，你作为这么大的城市的一把手，不应该把所有心思放在那十几家国营公司上。”
圣赫塞对克莱德曼的工作有点不太满意，布兰卡市的发展其实还是慢了，比起日本，新台北这些东亚的国家和地区，有了他打下的的工业基础，作为市长就盯着那几个数据。 “市政厅要跟着省里走，有些人该撤职的撤职，不要手软，也不要想着实力大了，搞独立王国。”
除了市属国营公司的乱斗，阿尔塔区的事件，克莱德曼处理的很不到位，他也不得不敲打一下了，布兰卡市是个大蛋糕，谁都想伸手吃一口。 布兰卡市是圣赫塞手里最重要的一张牌，总统府想渗透进来，考验着一把手的水平。 克莱德曼的处理方式也很有问题，要不是念在他是老人，而且确实功劳多，早就被他拉下来了。 “这些人，你看着处理一下吧，高官阁下对你没有管好手下的人，还有私自接触总统府的人，很不满意。”
帕索和克莱德曼又聊了一下，才让他离开。 帕索作为拉潘帕省二把手，处理问题更愿意从全局上考虑，现在布兰卡市就是一块肥肉，要不是圣赫塞拦着，早出问题了。 问题其实并不复杂，他圣赫塞的人不需要看太多人脸色，伸手也可以，搞太大不行。 最近一两个月，圣赫塞提拔了很多老部下，把他们下放到沿海市还有圣罗莎市，布兰卡市的几个区没有动太多，也是给了这个老部下一个机会。 圣赫塞并不担心手下有野心，但如果吃里扒外，他也不会太客气。 激进党现在混进来很多外地分子，克莱德曼的手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搞得也多，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要是克莱德曼还没搞清楚，他也只好让人处理了。 …… 火电厂的事只是一个小插曲，但背后的问题却不小，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倒不是他不喜欢手下乱伸手，但钱又拿了，事又搞不好，他也就只好自己动手了。 布兰卡市市政厅下面不少区政厅，存在经济腐败和犯罪现象是很难避免的，布兰卡市普通文官的一个月工资在一万比索左右，经手的是几个亿甚至几十个亿比索的项目，确实也很考验人的定力。 但省政厅安排的基础建设工程都敢乱伸手，甚至培养打手，接受黑社会好处，到处抢工程，勾结欺负建筑工人，现在布兰卡市问题很多。 也需要整顿一下才行了，否则乱搞下去，好好的布兰卡市就会成为一个外地人待不下去的地方。 …… 去年阿根廷进口差不多3200万吨煤炭，其中钢铁工业要消耗一半，大约是1500万吨左右。 煤炭进口关系很大，阿根廷本土的煤炭大多品质差，只能靠进口，除非能勘探出大型煤矿。 进口煤炭主要来源于澳洲和南非，南方能源也开始通过投资西澳大利亚，以保证更便宜的煤炭，雷霆矿业除了大量投资开采澳洲煤炭，还加大了对巴塔哥尼亚矿产的勘探，看能不能搞到煤炭。 运输煤炭要用到专业的运煤船，三海造船已经建了好几艘5万吨运煤船。 圣赫塞对造船业寄予厚望，现在正是阿根廷造船业赶超的好机会，出口需要大量的船只。 圣赫塞前后制定了《拉潘帕省造船法案》等造船业相关法律达50多项，以促进拉潘帕省造船业发展，还亲自下场，成立拉潘帕造船厂，靠着三海造船的业务，发展的还不错。 56年在他担任布兰卡市市长的时候就提出“造船立市”的口号，并出台了《布兰卡市造船工业促进法》等多项相关法律，成立海洋船舶研究院，提供资金扶持。 