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
长随低声询问:“大人可有什么其他的指示?”
秦丰业负手而立,双目中迸发出冰冷的寒芒:“去找秦楼楚馆的老/鸨子,要一颗对付姑娘们的药。”
长随瞬间会意,脸上露出一抹狠厉:“不会下蛋的鸡,没有任何价值。”
“倘若她没有子嗣,等到陛下新鲜劲一过,那么她的下场只有被丢弃。”
秦丰业跟着笑了,表情几近狰狞:“先别急着喂她。至于御医,本官亲自去请。”
“她既然想早点离开秦府,到陛下身边去,那么本官就成全她!早早丢了这个麻烦,本官才能踏踏实实地做其他事情。”
说完,本来准备去看蒹葭的秦丰业,命人备轿子,转身去了入宫去见元贞帝。而长随则按照秦丰业的吩咐,去找寻那类药丸。……承明殿。秦丰业战战兢兢地跪在元贞帝面前。元贞帝不言不语,漫不经心地翻着奏折,可见对秦丰业的态度,十分冷淡。早已不似当初那么亲近。过了半响,眼看秦丰业快跪不住了,他才缓缓开口:“大晚上地来找朕,为着什么事呀?”
秦丰业露出受宠若惊的模样,像是因为元贞帝肯与他说话,对他来说是天大的奖赏。元贞帝见他这副模样,心情十分愉悦,语气也缓和不少:“朕让你说,你就说,吞吞吐吐的,像什么话?”
秦丰业小心翼翼开口:“陛下,臣想向您求一个恩典。”
元贞帝眉头蹙起,不再言语。秦丰业继续开口:“那蒹葭姑娘高热不止,府里的大夫说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臣请求陛下,允御医去给她诊治。”
元贞帝闻言,蹙起的眉头缓缓舒展开。他就喜欢秦丰业这一点。分明人是帮他藏的,然而秦丰业却看破不说破,帮他担了所有名声。这种心照不宣的感觉,叫他觉得,这才是君臣之间该有的默契。但他记仇得很,断然不会因为这一点,就彻底原谅了秦丰业。只是觉得这把刀好用。趁手。所以舍不得扔罢了。这时,他的脑海里禁不住想起那红衣如火的刚烈女子。这种感觉,叫他联想到了白明微。那个他垂涎美色,却没有胆量纳入后宫,也不敢放到枕/边,绝对不会起意的女将军。于是,这让他对蒹葭,生出一种奇异的占/有与征服欲。他关心蒹葭的伤势,开口责怪秦丰业:“这就是你办事的方式?救人如救火,跪了这么久才说,你这心真不是肉长的!”
秦丰业连连告罪:“陛下恕罪,臣见陛下龙威天成,一时被陛下镇住,不敢言语,还请陛下饶了臣这一次。”
说话期间,他还带着那种诚惶诚恐的表情。仿佛随时都会被天子的威严吓死。元贞帝见状,也没有责怪他。开口吩咐:“你带着朕的口谕,去司药房把当值御医都带上,司药房珍藏的那些药,也叫他们带上。”
秦丰业没有多言,只是感恩戴德地行了礼:“多谢陛下,臣告退。”
说完,他轻手轻脚地退下。目送秦丰业离开,元贞帝冷笑一声:“这才像是朕的狗,很有当狗的模样。不像有的人,朕看着就心烦!”
王公公恭敬开口:“说来奇怪,这蒹葭姑娘怎么就忽然严重了呢?秦太师绝口不提其他事,是否没有领会陛下的意图?”
元贞帝叱道:“你个蠢货,蒹葭是太后赏给秦丰业的。”
王公公会意:“这就怪不得,秦太师说话办事,完全没有半分是为陛下藏/娇的样子,这外人也就没法儿说三道四。”
元贞帝笑了:“这就是他的好处,你个狗奴才要学着点,人家办起事来,比你更像奴才。”
王公公连忙道:“臣必定好生向秦太师学习,争取为陛下分忧。”
元贞帝身子往后一倚,手指点在桌面上:“蒹葭是太后赏给秦丰业的,天下的美人儿却都是朕的。”
“蒹葭,蒹葭……等她养好了身子,是时候该换一个身份,来伺候朕。到时候,想必储秀殿那些美人儿,朕都享用过了。”
话音落下,元贞帝快意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