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贵妃的惊华殿。刘尧的外祖父,韦太保恭敬地肃立在韦贵妃面前。韦贵妃的美,明丽而张扬,尽管她打扮得很素净,但依旧明艳不可方物,怪不得能在后宫霸宠多年。此时,她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水,染着丹蔻的指甲鲜红耀目,与她雍容华贵的气质相得益彰。韦太保终究是忍不住了,开口说道:“娘娘,那可是您的儿子,险些惨遭毒手,您怎么半点都不着急?”
韦贵妃轻笑一声:“尧儿是本宫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本宫怎么会不着急?只是本宫笃定那白明微会保尧儿平安,所以……”韦太保大惊:“所以娘娘您明明知道那人有问题,还故意派到尧儿身边?”
韦贵妃屏退左右,掀起美丽的眸子看向亲爹:“父亲,太子势大,皇后又对我咄咄逼人,所以这些年我对尧儿的事情不闻不问,纵得他胡作非为,但也因此保住了他的性命。”
“如今尧儿去了边疆一趟,与白明微建立了联系,他再想过上以往的生活,那是绝对不可能了。”
“与其让他继续像从前一样浑浑噩噩,倒不如叫他明白事实的残酷,只有这样,他才能自保。”
“所以那个蒋骏,是我给他的一个教训,有了这个教训,相信他能尽早明白他的处境,免得到时候尸骨无存都不知道。”
韦太保恍然大悟,随即问她:“难道娘娘就没有半点生气么?”
韦贵妃笑道,那笑容宛如被冰霜凝固:“自然是生气的,所以这不是把父亲叫过来,准备讨点利息么?”
韦太保弯腰拱手:“臣洗耳恭听。”
韦贵妃缓缓起身,走到临窗站定:“那李贤昭干下的蠢事,十有八/九和秦丰业有关,现在秦丰业和皇后必定着急除去这个心头之患。”
“这些年皇后那么得意,有她爹的原因,要是他爹出了问题,必定会连累到她。”
“所以我想请父亲,想办法帮白明微护送李贤昭回京,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为尧儿讨回公道。”
说完,韦贵妃尖锐的指甲轻轻一掐,一朵花便在她手中碾碎。皇后,这次太过分了。她可不是宫中那些任人宰割的妃子。以牙还牙,是她向来的习惯。韦太保笑容冰冷:“臣这就让你幺弟带着家里的暗卫走一趟。”
韦贵妃连忙摇头:“父亲,不可。”
韦太保一脸疑惑:“为何不可?”
韦贵妃解释:“父亲,陛下对白家的心思,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估计比任何人都想要了白家人的命。”
“要是您让幺弟走这一趟,不是明摆着与陛下对着干么?到时候就算我们拉下了皇后,却失了陛下的圣心也没有什么意义。”
韦太保问道:“那该怎么办?”
韦贵妃解释:“白惟墉一定在想方设法护送队伍回来,只可惜白惟墉那人为人太正,估计也没有什么人可用,何不搭上这条线?”
“借白惟墉的手达到我们的目的,就算陛下再生气,那也是白惟墉做的,更何况这样做我们还能掌握白惟墉的把柄。”
“如此一来,到时候就不怕她白明微不为我们所用,有了白明微的帮助,尧儿也就有了和太子抗衡的能力。”
韦太保不以为然:“娘娘,那白明微不过是区区一介女子,值得您给予这么高的评价么?”
韦贵妃笑了,神色忽然变得严肃:“区区一介女子?东陵史上有哪个女子手握十万兵马的?有哪个女子短短时间内接连收复几城?”
“父亲,不要小看白明微,她不输任何男儿!当然了,不管她如何厉害,在本宫面前,也只能伏小做低。”
韦太保虽然有些不乐意,但还是表示他会去安排。毕竟事关九殿下的性命,他可不能轻而易举揭过去。……画面回到白明微与风轻尘这里。夕阳西下,周遭翠绿的树木泛起别样美丽的绿意。风轻尘咬了一口李子:“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不论如何,你还有我。”
白明微心头一动,深深地凝着风轻尘,许久没有说话。最后,她咬了一口李子,那李子酸得很,叫她忍不住眉头皱起。忍着弥漫口中的酸味,她对风轻尘说:“对不起!”
对不起,她终究是没办法满心满眼的都是风轻尘。至少现在不能。风轻尘正想说什么,白瑜走了过来:“明微,怎么突然要改水路?水路虽快,但我们很被动。”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并不需要赶这几日的时间,走水路真的太冒险了。”
白明微道:“七哥,别着急,听我跟你解释。”
(高烧不止,需要些时间才能恢复,抱歉了姐妹们~)