这些法律从计划造船、直接补亏、对进口船舶及配套产品限制、对船厂扩大规模或具体产品提供补贴，对技术研发提供资金支持、优惠信贷促进配套业协同发展等方面，为拉潘帕省和布兰卡市造船业快速发展提供了十分有利的条件。 拉潘帕省虽然没有太多的造船业基础，但现在靠着与西班牙，联邦德国，意大利的造船厂的合作，发展的还可以。 现在世界贸易对造船业是重大利好，对欧洲造船厂来说，却是寒冬一样，不少欧洲造船厂面临巨大的困难。 欧洲造船业现在大规模洗牌，不少规模中小的造船厂倒闭，给了布兰卡市发展造船业的机会，通过收购欧洲破产造船厂，获得廉价造船设备和优秀设计员工和资深工程师。 目前全球造船最多的是日本，56年日本造船业新船完工量达到174.6万总吨，首次超过英国，但好景不长，从57年开始，全球船舶市场停滞时期，订单锐减。 三海造船旗下现在有两大造船厂，分别是阿尔塔造船厂、拉普拉塔造船厂，阿尔塔造船厂规模最大员工最多，技术和设备也最先进，工程师数量很多，大多从欧洲招聘过来。 三海造船现在最大的业务就是建造各种货轮，虽然利润不高，但可以为阿根廷造了大量的便宜货轮用于出口。 去年三海造船得到布兰卡市和拉潘帕省的帮助，拆借资金用1400万美金，成功收购了一家西班牙造船厂和一家意大利造船厂，获得了大量优秀造船工程师，而且不少造船设备都很新，拆了可以运回布兰卡市直接用。 除了欧洲部分，三海造船利用优厚的待遇把他们吸引到了布兰卡市，又花了2200万美金订购了先进设备升级造船厂，与布兰卡大学联合设立船舶设专业，培养船舶设计人才，拉潘帕省也成立了更多的研究所。 现在三海造船一共拥有10万吨级船坞1座，5万吨级船台2座，5万吨级修、造船坞各2座，3万吨造船平台4个，可修、造10万载重吨以下各类船舶，年造船可达110万载重吨、修船60余艘，直接成为世界最大造船集团之一。 58年全年，三海造船共造船64万载重吨，主要为普拉里国际，南方能源，布兰卡钢铁订购。 布兰卡市还有两个比较大规模的造船厂，分别是隶属于普拉里国际的普拉里造船厂和拉潘帕国营资产委员会旗下的拉潘帕造船厂。 尽管阿根廷国内的公司即将面临强大的跨国公司的竞争，但圣赫塞也从中看到了机会。 美国国内的舆论已经改变，他们打算开放市场，这个全世界最大的市场即将开放，拉潘帕省可以继续加速发展出口型工业，继续扩大出口规模，获得更多的美金，获得更多的外汇。 此前布兰卡市的出口市场主要是欧洲、巴西、其他拉美国家，澳大利亚和新西兰。 拉潘帕省接下来几年仍然要大量进口机械、石化、钢铁等等大型成套设备，这需要大量的美金外汇。 拉普拉塔钢铁公司的建设前后足足花了7000万美金，足足7年时间，才把产能扩大到480万吨，比原先花的时间长的太多了。 其实这也是难以避免的，阿根廷本身工业基础薄弱，又要从欧洲进口建设钢铁需要的大量设备。 好在拉普拉塔钢铁厂的技术已经达到了世界一流水准，而且电炉达到了世界先进，这让拉普拉塔钢铁厂回收了成本，而且还有能力援助布兰卡钢铁厂建设。 拉普拉塔钢铁厂已经成为科恩财团最闪耀的明珠，通过拉普拉塔钢铁厂，圣赫塞也和布宜诺斯艾利斯省改善了关系，当初拆分了布兰卡港，让圣赫塞被拉普拉塔官员厌烦，主力发展马德普拉塔替代布兰卡港，但竞争不过，而拉普拉塔钢铁厂崛起后，贡献了大量的税收和就业岗位，把拉普拉塔变成工业城市。 投资梅达诺斯联合钢铁厂的资金高达1.2亿美金，布兰卡联合钢铁的建设还没有完成，还需要进口更高一级的成套钢铁设备，南方石油的扩张发展，雷顿汽车的发展，至少需要10亿美金。 …… 经过一段时间的酝酿，圣赫塞在省政厅会议上做了新的部署。 “今年我们要把奥托市，科罗拉多港，布卡托市都建立自由贸易港，给他们更高的经济发展权限。”
