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其余诸事排在第二。”
“要是把输赢看得太重,于我们几国的关系也不好。要不然这样,我们三国各派出文武,分别与其他两国代表比试。”
“也不拘着哪国赢了几场,就当场出结果,各论输赢,如何?”
也就是说,一场定乾坤。不看比试输赢的总和,而看当场比试的结果。输了便是输了,赢了便是赢了。只要在文武两方面,连赢对方,便算作赢。萧重渊开口:“但凡比试都应有彩头,北燕与东陵以月城为彩头。”
“那我东陵便也以一封止战十年,不得主动进犯的国书为彩头。”
“要是北燕和东陵能赢过我西楚的人选,那么本王当即就签下这封国书。”
此言一出,元贞帝嘴都笑歪了。比起北燕,他更怕西楚。北燕铁骑南下,总会被霍世勋挡在凉城之外。但是西楚更强。倘若西楚进犯,平西大将军未必能挡得住。这十年止战,他求之不得。只要得到这封国书,那么他在位的这十年,必定稳稳当当的,不会有北燕南侵,西楚分一杯羹的情况发生。他当即应下:“西楚摄政王着眼于诸国止战议和,朕大为赞同。”
“北燕想要月城为彩头,要是你西楚赢了,那东陵也该有所表示。”
“东陵愿与西楚结秦晋之好,许以最尊贵的公主与西楚和亲,从此两国便是亲家,互通有无,岂不两全其美。”
元贞帝这算盘打的,西楚小皇帝都能听到。倘若东陵赢了西楚,那便得到国书。要是西楚赢了东陵,那就会和亲。不管输赢,东陵主打的就是一个不吃亏。如此就不必担心输赢问题,他也不需要在比试人选上下功夫。如此荒唐的条件,朝臣都觉得臊得慌。然而萧重渊却一口应下:“甚好,客随主便,就按东陵皇帝的话来办。”
元贞帝的嘴巴就没阖上。谁都看得出他龙颜大悦。这时,元五开口:“如此我们算是说好了,不若先把人选定下,我们在欣赏歌舞时,也好让他们准备准备。”
元贞帝正高兴呢,哪有不同意的。他正要开口,派出白明微与宋成章。结果,秦丰业却先一步提议:“陛下,臣听闻白家第七子白瑜,如今的兵部参事,当初在月城勇冠三军。”
“臣提议,不若就让白瑜作为武试代表;至于文试代表,适才臣见着了镇北大将军的盲眼军师。”
“这军师协助镇北大将军平定北疆,据说是风/流多才之人,由他代表东陵参与文试,最合适不过。”
要不说秦丰业当狗自有秘诀。元五那便眉毛动一下,他就知道元五要打哪。最主要的是,这个提议元贞帝最终也会同意。但这时,元贞帝还没有回过味来。宋太傅却先一步开口:“这白家七子,据我所知,当初乃是文人,让他去参加武试,未免太牵强了。”
元贞帝难得赞同宋太傅的话,当即就附和:“宋爱卿所言极是,秦爱卿你这提的什么瞎建议。”
这时,一直缄默不语的皇后低声提醒:“陛下,武试不长眼,白瑜恐有性命之忧;那盲眼军师眼睛都瞎了,成什么气候?”
“他们要是赢不了,月城可就还回去了,还有安宁郡主也得乖乖去和亲。”
话音刚落,元贞帝眼前一亮,当即应下。“朕思虑再三,觉得秦爱卿所言有理,我方的人选,就定为白瑜与盲眼军师吧。”
一锤定音。在这种场合,就算不合适,也没有更改的可能。元五朗声开口:“我方人选为图木鲁与疾贺真。”
说完,他看向白明微。似乎在示意白明微,这就是东陵元贞帝的嘴脸。只要有送白府的人去死的机会,这元贞帝都不会放过。白明微缓缓抬头,冲他一笑。那笑容里,只有淡然。太子刘昱见状,闷头喝了一口酒。那双眼睛里,尽是冷意。而这时,萧重渊开口:“我方的人选,就张凛马玮吧,他们都是本王的随从。”
如此,便算是说定了。多方都各怀心思。太后看了白明微一眼,却见白明微神色从容。仿佛,这一切都是白明微想要的。她不禁疑惑:这丫头什么个心思呢?思及此处,她叹了口气。不管什么个心思,接下来就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