提高沿海三市的地位，并投入更多的资金发展他们，以沿海三市为纽带，彻底把巴塔哥尼亚的这些省份联合起来。 沿海三市发展的不错，而且基本上都有做好规划，环境也跟布兰卡市差不多，新设立之后发展其实已经非常快了。 “其实刺激人口增长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相信大家都有体会，我们和巴西不同，发展进口替代型工业需要拥有一个较为广阔的国内市场，发展出口型工业则需要质量不错，价格有优势的产品，这一点布兰卡市做的很不到位。”
去年布兰卡市人口虽然增加了一百多万，新生儿数量却降低了2万，补贴发放不到位，补贴金额数量问题很多。 这也是圣赫塞对克莱德曼不满的地方。 虽然相对公平的收入也过得了布宜诺斯艾利斯等城市熟练工人选择到布兰卡市就业，也减少了布城的失业人口，但新生儿圣赫塞更加看重，至少要保证千分之三十五以上的增长率才够。 光靠外国移民来扩大人口是不行的，要生够多才行，这才是可以长久发展下去的。 阿根廷本身市场不大，对圣赫塞来说，发展替代进口型工业一直不是重点，他的目标是扩大出口，发展出口型型工业同时扶持劳动密集型工业，但这也需要稳定的大后方。 出口可以创造外汇，劳动密集型工业可以容纳庞大的新增就业。 但就劳动密集型工业来说，布兰卡市仍然需要庞大的廉价劳动力，这在拉潘帕省刚好可以实现，58年整个拉潘帕省创造的外汇高达2.2亿美金，比乌拉圭还高2倍多。 修公路，修铁路，大规模建设发电厂等最基础的基础设施，大量的短期职业培训，可以让这些新移民和外来人口成为工厂的工人。 通过吸引外国大量的资金和技术，利用本地廉价而良好的劳动力优势，随时调整经济发展策略，庞大的人口涌入给了发展劳动密集型工业的机会。 西方纯粹的资本注入和技术引进并未改善拉丁美洲、亚洲和非洲国家的状况 过去十年，阿根廷人口增长最快的三个省，分别是拉潘帕省、布宜诺斯艾利斯省和科尔多瓦省，主要原因是核心城市的发展和扩张，吸引了国内人口和移民。 而去年整个拉潘帕省，整体人口却增加了100多万，新生儿数量却只有12万，比前年少了1.6万。 现在拉潘帕省人为控制了女性受教育率，目前阿根廷女性继续升学的难度比男性高好几倍，拉潘帕省比全阿根廷又要高好几倍，女性中学辍学率一直很高。 而有些省虽然人口外流，但生育率非常高，如图库曼省、门多萨省、圣菲省、恩特雷里奥斯省、萨尔塔省、科连特斯省、米西奥斯内斯省，钾三角西北三省等，人口都在70-150万之间，可以吸引不少新移民。 南美洲不少国家人口增加很快，而阿根廷也需要新移民，钾三角控制着西北门户最大的移民渠道，雷霆矿业是地头蛇，比尔·伯德成了奥兰市的话事人，和胡胡伊省、萨尔塔省的议员还有高官都有不错的关系。 拆分后的新未来农业主攻东北省份，对巴拉圭人口进行了大吸引，巴拉圭男女比例失衡，女性人口多，还有阿根廷最不起眼的省米西省人口稠密，和巴西南部三州关系比较密切。 巴西南部三州是科恩财团、普拉里国际还有众多科恩系公司的重要市场，这里人口密集，面积有57万平方千米，人口足足有1200多万人。 南部三州白人混血比较多，以葡萄牙、意大利、波兰人为主，是阿根廷移民重要来源地之一。 “一万多平方公里的土地，如果能容纳上千万人，那就是阿根廷最强大的城市。”
圣赫塞不止一次强调这句话。 “布兰卡市主城区新建设了40几座公园和广场，郊区的荒原上也逐渐被公园和绿植所覆盖。”
布兰卡市主城区就是东区和西区，其实面积也不小了，而且布兰卡港老区只占据一部分，由当时5个区合并而成，除了拆了新建的楼房，进行了改造。 随着拉潘帕运河的大规模推进，布兰卡市拥有了可靠的水源，而潘帕斯水库也即将完成蓄水。 更多的是一大片一大片的优化后的筒子楼，因为规划好，配套设施齐全，虽然被分散到其他城区不少，但人口一直比较多。 东区现在辖区人口82万，去年合并了波斯卡区一个镇，面积从74平方公里扩大到122平方公里。 东区今年从玛克洛区拆出一个镇，面积从104平方公里扩大到154平方公里，人口有100万。 两大城区的发展带来了一些新的产业，批发贸易增加了十多倍，大大小小的批发市场，推动了工厂的销售，而且吸引着更多的国际贸易商，也繁荣了市场。 充足的电力供应让布兰卡市成了不夜城，路灯的大量建设，让犯罪减少了很多。 …… 圣赫塞59年开年第一刀，对着布兰卡的文官团队。 第二刀，则斩向了教育，他密集对拉潘帕教育厅和部下的教育厅以及控制的中学、小学进行调整。 并组织大学教师、中学优秀教师进行教材重新编订的工作。 教育是整合新移民，形成共同民族认同感的重要武器，拉潘帕省新移民众多，必须进行教育强化，巩固优势。 在圣赫塞的计划中，今年拉潘帕省总居住人口要突破到500万甚至550万，其中布兰卡市需要容纳新增人口60-80万，是发展的重中之重。 在拉潘帕省政厅指导下，布兰卡市将继续进行行政区划调整，发挥出行政区划改革的强大威力。 去年布兰卡市进行了大量的行政区划优化，合并了乔伊克市，增加了城市后备土地和发展潜力，拆分了过于庞大的阿尔塔区，扩大了东西区面积，梅达诺斯县改为区等一系列措施。 行政区划改革极大促进布兰卡市的改革和发展，通过整合工业用地增加了10倍，发电厂增加到15个，居民供水量达到了500万人级别，工业用水量也完全得到满足。 圣赫塞进行了教育改革，布兰卡市的经验扩散开，把拉潘帕省所有中学重新分级，分为初级中学和高级中学，初级中学可以满足大部分学生的需要，但是高级中学数量数量比初级中学少一半以上。 总体来说，拉潘帕省女性来说确实做出了巨大的牺牲。 …… 圣赫塞这周末难得没有出门，而是静静陪着妻子和两个小孩。 小科恩安安静静的在玩着玩具，大女儿则认真坐在小板凳上，跟着伊莲娜学说话。 伊莲娜又怀上了，圣赫塞有些头疼的扶着额头，但内心也有些担忧妻子的身体。 好在伊莲娜仍然比较年轻，家里的女仆保姆们把她和孩子照顾的很好。 圣赫塞的情妇不少，私生子现在就有6个，算是为了阿根廷的人口增长尽力了。 阿根廷现在倒没有存在什么男多女少的现象，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女多男少，而且还有像巴拉圭这样的边境通婚现象存在，所以适婚年轻男女大多都能找到对象。 以省政厅为表率，布兰卡市政厅按照圣赫塞的意思，经常组织各种相亲会，变成一项雷打不动的政治任务。 而规模越来越大的国营公司，也有类似的相亲会，解决男女单身问题，大多也是比较顺利的，布兰卡市新生儿出生率一直位居阿根廷大城市第一，是其他城市的好几倍。 科恩财团也严格贯彻着圣赫塞的意志，虽然他是甩手掌柜，但定期找人查账，哪怕是罗莎，他也不会完全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